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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阙祤收回手,问道:“你说你冷?”郁子珩本能地朝温热的源头靠过来,含糊地唔了一声。阙祤低下头,细细看他脸色,“你这煦湖岛上,何曾有过冷的时候?”郁子珩被他说得一怔,对上他的视线,眨了两下眼睛。“这几日你有没有自己练博元修脉?”阙祤脸上现出几分严厉来。郁子珩委屈道:“我答应了你不会,自然说话算话,你可不能冤枉我。”阙祤面色缓和了下来,眼中担心却更甚,起身道:“我去请陈……我让人叫程岳过来给你瞧瞧。”郁子珩伸手拉住他,“别去了,就是有点冷,没事。程岳每日都在想怎么能治好陈叔,还要安慰那几个师弟师妹,也够他辛苦的了。”手腕被他抓住,阙祤才惊觉他五指竟是冰凉,连忙反握住他的手,又坐了回去,连着自己的手一起塞到被子底下。这一塞不要紧,竟发觉他身上的温度也明显降了下来。自己的体温一直是偏低的,和郁子珩同塌而眠时总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今日一早起来时也是一样,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全身发凉的?“陪我么?”郁子珩抓紧他的手,拼命汲取上头的温暖。阙祤叹了口气,褪了外衫躺下,从郁子珩身下扯出半边被子盖上。郁子珩立刻靠了过来,手脚微蜷着缩进阙祤怀里,舒服地轻哼出声。阙祤拥着他透着寒意的身体,心头沉闷异常。还不等阙祤想出个所以然,郁子珩的身体已经暖了过来,估摸着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过。被子裹得太严实,郁子珩觉得有些热了,抬起埋在阙祤怀里的脑袋,踢了踢被子,问阙祤道:“想什么呢?”阙祤坐起来一些靠在床头,道:“你除了冷,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么?”郁子珩摇头,“现在也不冷了。”“让程岳给你瞧瞧吧。”郁子珩伸手捏了下阙祤的脸,“也不是什么大事……”阙祤拍开他的手,“我不放心。”郁子珩意外于他的直接,笑道:“你都这么说了,就算为了让你安心,我也是非去不可了。”两人用了午膳后,又去了药房。郁子珩到陈叔房里看过一眼,才在阙祤的逼视下乖乖让程岳给诊了脉。程岳对着郁子珩的腕子纠结了半天,反复确定了好几遍才道:“依脉象看,教主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啊。”郁子珩收回手腕,抚平衣袖,看向阙祤,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可是他先前无缘无故地咳嗽,好了后又有过胸闷的情况,今日又不知怎地,全身发凉。”阙祤按住要站起来的郁子珩,“人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这些症状?”程岳认真地想了想,道:“许是这段时日,教主太累了。”阙祤转头看了看郁子珩,心说这倒是极有可能。他从长宁宫负伤回来后,也算得上是养尊处优的过日子了,可那么多事压在心上,任谁都可能会喘不过气来。他累的不是身体,是心。“属下给教主煎几服药调理调理吧?”程岳问道。“不用。”“好。”郁子珩和阙祤同时出声。“不用什么不用?”阙祤道,“听我的。”郁子珩哭笑不得。程岳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二人半天,等郁子珩不耐的眼神递过来,才回过神似地干咳一声,叫来师弟去配药,“教主这几日按时服药,好生歇着,暂不要饮酒了,膳食也清淡些,尤其是忧虑不要过重。”见郁子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阙祤只好应下,又在心里重复一遍。又到了该给陈叔喂药的时候,程岳跟他二人行了个礼,便同端着药过来的罗小川和方虹馨一起进了陈叔的房间。“你自己怎么一点也不当回事?”出了院子,阙祤到底没能忍住这句话。他本来想照着郁子珩的头来一下的,念及他最近身体状况欠佳,没能下得去手。郁子珩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什么?”阙祤瞪他,“我说你自己的身体,好歹上点心!”郁子珩这才侧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这不是有你么。”阙祤被噎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都是些小毛病,过后就没事,我便没在意。你也听到程岳说了,歇歇就好了,”郁子珩刮了下阙祤的鼻子,“别担心了,嗯?”“他可不是那么说的。”阙祤嘀咕了一句,这一天内第二次拍开了他的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郁子珩表情很迷茫,“我想到了什么?”阙祤:“……”“啊,你说适才……”郁子珩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抿了抿唇,道,“我在想我义父和孟尧他们怎么那么坐得住,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阙祤道:“会不会是你想错了,他们并没有你所认为得那么需要雪山灵芝。”“不该,”郁子珩抬手捏了两下眉心,“我总感觉……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等什……”阙祤话问一半,才想起程岳刚叮嘱过郁子珩不要忧虑过重,后头便没说出来,转而道,“别想了,随便他们等什么,你回去接着睡觉。”郁子珩露出个坏笑,慢悠悠道:“阙祤,你说我这病要是憋出来的呢?”“怎么憋……”又一次话说一半停住,阙祤告诉自己不要和病人一般见识。郁子珩在他肩上轻轻撞了一下,“说啊,怎么办?”阙祤面无表情干脆无比地道:“那就憋死吧。”郁子珩:“……”☆、无独有偶阙祤身上的毒解了以后,随着内伤的恢复,之前被伤痛折磨得瘦弱的身体渐渐又结实起来。最近一段时日跟着顾文晖和苏桥过招练习,胸腹上好看的肌rou也重新现了出来,郁子珩时常便要趁他不注意伸手探到他衣底胡乱摸几下。这会儿他看着身边这人前不久还瘦削的双颊上新长出来的那么点rou,心里满满都是欣慰,凝视他的睡颜好半天,最后忍不住伸手过去戳了戳。阙祤纤长的眉颤了下,翻了个身背对他,将脸半埋在软枕里,眼睛都没睁开,道:“别闹。”郁子珩低笑一声,凑过去抱紧他,嗅了嗅他散在脑后的长发,满足地叹息出声。阙祤感觉到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又有些凉,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掀开眼皮往外边瞄了一眼。天透着点要放亮的意思,可还是黑的。“我就想抱抱你,还早,接着睡。”郁子珩反手和他十指交握在一起,一个浅吻落在他的耳后。他的脸还带着温热气,阙祤心说还好,转回身来,抹了把脸道:“今日怎么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