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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读的贵族学校,中考之后,考上了江城的省重点,每天放学都跟同学一起回家,有时候你mama不回来,你就会在家门口的一家咖啡厅里写作业,顺便解决晚饭。”叶渐离侃侃而谈:“讲真,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大概是糖水罐头里泡大的,一点警觉心都没有,被私家侦探跟拍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发现的。”聂棠轻描淡写地回答:“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发现有人在偷拍她?就算有感觉,也只会认为是自己过度紧张,产生错觉?”“那你现在又怎么突然变得警觉,不再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觉了?”聂棠微微一笑:“这是因为,我现在不是瞎炮了呀。你该不是怀疑叶老先生老眼昏花,就连这么简单的测试都会失误吧?”聂棠所说的测试的确是一个铁一般的证据。但凡是有天赋的玄门人,天生五感敏锐,远胜于普通人。可他怎么就觉得她这还是在敷衍他呢?“那就太奇怪了,为何突然有一天,你就不是瞎炮了?”聂棠收起符笔,很认真地反问:“那你知道原因吗?其实我也想知道啊。”知道个头,他就不信她心里没点ABC数。聂棠把那张画完的画丢到他的腿上:“回礼。”“画得这么快?”叶渐离不开心地撇了一下嘴角,嘀咕道,“你这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你给沈陵宜画像会这么敷衍吗?你——”他突然一个抱怨的字都说不出来,卡壳了。因为聂棠为他画的小像根本就跟“敷衍随意”搭不上边。她画的是个一个穿着古代长衫的翩翩公子,长眉修目,丰神俊朗,可是从眉目间依稀就能看出是叶渐离的轮廓。叶渐离举着那张轻薄如蝉翼的桃花纸,无言语塞。只听聂棠说:“我是第一次画人像,有点手生。”叶渐离小心翼翼地把画纸对折叠好,放进自己的上衣的口袋,在这漫天萤火中朝她微笑:“嗯,你画得也挺好。”……他知道聂棠,比聂棠知道他的存在还要早许多年。就在她根本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叫“叶渐离”的人的时候。叶眠风死在车祸爆炸后,谢先生开始关注聂嫣然俩母女。他虽然能猜到,叶眠风并不敢把所有真相告诉他的妻子和根本不知事的女儿,但他生性多疑,还是不能放心。可正因为叶眠风的离奇死亡,他不能再轻举妄动,一旦被玄门裁决所觉察,他就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于是他选择了雇佣私家侦探监视那对母女。聂嫣然只是个普通人,主业是个靠脸演戏的三流明星。可是叶眠风的女儿呢,她当真是一个瞎炮?要知道叶眠风在当年可是玄门中排得上数的实力强横的天才,就跟如今的沈陵宜一样。一个天才的亲生女儿,会是一个毫无天赋的普通人吗?谢沉渊当然不信。于是这之后漫长的时光,他每周都会受到私家侦探发过来的照片和资料,一直持续了十年。终于他还是不得不相信这个现实:聂棠——叶眠风的女儿,真的是个瞎炮,万中无一大废柴,及不上她父亲的一根手指。而这个时候,谢沉渊对于聂嫣然俩母女也失去了耐性和兴趣,他在玄门以沈玄凌的身份活下来,再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他觉得是时候送她们母女上路了。可是,黄鼠狼一去不回,还有一道离奇出现的神识精准地锁定了他们。翌日,叶渐离抱着一种莫名的心情踏进教室。他一眼就看见了挂在了聂棠书包上的、被打成结的黄鼠狼,还有她身上明亮到刺眼的灵气。他心道,在这个世上,可还有比废材逆袭更加有看头的故事发展吗?一个从能从底层慢慢爬上来的废材逆袭,总比一个普通人的平凡人生更有意思,故事也更有看头。他就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念头去看待她的。人生太无趣,总要去寻找更多乐趣。第499章人数不对当天边的晨光露白,水墨色的天色也变成黯淡的灰蓝,又一个漫漫长夜即将过去。那些傀儡小孩揉了揉眼睛,一个个站起身,收拾画笔和纸张,缓缓地离开。聂棠留了一个心眼,假装帮忙拿竹灯笼,想看他们到底藏在那里。可是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当他们一个个走到cao场后面的那片小竹林,他们的身影也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在空气中。“jiejie,你不要再猜了,除非你变得跟我们一样,不然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周冬青仰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可是,你想跟我一样吗?”她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到底出于何种心态,也不知道哪一种回答才是标准答案。人心就是这么复杂的东西。如果她回答不,很可能她刚刚跟周冬青建立起来的联系和信任又会毁于一旦;可是如果回答是,会不会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周冬青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便笑了一下:“你当然不愿意了,我都知道的。”他摸着自己的左胸,轻声说:“这里是空的,没有心跳,没有温度。”他指了指眼角的被铜扣划伤的、泛白的疤痕:“这里,不会流血。”他又咔嚓一声掰下了自己的一截手腕,喃喃道:“不会痛,不会受伤,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你不愿意,我其实也能理解。”周冬青点点头,自我肯定,“我也不愿意。”聂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等我出去之后,我会让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周冬青突然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不过,你之前都没有对我说过假话,你跟那些满口谎言的大人不一样。”“嗯,我不会骗你。”聂棠用一种认真到诚挚的语气说道,“你们所有人,都会好起来的。”叶渐离站在她身后,目送周冬青雀跃着走进竹林,然后凭空消失:“你真的可以……?”聂棠从不说谎。但凡是她回答不了的问题,她都会选择技巧性的回避。相对于谎言,她更擅长用似是而非的话语来迷惑对手,而不是说这种能够被稍许懂行的玄门人直接拆穿的谎话。叶渐离用自己的肩膀轻轻蹭了她一下,感叹道:“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你的符篆技巧已经够逆天了。”聂棠转过头,用她那双看上去特别多情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她的眼睛里没有笑意,没有情绪,就只有空旷无边的冷色。“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逆转时空的可能的。”聂棠一字一顿地说,“也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