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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住?”彭英彦实在不解,每天这么来接去送的不嫌麻烦吗?他怀疑的小眼神上下打量倪名决一番,略猥//琐地在重点部位停了一小会,“难道你是怕身子亏空?”倪名决:“……”“兄弟,你过来,我问你个问题。”彭英彦神神秘秘。“问。”倪名决不想过去。“你先过来。”彭英彦非常坚持。“不。”倪名决的决,是坚决的决。“好吧。”既然倪名决不肯过来,那彭英彦只好当着另两个不知道睡没睡醒的室友的面问了,“你不会是处//男吧?”倪名决:“……”彭英彦似乎明白了:“……好吧,那我继续睡了。”倪名决到傅明灼家里的时候是七点二十分,正常情况下,这个点傅明灼还在睡。但是今天有例外,傅明灼不但已经醒了,而且相当神采奕奕,倪名决在玄关就听到了她在房间里的亢奋说话声。他推门进去,傅明灼正在跟林朝视频聊天,她面前堆了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别看傅明灼几乎从不化妆,但她的化妆品多得能媲美美妆博主,其中一小部分是他当年送的,好多都还是全新的,她一次都没打开过,就也带过来了,更多的是宴随给她准备的,宴随说:“化妆品是我们女孩子的财宝,有没有用用不用,完全是两回事。”傅明灼要林朝远程教她化妆。林朝一大早被她叫醒,火气很大,一通恨铁不成钢的指挥:“太浓了,你以为你要上台表演京剧吗?停停停,我说了八百遍少量多次了,你怎么就永远都记不住!”正说在兴头上,林朝突然从镜头里看到了倪名决,第一时间捂住了镜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进来了,我妆都没化。”倪名决原本端着傅明灼的下巴在看她的成果,听林朝如是说,他费解地看向黑漆漆的屏幕:“我以为我们是兄弟,没想到你的讲究还挺多。”“林朝,原来你没化妆吗?那你怎么还这么漂亮。”傅明灼正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嘴巴抹了蜜似的甜。“你少拍马屁。”林朝没好气地说,她松开镜头,看了一小会倪名决,说,“匿名,我觉得你开朗了不少。”“是吧?”傅明灼很赞同,“我也觉得倪名决变开朗了,他在学校都交新朋友了。”倪名决不想跟她们两个讨论自己开不开朗的无聊话题,他回归正题,看着傅明灼到处没抹匀的粉底、晕得乱七八糟的眼影、猴子屁股似的腮红、蜡笔小新似的眉毛,他扯了扯嘴角,把笑忍住了:“你怎么又一时兴起要化妆了?”“她要用御姐的形象示人。”林朝说。“对。”傅明灼点头如捣蒜,“我要让别人一看到我就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傻白甜。”“但是显然,你失败了。”林朝满脸都写着朽木不不可雕也地摇了摇头,“我隔着屏幕都觉得你的妆惨不忍睹,想必匿名现实看到,冲击力很大。”傅明灼看着倪名决,征求他的意见。倪名决言简意赅:“洗了吧。”傅明灼:“……”“化个口红,最好换掉你的背带裤。”林朝真情建议,“然后别说话,别乱动,你就是方圆十里没人敢惹的御姐。”其实傅明灼并没有被说服,只是时间确实不允许她继续在自己脸上搞实验,所以她听他们两个的话,去卫生间把脸洗了,至于背带裤,她没换,因为她几乎没有除背带裤以外的下装,从很小开始,哥哥就是这么给她买衣服的,她除了穿校服,就是穿背带裤,穿了这么多年,习惯了被两根背带挂着。等她出来,林朝已经把电话挂了,倪名决递给她一支口红:“林朝让你涂这支。”阿玛尼红管201。气场强大的姨妈色,一涂上气质都不一样了。一路上,傅明灼爱不释手地举着手机当镜子左看右看,问直男的意见:“倪名决,好看吗?”倪名决眼神停在她殷红的唇上,考虑了一下上课时间,终是理智打败邪//欲,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两人的课不同,走到教学楼分开的楼道口,倪名决有些不放心:“真不用我陪?”他的课不好翘,老师对点到管得很严格,傅明灼坚定婉拒了:“你放心吧,我没问题的。”冤家路窄,傅明灼在教室门口与任晓和杜若雨狭路相逢。杜若雨眼神略有些闪躲,尴尬地和傅明灼打了个招呼:“hi。”傅明灼撇过头,没有搭理,正要迈步进教室,背后任晓说风凉话:“跟你打招呼,怎么还不理人呢?”傅明灼终究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刨根问底道:“你们是故意的吗?”“你可能是千金大小姐当惯了,但是希望你知道,其实别人没有义务通知你。”任晓笑了笑,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说得对,所以她也没有义务回应你们的招呼。”教室门口传来一声很冷淡的声音,贝含之探出头来。气氛一下子绷得紧紧的。贝含之镇定自若地看着两人,许久,微笑着开了口:“有什么问题吗?”任晓被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拉着杜若雨走进了教室,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撞了贝含之的肩一下。贝含之毫不介意,来到她万年不变的第一排中间位置坐下。傅明灼特别讨厌坐第一排,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干什么都不自由,而且她曾经坐了太久的第一排,阴影颇深。她犹豫一小会,还是磨蹭到了贝含之旁边坐下。贝含之已经打开了书本,自己预习。傅明灼把留着准备当早饭的牛奶从书包里拿出来给贝含之套近乎:“含之,谢谢你,我坐你旁边好吗?”“不用客气,你随意。”贝含之头也不抬,“牛奶你自己喝吧,我不喜欢喝牛奶。”傅明灼就自己喝了。一节课下来,贝含之一直在认真听讲,眼镜后面的眼镜紧紧盯着老师的方向,一刻也不松懈。傅明灼没打扰她。待到小课间,傅明灼仍是闭紧了嘴巴,始终谨记着不能过度热情以免吓跑贝含之的忠告。贝含之真的很安静,昨天晚上她们一起吃饭,除了见面的招呼、点菜的询问以及分开时候的告别,贝含之几乎没有说过话。傅明灼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盒牛奶来,撕开习惯包装,插进牛奶盒里,正要喝,旁边贝含之突然开口了:“你怎么还有一瓶牛奶?”她伸手,“那给我吧,正好我没吃早饭,我以为你只有一瓶呢。”傅明灼眨巴着眼睛,叼住了吸管。贝含之:“……”与此同时,傅明灼伸手在书包里掏了一下,又变出一瓶牛奶来:“给。”贝含之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