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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你也不会回头看我的尸体一眼。”陈章开车门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沉默地下去了。苏云澜目送他离开,掐灭烟头。陆期在后面啰嗦道:"阿澜,你的通告,X行的珠宝广告,还有要杀青,之后还有大规模的宣传……""就说我旧病复发,起不来。"“你……为了他,值么?”苏云澜低下头,看着挡风玻璃前那个小小的机器人玩具,说:"要不然还能怎样?"作者有话说:隔日更怎么样?☆、044陆期将他们送到机场,叮嘱了苏云澜几句,便独自离开了。他不放心苏云澜一个人行动,却也脱不开身。苏云澜拒绝任何人随行,同时,他完全不顾后果的决绝离开,也为他的专属经纪人带来了大量棘手的工作。临上车前,陆期走到陈章面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叹息道:“交给你了。”压低帽檐,扶正墨镜,苏云澜拉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与陈章一起登上了去往L市的飞机。"睡一觉吧,大约四个小时才能到。"苏云澜看了眼腕表,绕过陈章拉上了窗帘。陈章显得有点焦虑,他躺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了。他偏头去看被遮住的窗口,那里没拉好,一束白色的光线牢牢地别了进来,在窗口到他的肩膀处支撑起一丝狭长的缝隙。他看着那束白光发了一会儿呆。苏云澜也没有睡,他在盯着他的侧脸看,好一阵,才说:“要喝点什么?普洱茶怎么样?”裹着优雅制服的空姐推着车子慢慢走了过来,微笑着为他们端上两杯茶,抬头的瞬间突然认出了苏云澜,她瞬间睁大眼睛,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同时试探着小声问道:“苏,苏,苏云澜?”苏云澜抬起头,摘掉墨镜,微笑着看向她。“你好。”空姐倒吸一口气,眼睛中闪烁着惊异欣喜的光。她忙从身上摸出一只笔与一方手帕激动地递了过去。“您好!可以给我签个名么?我是您的影迷,我连续看了三场!每次都哭到不行!”苏云澜对着她笑了笑,空姐便立刻不可抑制的脸红了。他一双眼睛生的极美,很难不令人浮想联翩,心跳加快。苏云澜将签好字的手帕递给她,柔声道:"谢谢你的支持,我很开心。不过我今天有点累了,接下来可以给我一点私人空间么。"空姐连连道歉,红着脸为他们整理好桌子便立刻离开了。苏云澜重新戴上墨镜,表情冷漠下来。陈章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待空姐走远,才说:"你又骗人。"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十分认真,苏云澜却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两只眼睛都弯了,他一边笑,一边看着一旁皱眉的陈章,突然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他一下。陈章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他居然笑得更大声了。“喂!”陈章立刻往四周看了看,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苏云澜佯作喝茶的样子,忍着笑低声说。陈章垂下眼睛,不看他。苏云澜也慢慢躺了下来,他将脑袋压在柔软的靠垫上,尽可能另全身放松。“别想了,”他低声说,“他会活得好好的,你会见到他的。”陈章沉默不语。在去机场的路上,陆期将所有查到的资料都拿给他看了。看起来韩冬野目前的状况并不乐观。离开陈章后,他辗转去到了L市的一个小山村,那是他的家乡。回去之后,他并没有去找任何人,而是一个人去了村子的后山上。入山前,他买了几瓶白酒、一些食物、纸钱和香烛,走进了一个被当地人称为“野鬼子林”的地方,便再没有回来。同时,两天前,那座荒山爆发了泥石流,压垮了山下一座废宅,也毁了进山的路。“章哥,”苏云澜忽然说,“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你会像找他一样找我么?”陈章转头看向他,还未回答,却又听他立刻道:“算了你不要说了。”苏云澜低下头,嘲讽地笑了一下,说:"我困了,我要睡一会儿。"说完,他便闭上眼睛,好像真的睡去了。陈章却一直睁着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外面茫茫的云雾,心中七上八下。他试图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做过那些怪梦了,这应该是好事,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竟期盼着能再做一次那种梦,他想梦到韩冬野。飞机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当然,这并非他们的终点。苏云澜抓着陈章的手穿过重重人海,挤上了开往一座小县城的火车。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他一直面无表情,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帽檐压得低低的。陈章被他紧紧抓着手,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苏云澜转身去看他的时候,不小心帽子被蹭掉,落在无数只脚匆匆的缝隙里。"快走。"苏云澜牵着陈章的手加快步伐,火车就要开了。终于赶上那一趟车,被挤在肮脏破旧的卡座里,苏云澜疲惫地垂下头,摘下墨镜,将脸挡在衣领下。陈章坐在他身边,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他。“年轻人是要去哪儿啊?”坐在陈章旁边的是一个中年大叔,笑呵呵的脸上满是皱纹,他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跟他俩搭话。“去凉水县永河镇的赵家村。”陈章看着苏云澜喝了半瓶水,将瓶子收回包里。“喔!喔,赵家村啊,那可不好找。你们俩是回老家吗?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全都往外面跑,根都不知道长在哪里了,啊,赵家村,那里太穷啦,没水没路,不怪得年轻人要跑,现在都剩些跑不动的老汉老婆子了,跑得动的都跑啦。”“您知道赵家村在哪儿是吗?”“晓得,晓得,我家祖坟就那旁边的山上,年年都去祭祖的。我嘛,就是亲眼看着那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老,哈哈,这么多年啦,我也老了嘛……”“那您知道一个叫韩冬野的人吗?跟我们差不多大,也是这儿的人。”“韩,冬,野。”大叔一字一字念着这个名字,然后摇摇头,“不识得,不过名字听起来像是那个村的人,那个村虽然叫赵家村,但是村里大部分人都姓韩。跟你们差不多的人,肯定是都没有了,多数都打工去了,要么就搬到城了,没有回去的。”这时,桌子对面一个打瞌睡的青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