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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没说出差呀。”林嫂的话和神情都证明她并不知道谢林云的事。苏蕤想了想,大约只有陈简稍稍知道些什么了。他跑上楼,又用密码开了书房门,打开了里面的电脑,然后查询了云华和谢林云的事,但上面并没有关于云华的最新消息,谢林云的就更没有了。苏蕤只好又给陈简打了电话,说,“陈叔叔,谢林云到底去哪里了,出了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我不相信他是出差了。”陈简这次却道,“苏蕤,你就等着吧,明天谢先生会自己同你说的。”苏蕤心想陈简果真知道事情,既然第二天谢林云会自己同他说,说明他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苏蕤松了口气,道,“他在搞什么鬼。”陈简干笑了两声,没应。之后陈简说,“谢先生订了餐,我现在接你去过生日吧,只是他不在,只有你一人了。”苏蕤靠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应了,既然是谢林云的心意,即使只有自己一人,他也应该去接受。苏蕤一人乘了陈简的车,他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地方并不远,很快就到了。陈简带了苏蕤进去,咖啡厅里装饰成了喜庆的红色,侍者接到苏蕤,就很热情地说,“苏小姐,生日快乐。”苏蕤愣了一愣,笑着道,“谢谢。”他朝咖啡厅里四处看了看,发现里面应当是专为他的生日而重新做了装饰。只是,晚饭却是苏蕤一人吃的,餐桌上的玫瑰红艳艳的,蛋糕不大,却十分精致漂亮,上面写着“宝贝,生日快乐!”苏蕤本来稍稍平静了的心,一下子就又提起来了,心想谢林云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样让自己惴惴不安。苏蕤一个人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很快就回去了。他知道要从陈简那里得到消息很难,所以就给李梓弈打了电话。李梓弈接到他的电话,也只是让他不要急,谢林云没什么事。苏蕤依然无法放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没有五识的人,他无法看到自己想看的,无法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也无法触摸谢林云的存在。他这时候才明白,要是谢林云有一天真的离他而去,他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到他,去探听他的消息,两人之间存在的巨大的差距如同沟壑,并没有隔绝两人的心,却隔绝了两人之间的圈子。苏蕤没有着急太久,便有了另外的事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范晓竹给他打了电话过来。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齐明建承包的工程出了问题,吊塔的钢丝无缘无故断了,导致二死三伤,三个受伤的工人当时就送到了医院里去,苏家东拼西凑送了钱去,只求人能救活。而两个死过去的工人,则要赔付每人180万人民币。按照当时的合同,出这种事故,下面的小包工头只付百分之三十,齐家有为每个工人买保险,到时候由保险公司赔付;另外百分之七十,乃是由上面大公司承担,大公司也买了保险,最后款项可以保险公司赔付。现在的问题是,要申请下来保险金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受伤工人在医院里,却是要花费巨额医药费的。所以这些钱,齐家自己付了一些,当然想要上面大公司先垫付一部分,申请下来了保险,之后再还到账面上去。但上面大公司除了去干了压制新闻媒体不让报道这起工程事故外,根本不愿意先拨钱出来。跟着齐明建和范晓竹一起做工程的,都是家乡人,所以两人才更着急。苏蕤听她讲完,以为她是急需用钱,就说马上筹钱给她。但范晓竹却道,“我们这里的钱还够几天医药费,只是之后的钱不够,你不要把你那里的钱给我。”苏蕤道,“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苏蕤不觉得范晓竹是没什么事,却给自己说这些话的人。范晓竹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老四她跑去找邢隶明去了,说是找他要钱。我担心她吃亏,但给她打电话,她却关机了,我实在怕她出什么事。”苏蕤道,“那你给邢隶明打了电话了吗?”范晓竹道,“给他打过电话了,但他那边根本不接听,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没有带着。”苏蕤甚至从范晓竹的声音里听出了哭音,范晓竹一向好强,即使老公出轨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她也没有像此时一样慌乱。苏蕤想了想,道,“那你知道齐丽丽是去哪里找邢隶明了吗?”范晓竹道,“只听说是一个叫深苑的地方,老四和邢隶明打电话时,我听到的。但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苏蕤说,“阿姨,你先别着急,我找人问一下,这个地方是哪里,然后我们找过去。钱的问题也不要担心,上面邢隶明的公司,按照合约是该垫付那些钱的,而且为了公司声誉,他们也必得那么做,不然这件事闹大了,大家也只记得住大公司,不会有谁来记你们小包工头。所以我看,邢隶明他不过是想稍稍为难一下你们,老四已经找过去了,他就必定会给钱的。”范晓竹道,“我就是怕老四找回去,会吃亏。邢隶明最近一直想要联系老四,我就觉得他没安好心。”苏蕤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挂了电话。因为范晓竹的事,苏蕤反而没有太多精神去担心谢林云那边了,既然陈简和李梓弈都说谢林云没事,他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且大家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先把这事放下好了。苏蕤冷静地想了想,给陈简打了电话,陈简作为谢林云的司机,对很多高档会所的地址,恐怕比谢林云本身知道得还清楚,是一个活地图,问他这么一个地方的所在,苏蕤觉得他应该知道。陈简似乎已经怕了苏蕤打电话给他,接到电话后,没听他说是什么事,就马上说,“苏蕤,你不要担心,你等着谢先生自己对你解释就好了。”苏蕤苦笑道,“陈叔叔,我这次不是想问谢林云的事,而是想问你一个地方。”陈简松了口气,说,“什么地方?”苏蕤道,“你知道有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