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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挤了牙膏,开始一起刷牙,井秧侧过脸,不习惯啊不习惯,她应该让他先洗漱的,虽然卫生间大。肖南偷偷的注意着井秧的表情,待井秧转过头,他立刻就收回目光。看得出,两人都是尴尬的。“出门了,小咪,你看家。”井秧半弯腰对着小咪说。“喵呜——”小咪叫了一声,似是在答应井秧。走出锈迹斑驳的铁门,肖南问井秧:“你每次都要起这么早吗?”“嗯,这样才能在天黑前回来。”井秧不以为意的说。天黑了,鬼怪就出没了,这对井秧很不利。即便是大白天,阳光正盛,井秧也会慎重出门,因为白天并不意味着就没有鬼了,只是小鬼都会躲起来,更方便井秧行事。像井秧这样易招鬼的体质,可是恶鬼和厉鬼眼中的美餐。按照何厉给的地址,井秧和肖南站在了一栋奢华的别墅前,她按门铃。一个老管家开门迎接,老管家有些斜眼,他凑近看了看来人,声音沧桑的问:“是井小姐吧?”“嗯。”井秧应。老管家又看了看井秧身旁的肖南,问:“这位是……”“他是我的……”“保镖。”肖南说。井秧侧过脸看他,肖南笑了笑。老管家点点头,迎了他们二人进去。这儿是个高档别墅区,何厉是个企业家,身价很高,住的地方自然不简单。别墅自带泳池,花园,还有个小喷泉。井秧边走边打量着,肖南也是。门前正中一坐祥狮瑞兽,看来何厉还信风水。经过老管家的引路,井秧和肖南进了别墅,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客厅。在沙发上闲适的坐着的,正是何厉。何厉脸上架了副金丝眼镜,从报纸中抬起头,礼貌道:“井小姐。”随后站了起来,做了个请坐的动作,井秧向前一步,坐在了他侧方的沙发上,肖南则坐在了井秧旁,待他们二人坐下,何厉才坐下,一丝不苟。何厉看着肖南,疑问道:“这位是……”“我的保镖。”她说。肖南挑了挑眉,活学活用。何厉点头。井秧盯着何厉,一双清亮的眼睛微眯,最后奇怪的说了一句:“客人还是不要再贴身携带那物品了。”何厉说:“井小姐说的是……”“绿檀木梳。”她言简意赅。何厉的表情立马阴沉了下来,思考良久,他将手伸进西服内,从西服的内衬口袋里拿出了把只有一半的绿檀木梳。断梳?井秧盯着那木梳出神,的确是梦里那把,但是,梦里的是完整的。肖南看着那把木梳,随后他又瞥向井秧。井秧伸出白皙的手,想要去触碰那断梳,何厉立刻将断梳握紧。井秧这才收回手,她疑问道:“客人,这断梳……”“我前妻遗物。”何厉语气中带着悲伤。“它本来就是断的吗?”井秧再问。“当然。”听到何厉这么答,井秧突然站了起来,说:“抱歉,打扰了,我们明日再来。”随后向门口走去。何厉也站起,有些没好气的朝着要离开的井秧说:“我平日都很忙。”言外之意,今日也是特意给你们腾出时间,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走了,摆什么架子。井秧停下脚步,回首,目中带着寒冷:“我说明日便明日。”说完,就离开了客厅。肖南看着井秧离开的背影,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那把梳子。他对着何厉颔首,跟上了井秧的步伐。井秧离开客厅后,原路返回,当她走过一面墙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墙面,墙上有一张放大了的全家福,但是那张全家福却少了五分之一,明显是被人裁去的。那里本该还有一人……她看到裁去的地方,隐约有绿檀木梳的一隅。“在看什么?”肖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身侧。井秧迟疑,轻轻地吐露出两个字:“梳子……”“嗯?”“老公,我回来了。”大门被打开,门口走进一个女人,穿着贴身的黑色丝质长裙,妆容浓厚,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井秧和肖南同时朝着门口望去。井秧看了一眼那名女子,后收回了目光。新任妻子吗?她突然又忆起何厉望着绿檀木梳的悲伤,寻思着何厉还爱他的前妻吗。井秧伸手揉了揉鼻子,她受不了浓香,她又瞥了一眼门口那名女子,那名女子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厚,妆容也非常浓重,仔细打量着有些像酒吧的坐台小姐。何厉闻声从客厅走了出来,脸上有了笑容:“回来啦。”那名女子看着井秧和肖南,疑问道:“这两位是……”何厉走过井秧和肖南,来到那名女子身侧,说:“这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女子点点头,勾着何厉的胳膊。“昨天Party玩的开心吗?”何厉旁若无人的问。“当然啦,老公,我跟你说……”那名女子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了事情。井秧和肖南对视一眼,识相离开了。走出了大铁门,井秧这才回头,目光重新望向别墅。“你怎么了?”肖南转头问。井秧侧过脸看他,眼里有了一丝慌张,声音依旧平静道:“肖南,我的预言出错了。”肖南听着井秧想,目光却瞥见在何家铁门后那一闪而过的一抹佝偻的身影。回到了老洋房,井秧和肖南面对面的坐着。肖南:“你说,梦里的梳子是完整的?”“是。”“有没有可能是两把梳子。”肖南想着。井秧摇摇头,说:“气息是吻合的。”梦里梳子的鬼气和那把断梳的鬼气,一致。说到气息,肖南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那把梳子上的鬼气,很特别,更应该说是奇怪……“肖南,预梦从来没有出过错……”井秧不自觉的开始摩挲着玉镯。“嗯。”“别墅里,那把梳子有鬼气,何厉一直带着梳子,自然也沾染了,何厉现任的妻子,身上多多少少也有些。”肖南眯起双眼思考着。他偷偷的在别墅内用过探灵术,除了这些之外,没有别的发现。井秧接着说:“鬼不躲在梳子里,要不然,何厉拿出来的那一刻,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一切都对不上号。井秧陷入了沉思。想着想着,井秧的眼皮又开始重了起来,她头一点一点,最后一下,眼看就要结实的敲到桌子上时,她的脑袋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拖住。肖南抽出手,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桌上,看了眼入睡的她,走到书房,将醒梦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