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迥异的材料全弄成了焦黑糊糊。看来是个有些笨拙的田螺姑娘啊……但谢遥完全不介意。伶俐有伶俐的好,笨拙的亦有笨拙的可爱。那女子不会的,他将手把手悉数教与。若她不愿学,换自己来做便是了。夫妻二人,惟愿和睦。他愈想愈是欣喜若狂,径直奔到水缸边上。田螺仍旧静静沈在水底,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儿。谢遥笑了笑,两手将它捞起,擎高到头顶去看个究竟。可惜厣紧紧闭合著,掩了内里情况,固如磐石,即使拿指尖去戳也没动静。书上说田螺姑娘天性腼腆,羞见宾客,诚不余欺。谢遥感慨一声,不再相逼,转而想到此时竟是在抚摸女子玉肤,约莫要被误会是狂蜂浪蝶之属,遂连忙将它放回。记得书里那人是假意外出,躲在窗下才发现的田螺姑娘。谢遥并不打算如法炮制,他不爱狡诈,对女子使诈更是不忍心。世上那麽多田螺,世上那麽多人,而他能遇上她,这要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缘分。假以时日,就能见到她了罢。谢遥一点也不著急,气定神闲地坐到椅上,拿起筷子。三十载光阴,他终於也能像寻常男子那样,吃上心仪之人做的午饭。这才是世间儿女,篱落呼灯啊。该来的来得太迟,但不枉等得这般久,谢遥心绪动容,眼角沁出泪来。伴随一阵听起来就很难过的咳嗽声。捂著胸口,谢遥喉结滚动,竭力咽下嘴里的东西。三十载光阴,也是第一次吃到这麽难吃的东西……背著大水缸,谢遥眼里浮出怜爱之意,又夹起一口送进嘴里。一直到七分饱都没再失态,只是那脸色委实叫人不忍卒目。作家的话:厣【拼音】:[yan]上声【字义】:螺类介壳口圆片状的盖。没错,↑是百度来的……敢作敢当!☆、三便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日。角落里多出的陶或瓷的碎片,谢遥会在隔天早上悄悄扫掉。义无反顾地保持焦黑的饭饮,他都一声不吭地吃下去。看似日子过得比之前煎熬,个中滋味唯有谢遥清楚。他是不再戚戚地看著床前明月光叹息了,行走起居间倒会莫名就轻笑出声。即使畦田的菜被一看即知的外行手法折摘得奄奄一息,即使那几个糟蹋良田的脚印放在女子当中显得过大……谢遥还是喜欢。他觉得自己并不嗜好三寸金莲,天然大足反倒说明那姑娘的蓬勃朝气。於是一人一螺各自安生,默契得仿若多年故交。平淡温馨的气氛不用刻意培养,径自蒸蒸日上。只是有点蹊跷留存於谢遥心里。他在一天醒来更衣时,惊见肚脐里有个干涸的小白块。本是隐蔽的地方,若非眼亮,恐怕就要忽视了。那是男子泄的精元。他记得前晚并无行指头告解消乏之事,但此物从何而来,任谢遥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个合理解释。单只一回的话,他怕也不会放在心上。事实却是那物连著几天屡见不鲜,便这般不上不下梗成谢遥心头的一桩悬案。虽想著睡时留个心眼,然睡熟後人事不知也由不得自己。月色亮堂的十五夜,谢遥是被类似鬼压床的滞重感惊醒的。说是惊醒,不过是心念所至地睁开眼,而後身体复活,快感像月色般扑涌而至。谢遥没有说话,静谧的瞳孔倒映一个人的身影。修长的脖颈极尽後仰,刚毅的下颌本应藏在阴影里,此时盖满皎洁月光,仍是黝亮的古铜色。健壮高大的身体绷直成一个弓,强劲有力,而又妩媚得仿佛不堪一折。是这样的人跨坐在他身上,沈得很,但火热肌肤紧贴的美妙触感,是谢遥三十岁的人生初会。男人身後的xiaoxue,把自己的柱身一分不漏地吞吃,时而滑溜脱离,时而紧紧包围。那段精壮的腰他扭得生涩,看在旁人眼里却异常蛊惑诱人。“啊啊啊……嗯、啊……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低沈的浪叫沙哑而动情,也不知在他醒来前这般磁性的嗓音呻吟了多久。有些暴殄天物呢,谢遥可惜地想,忽觉嘴角一热,原是那白液因主人激情难耐飞得高远,竟有些溅到他唇边。年轻的男人自娱自乐了大半宿,显是累极,顺势倒下来趴在他身上呼呼喘气。硕壮的胸膛大力起伏,那两颗被捏肿的乳首欺压在自己胸口上,像硌著两粒小石子,硬中带软的触感。谢遥闭著眼扬起嘴角,舌尖探出嘴角,舔了舔那点横空飞来的液渍。意外地……味道很好。说是可以入口的浓汤汁也不为过。作家的话:下章争取粗长。业余时间好仓促,就会觉得在被时间追赶。就会变得暴躁。☆、四“舒服了麽?”云淡风轻的问话引起相当显著的效果。谢遥真切感受到了身上男人每一点滴的变化。从呼吸停顿、四肢僵直到难以置信地抬头迎视,狭长黑眸瞪大了也还是水雾迷离的,未褪尽的情欲尚在酝酿,惊讶慌乱显露无疑,英俊阳刚的面孔也因呆滞多出几分稚气。“呵……”谢遥觉得有趣,莞尔一笑。男人方醒悟,咕噜咕噜滚下床,光溜溜跪到地上。动作太急,犹垂白液的胯间长龙威武地甩摆了两个回合才止息。“主、主人……”他以首叩地,声音响亮得谢遥都感觉头疼。屈伏的姿态,饱满臀部翘挺地横陈眼前,好像随便拍几下都要勾人魂魄地摇上三摇。“对不起,我吵醒您了……”“地板凉,到床上来。”谢遥倚在床头,朝他招招手。睡中被男人拉开的衣襟大敞,褶皱云堆於腰侧,肆意风流。男人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入眼那一片白皙小腹上的jingye淋漓,似乎大为窘迫,只捡了床沿一小块地坐下,脸都快埋到脖子里。“怎麽,自己方才把玩得那样快活,现在还不好意思了?”见他耳尖透红尽往床尾龟缩,谢遥长臂一舒,一把将他拉过来。但男人孔武强悍,一时不防撞到他胸膛,看起来不像美人扑怀,倒像恶人巍然突袭,“昨儿、还有前几天,我身上的那些,也都是你弄上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