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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御笔一扔,就靠在了龙椅上,伸了一个懒腰。被御笔砸桌声给吓清醒了的伍好,见我批完了折子,连忙过来替我捏了捏酸痛的肩,问我要不要就寝。我摇头,让他困了就去睡。伍好听后也不敢真去睡,只得继续侍奉在侧。我知皇后这个时辰应是就寝了,可我心里头还是想去瞧瞧,看会儿她的睡颜也好。我怕摆驾扰人,就只让伍好跟着,一并去了未央宫。值夜的宫人一见我到后,就要行礼,我怕动静太大,便赶忙拦了下来。皇后睡意向来浅,到了这未央宫外后,我又不敢进去了,担心看她一眼,都会惊醒她。恰好今夜香梅值夜,她是小崔府的故人,当年和我关系不错,对我也可谓是关照有加。我来都来了,也不愿刚来就折返,便和香梅在殿外闲谈了一会儿,问了问她的近况,问了问景真景善,最后又问了问皇后。问到皇后时,香梅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我觉察到了这一点,再度问道:“皇后她当真就寝了吗?”香梅眼神躲闪道:“娘娘她确实就寝了。”“香梅,朕与你算是老交情了,你实话实说,朕绝不责罚你。”“奴婢不……不敢欺君。”香梅额间渗出的冷汗已将她出卖,我挥手让她退到了一旁,入了殿,直奔皇后的寝宫,帐幔一掀,里面果真无人,这时我听见宫中的庭院处似有动静,让跟随在身后的宫人止了步,独自朝庭院走去。我一到庭院,眼前便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位白衣女子和一位白衣男子正手持长剑,进行切磋,女子翩若惊鸿,男子剑出如龙,这无疑是一幅极饱人眼福的画面。如果我不认识这两人,那我定会拍手称好。可惜我认识,就好就叫不出来了。白衣女子是皇后,能和皇后打成这样的英俊男子,除了叶非秋不做他想。他们两人用的自然都是清北派的剑法,加之二人又朝夕相处了整整六年,这剑意自然也是相通的,这一来一往间藏着的默契,但凡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瞧出来。这哪还像是比武,这分明就是亲密无间的双剑合璧。月光下的二人就像一对毫无间隙的璧人,而我这个真夫君倒成了局外人、旁观者。我一个人在殿里孤单寂寞地批着折子,他们二人却兴致勃勃地在这后宫里犯着宫规,还仗着我不会惩处他们,光明正大地比武论剑。我越想越不忿不平不甘,妒意怒意也燃到了一起。那夜在忘忆楼的屋顶上,我见到皇后与别的男人举止亲密后,竟选择像缩头乌龟一般离开,还被师父拉去借酒消愁,乖乖地掉入了他们的陷阱。但今夜我不会选择离开了,因为我所处之地不是忘忆楼,是皇宫。而我才是这皇宫里真正的主人。作者有话要说: 瞬间爆炸,问题不大☆、皇后的日记:二十三杀建和七年五月二十三七年不见,叶非秋的剑术早已同我不相上下。我二人一切磋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清北派的时候,只觉打得酣畅淋漓,许久未这么痛快过了,以至于皇帝来了,我二人都未立即察觉,直到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当真是精彩绝伦,朕都舍不得打扰你们二人了。”此话一落,叶非秋目露惊色,正欲斜刺的一剑彻底刺歪,被我横剑挡住,剑气震荡,瞬时之际,他手中的轩策剑便被震落在了地上。他已无暇拾剑,直接撩袍跪在了地上,道:“罪臣叩见陛下。”皇帝不叫他起身,冷眼看着他,道:“你何罪之有?朕倒觉得自己来此扰了你们二人的雅兴,才是大罪。皇后,你说呢?”我平静地施了一礼,淡淡道:“请陛下息怒。”皇帝见我如此平静,目光中的寒意更甚,只不过他如剑的目光没有刺向我,全数刺到了叶非秋身上。叶非秋忙道:“罪臣擅闯宫闱,罪不可恕,今日之事是臣胆大妄为,皇后娘娘毫不知情,娘娘方才与臣交手,只不过是想劝阻臣尽快离开此地,以免犯下滔天大罪。”皇帝冷笑道:“你这谎话编得连朕的都不如,朕若是你,就该老实闭嘴,让皇后来交代一切,她编出来的谎话定比你编得不知靠谱多少。”叶非秋听后似有些不解,片刻后才低声道:“臣……受教了。”皇帝看向了我,道:“皇后打算给朕一个什么交代?”我微笑道:“今日臣妾在宫中深感寂寞,一时想找个对手过招,可陛下忙于政事过不来,所以臣妾便暗中让叶小侯爷进了宫,陪臣妾练剑切磋。臣妾与叶小侯爷清清白白,只谈武道,绝无儿女私情,请陛下明察。”皇帝的脸上连冷笑也挂不住了,索性恼道:“就算你们清清白白,这宫里头的规矩你们就不顾了吗?此事若传了出去,朕都未必能护得了你们。到了那时,叶非秋你就别做御林军统领了,来朕跟前做个太监总管算了。”我神情自若,微笑道:“只要陛下不传出去,这宫里头还没人敢嚼这舌根。”皇帝也微笑了起来,对我道:“后宫是你的地盘,朕惹不起,不过叶非秋是前朝的人,朕还是能动的。”叶非秋别的话也说不出,只得垂首认真道:“臣甘愿领罪,但求陛下不要责罚娘娘。”皇帝听后不言,仅是冷哼了一声,目光从叶非秋的身上移到了叶非秋身旁的轩策剑上,接着他走到了叶非秋的身旁,弯腰捡起了叶非秋掉落在地上的轩策剑,对着月光,细细观赏了起来。“不愧是传闻中的轩策剑,百川策士也算是这近百年来铸剑第一人了,若他还活着,朕定也要让他替朕铸一把。瞧瞧这剑身,这剑柄,这剑刃,啧啧啧,真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皇帝越看,双目中的喜爱之情越难遮掩,就差拿起剑来挥舞了。我一看便知皇帝的心思,出声制止道:“陛下抢走了别人的约定,还想抢走别人的剑吗?”皇帝耍起了无赖,道:“朕就算是真抢了。”他边说着,边将轩策剑指向了叶非秋的咽喉,用剑身挑起了叶非秋的下巴,迫使叶非秋瞧着他。“你又能如何?”叶非秋眼帘低垂,道:“臣不敢如何。”皇帝听后满意地放下了剑,轻哼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朕虽算不上君子,但还不至于龌龊到跑来夺臣子的剑。”言罢,他转身对我道:“皇后先入殿,朕有些话要跟叶非秋说。”“臣妾遵旨。”我入殿后,香梅奉上了一杯茶,我接过后轻抿了一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