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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了,他叫我过来瞧瞧阙大哥醒了没,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当然这些都没那么重要,你们两个的事才是大事,你们接着来,我还没看够。”“……”☆、每况愈下“说起来昨晚你救我性命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被郁子珩赶出来的苏桥蹲在院子里鼓捣着地上生的火。冯宇威正一边吞口水一边戳烤熟的野鸡,左右看了看,见没其他人,指着自己问道:“我救你?”苏桥点头,“对啊,多谢了!”冯宇威茫然地眨着眼睛,“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你站在酒楼上边,看到那毛头小子要砍我的时候,往他手腕上来了一下么?”苏桥拍了下他肩膀,“好兄弟,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你有事情用到我尽管开口,只要我做得到,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就算让我帮你说个媳妇都不成问题!”“……”冯宇威道,“我是到那酒楼上边过,但你说什么我真不知道。”苏桥脸上流露出意外的神色,随即又变成了然,道:“看来你们寻教也是有几个好人的,救人性命不图回报,是条汉子!”冯宇威:“……”这话算是说不清楚了。正扶着阙祤往这边走的郁子珩听到他二人说话,只是笑笑,却没有点破的意思。阙祤侧头看了看他。郁子珩点了点头,低声道:“他不方便露面,只得在暗中相助。”“阙兄出来了?”顾文晖拿了碗筷走过来,见到他二人,问候道,“伤势如何了?”阙祤道:“老毛病了,不妨事。”苏桥蹦跳着过来,拍拍手上的灰,“我说郁子珩,你也真是的,阙大哥不舒服,你就把粥给他拿到屋里去啊,怎么还让他出来了?”“是我自己想出来,”阙祤在院子里用几块石头垒起的桌边坐下,“躺得骨头都酸了,不舒坦。”马夫端着一小锅冒着热气的粥放在一边,给他盛出了一碗拿过来,一句也不多说。阙祤看了看他,心想这位应该也是个话多的,倒是知道克制。他对马夫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冯宇威拎着烤好的野鸡和兔子过来,烫得呼呼吹气,把rou撕成了块,感叹道:“要是有酒就好了。”郁子珩帮阙祤搅着粥,问道:“馋了?”“这里的主人家呢?”阙祤道,“不如问问他有没有酒,我们出钱买一些也就是了。”苏桥已经抓过一只兔腿开始啃,“这家樵夫大哥是个老实人,不喝酒的。他把房子借给我们住两日,自己又到附近山上砍柴去了,媳妇则带着孩子到娘家暂住,不在这里的。”“想喝酒,我这里倒是有。”郁子珩把吹好的粥推回到阙祤面前,回身对马夫扬了扬下颌。马夫领命,到停放在院子一角的马车里取过了一个酒囊。郁子珩接过来,“这是那日叫他把马车停到客栈后院前嘱咐他的,想不到还能给我们路上解解馋。”阙祤想了想,“是酸梅酿?”“你不能喝。”郁子珩打开酒囊,给除了阙祤之外的人每人都分了小半碗,正好分光了一袋酒,“只有这么些,别嫌少。”梅子的香气一下子溢了满院,伴着醇厚的酒香,端地是诱人无比。阙祤砸吧了两下嘴,眼巴巴地看着郁子珩端起的酒碗。郁子珩:“……”“阙大哥,你有伤在身,不宜饮酒。”苏桥劝道。阙祤收回视线,索然无味地用勺子搅着粥,就是不往嘴里送。“真这么想喝?”郁子珩又把酒碗放下,拿筷子点了一点酒,送到他嘴边,“只能这样。”阙祤想也不想就咬住了筷子,舌头在筷子尖上打着转,半天也不肯松口,生怕浪费了一点滋味一样。郁子珩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觉得挺可爱,同时又有点嫉妒那根被他含住不放的筷子。适才亲吻时的触感似乎还没退去,郁子珩舔了下嘴唇,喝没入口酒脸上就多了几分意犹未尽。阙祤又舔了半天,确认了筷子上一点酒味都没了,这才张嘴放开,吸了下鼻子,低头继续搅粥。“好喝?”郁子珩问。“好喝。”阙祤答。“酒都喝了,你还不喝粥?”“酒都喝了,你还让我怎么喝粥?”“……”郁子珩拿他没办法,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倾了酒碗倒了半勺酒在勺子里,而后将那点酒均匀地洒到了他的粥碗里,拌了两下,又把勺子还给他,“这下可以喝粥了吧?”阙祤很配合地喝起了粥,都不用就着小菜了。苏桥冲郁子珩竖起大拇指,“聪明。”“我答应过要请喝酸梅酿的,”郁子珩举起酒碗,“总不能食言。”又在此处歇了一日,没见有人追来,众人才稍稍放了心,准备离开。顾文晖和苏桥要回琼华门,约定若郁子珩有心再去会会那地下暗道的主人,或是那人想要向寻教或琼华门发难,两个门派一定一体同心,共对大敌。送他们走时,阙祤听到苏桥还在小声嘀咕,说这次不能给大师兄贺寿了,也不知他要怎么埋怨两个师弟;又听顾文晖安慰他说,没准大师兄一直就嫌他闹人,这次没见他来反而更开心呢。然后看到苏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句话不是在夸自己,愤恨地追着顾文晖跑出老远,恨不能和他拔剑对砍。有那么一点羡慕。郁子珩拉着他上了马车,道:“等你好了,我日日陪你过招。”有没有那一天还不好说,阙祤靠着车壁坐下来,道:“你不是每日午前练内功,午后练外家招式么?我看着你练也一样。”“嗯,只要你想看,什么时候都行。”郁子珩让冯宇威跟着一起回总坛,短期内不必再去刺探消息。一行四人捡偏僻的小路往寻教总坛去,车上带的东西不够吃了便打些野味,水不够喝了便寻河水溪流,只是不过城池。阙祤只能吃些干粮,这个带得倒是挺足,只是他胃口一日差过一日,几天合起来,也没有那几人一顿吃得多。带出来的药只剩下郁子珩一直贴身收着的那个蓝色花纹瓷瓶,是为了帮阙祤镇痛的,可也不知是药用得多了已经不能对他体内的毒产生作用了,还是受了内伤的影响,那药竟不能完全压制他毒发时的痛了。还好并不像第一次毒发时那么难以忍耐,可毒发必要惹得他内伤复发,两下一起,便折腾得他一日比一日虚弱,人憔悴得风一吹便要飘走了一般。本来关于那个地下暗道,郁子珩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明白,也想说出来和阙祤一起商量,但看他这样子,什么紧要的事也都得暂时抛到脑后了,每日便只是为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