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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速度非凡,从上京到南梁就是以朝廷的八百里急报的速度也得跑五日,还得不遇上恶劣天气。这位仁兄养的这一队骑兵,必然人人骑的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马。不愧是顶级纨绔,一般的玩玩斗鸡斗蟋蟀什么的,他居然玩真人cs。”再后面那个捧着茶饼吃一脸的胖子,柳士宗,乃是中书省柳慈的嫡孙。母家是汴州世家出身,这汴州的商铺十之五六皆是他外公舅舅家里的。“好小子,这身份不得了啊。一边靠着中书省,一边靠着汴州世家,他若是能说上话,赈灾之事便容易多了。”看那个趴在扶手上的矮个子,徐公允,徐家老太爷的老来子。之前我听来的徐家消息都是他传于我的,他与吏部徐尚书暗地里互相捅刀子的死仇。“这个好。拖那徐劭源的后腿的人都是朋友。谢璇还想说下去,但是一把刀子飞了上来,打断了他的话。众人惊呼,白元韶首当其冲,那锃亮的刀子直直地向他劈去。谢璇轻跳,从众人上方的空隙跳到最前面,一脚踢开了刀子。那刀子随着一声巨响,在墙上开了一个大洞。“哇!多谢壮士救脸之恩。”白元韶劫后余生,竟然还有心情搞怪。“这要是砸脸上,啧啧。”卢子义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谁扔的,咱们下去不怼死他,枉费咱们的浪名了。”徐公允一脸兴奋地往前挤,然后蹭了柳士宗那一脸饼渣子,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死胖子,吃吃吃,吃成球啦。”“吃你家酥油饼了吗?吃你家烤羊腿了吗?吃你家樱桃毕罗了吗?再说了,吃成球又怎么样?老子胖老子自豪,大风天也吹不跑。”柳士宗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rou满满得抖了三抖。正吵得火热,楼下又一把刀被扔了上来,还是谢璇出手才没有砍上徐公允的手臂。公子哥们顿时同仇敌忾。“靠,小爷不发火当小爷是软柿子啊。一刀不够,再来一刀。兄弟们上,怼死他们。”嗷嗷地冲下去,被几把大刀毫不客气地抵住了。“公子们细皮嫩rou,高贵着呢。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为首的男人脸上一道深疤,满脸横rou,一看就不是好人。叶黛暮小心翼翼地躲在谢璇后面,探出脑袋好奇地偷看。我去,简直就是古惑仔,全是菜刀一样的宽柄刀。这打起来胜算不大吧,嗯……还有谢璇。输不了。“我去,敢拿刀子对着小爷,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敢对小爷呲牙,是不想活了吗?”徐公允第一个跳脚。他可是徐老太爷七十五岁才得的幼子,那可真是宝贝疙瘩。就是吏部尚书在家也不敢正面杠上他这小弟弟。“看来公子爷也是个人物。但这可是上京,别的不说,一个牌匾掉下来,砸中十个,八个是官,还有两个是宗室子弟。实不相瞒,我们昌平坊也是有当家人的,硬碰硬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退一步,大路朝天各走一方如何?”说的好像是在商量,可这手上的刀子也没收回半寸啊。“嘿,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柳士宗不知什么时候擦干净了脸,一脸比他更蛮横的表情,挺了出来。“胖子上,用rou压死他们。”徐公允笑眯眯地在后面鼓劲。“再叫,老子就先压死你。”柳士宗撸了撸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叶黛暮不由地吸了口气,难道这中书省柳相公的孙子还是个擅武的?“别cao心,这些家伙就只会胡诌诌。”谢璇刚说完,就见柳士宗放完狠话,退到一边。然后一群侍卫冲了出来把这帮倒霉鬼痛揍了一顿。几个公子哥在旁边还呐喊助威。“上啊,金甲。”“干他,就是那里!好样的,武二。”“靠,不能输了气势,鬼炳上啊。”叶黛暮傻了眼,这是打电子游戏真人版吗?还有这些中二满满的名字。谢璇笑道。“就是没我,这群家伙刚刚也不会受伤的。谁家出门不带个一队侍卫,出来玩也痛快不了。这就是上京,有钱有权的人总是在最顶端。”“不,不管在哪里都一样。这个世界只属于强者。”☆、第陆拾叁章败家儿子“我觉得我需要喝点酒,清醒一下了。”叶黛暮看着前面打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再好看,但单方面殴打实在不咋滴好看。“那咱们回去吧。这里交给他们好了。”谢璇毫不在乎地说。叶黛暮刚想答应,却瞟见了一个人,她不由得停下了。一个令她觉得熟悉至极的面孔,但是又在某些细节感到陌生。她应该认识这个男人。可是翻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找到,难道是撞脸了?那个落魄至极,皮青脸肿的青年男子从她身边一路踉踉跄跄地跑到一张桌子前,跪倒。那桌子只坐了一位头发花白、身形瘦弱的老先生,几个健硕的侍卫挡在那前面。青年男子声泪俱下地哭诉。“爹,救救儿子吧。儿子真是走投无路了……”这谁家败家玩意,哭成这倒霉德行。叶黛暮压住内心奇怪的感觉,幸灾乐祸地想。“南烛啊,你欠下的债就是把我卖了也还不上。我还是当没你这个儿子吧。”那老先生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转过头说。那青年男人哭哭啼啼地擦着眼泪。“爹啊,只要你答应长平毅王的要求,儿子就有活路了。”长平毅王?叶黛暮顿时竖起了耳朵。难道这是老师说过的那个常老先生和他那个沉迷六博戏的败家子?周围的侍卫不可能是这穷得连一百五十两也没有的老先生请得起的,定是长平毅王的人。冤家路窄,要是不趁机捣乱,她就白长脑子了。叶黛暮当机立断扯了扯谢璇的袖子。“幼安,快。”“快什么?“谢璇明知故问,坏心眼地说。“幼安~”叶黛暮一跺脚,气嘟嘟地撒娇。“好吧,好吧。受不了你。”谢璇宠溺地摸了一把她的头,笑着走过去。而那边哭得那叫一个热闹。青年男人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塌糊涂地哭诉。“爹啊,儿子真是没办法了。那做的局子坑的就是儿子啊,儿子就是不入,也要被套上啊。爹啊,你要是不救儿子,儿子就真活不成了。爹……答应长平毅王殿下,这件事就能了啦。”“南烛啊,爹不是不救你啊。爹只是个快入土的老东西,没什么能答应长平毅王的。”常老先生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块手绢,像对待孩子一般,轻柔擦拭他的脸。”爹,你不能不救我。“青年男人一把抓住常老先生的手指,用力之深,都听得见骨头咔咔作响。”爹,我死了。就没人给你送终了。我是你唯一的儿子,爹,我还跟您姓哪。姐都死了十多年了,你还给她在寺里点香,一年要三十两。怎么就没钱给我!我才是你常安宇的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