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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机位从各个角度反复重放,从上蹭到下,从左至右,再从前勾到后,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展示,仿佛生怕观众看不清楚她在干什么。一分钟后,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把手机给丢出去。这是什么鬼东西?不是一个合唱节目吗?现在这是什么?身为一个歌手,她现在连好好唱歌都不会了!?祁湛冷笑出声,直接删除了这段视频,把手机丢去沙发的另一头。到了这天晚上的时候,他坐在作曲的工作台前,摩挲着手机陷入长久的沉默。他最近创作的灵感很差,不太能集中注意力。就如同此刻。他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手机,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眸下覆上一重阴影。他最终解锁,打开微.信,点开了那个名字。她换了个头像,看照片应该是她这次唱响舞台时的自拍照。聊天记录里面,上一条信息的时间还是半个多月前,那时他刚刚从欧洲回来,还没调整好时差。他开始打字,删删改改,最后写的是:之前录制好的歌是否需要发给你?写完后,他顿了顿,点击发送。几乎是在瞬间,他刚发送的信息旁边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在这个感叹号下面,是一条系统通知。——阿古达阮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货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朋友验证祁湛:……经纪人总监汪铭从祁湛办公室出来,心有余悸的缓了口气。最近,祁湛的容忍率几乎为零,以前可以揭过的一些小问题,现如今全都不行。公司里每一个经纪人,每一个艺人,无论咖位,大小事宜,他统统过了一遍。一场小会下来,汪铭感觉自己命都去了一半。走廊对面,方觉一手拿着文件,一手端着咖啡走来,礼貌笑着和他打招呼。汪铭没忍住,悄悄拉过对方,打听祁湛最近的情况,他也不是要打听老板私事,只是方特助毕竟每天都跟着他,他想问问看这种情况大概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方觉闻言,脸上的笑容停了一瞬,随即什么都没说,只让汪铭之后一阵子要更警醒一点。一些事情,可能才刚刚开始。汪铭:……所以,现在这状况还不是最糟的吗?方觉将咖啡搁在祁湛办公桌上,将今天要签署的文件递给他,之后站在那里没有离开。“怎么了?”祁湛觉察到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直接说,不会又是卫澜吧?我说过,她要有什么不满和问题,让她去找凌栋,他的决定就是最终决定。”“不是的,BOSS。”方觉到底没有直接说,而是将手里另外一份文件放下,“这是,今天法务部刚刚收到的律师函。我想,您还是亲自过目一下比较好。”祁湛刚刚结束一个小会,这会难免有些疲倦,他一手端起咖啡,一手拿起了那份律师函。这是一份解约通知函,耀梦旗下艺人以个人名义向公司提出解约,并表示会依照合约固定,赔偿违约金额。提出解约的艺人名字是:阮璃。祁湛看着那两个字,放咖啡的右手一滞,位置没算好,杯子倾翻,大半杯咖啡铺了满桌狼.藉,一部分直接翻洒在他的西裤上。祁湛站起身,伸手去抢被咖啡淹住的文件,动作间带到了杯子,那个杯子质量很好,落地依旧没碎,直直的滚到他脚下,然后停了下来。他的动作和视线也像是卡壳一样,瞬间停了下来。“我来吧!”方觉抱着餐巾纸盒,动作飞快的处理,“BOSS,你要不要先进去换一下衣服?”祁湛看了眼衣袖和裤子上的咖啡迹,沉默着走进西侧的休息间。他进了浴室,解开衬衣领口,开了水龙头,在水流声里缓缓抬头看镜中的自己。镜子里的男人额发微散,眉间不知何时起了褶皱,眸光很冷。他侧头看向淋浴间,那一晚的记忆,不自觉的涌上来。那时候,她就在他怀里,娇软无力,发丝缠落在她锁.骨和肩膀,她微微张着唇,咬住他锁.骨,一次次的容忍他……发现被删好友的时候,他想过,这有可能是她的又一个计谋,一个试探。但现在——他撑着冰冷的玻璃台,闭上眼深深的低下头去。这是阮璃封闭式拍摄的第二个月,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今天她和赵与珂还有任霜三个人的白天戏都少,主要的戏份都在晚上,等待的时间寂寞空虚冷,任霜拿出扑克,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开始斗地主。他们还是懂分寸的,故意远离拍摄现场,找了个放道具的空教室玩,省得又被导演叨叨。伟伦找到她的时候,阮璃已经被贴了一脸白条,各种不爽快。她见他面色有异,问道:“什么事?”“我今天收到了你之前录好的歌,已经制作完成,你听一下,看看要不要发表。”伟伦碍于另外两个人,只能模糊其词,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她。微.信是方觉发来的,之前还有一条语音通话记录,她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哪首歌。她微微笑了笑,点开了音频,果然是她在别墅那几天录制的新歌。一旁的赵与珂和任霜立刻被吸引住了。“好好听啊!你的歌吗?”“会唱歌真好,像我就是五音不全。”赵与珂无奈叹气,“我也只能在演技上面一条路走到黑了。不过,这首歌节奏听起来挺欢乐的,但听得时候却莫名觉得有一点难过和悲伤。”“嗯,这就是一首悲伤的歌。”阮璃听了一半,将音频关掉,把手机递还给伟伦。伟伦没有多问,拿过手机出去了。等到这天晚上收工回住处的时候,阮璃去找了他。“方觉是怎么说的?”“他说这首歌完全交由你处理,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站在伟伦的角度,自然是希望发表,毕竟好歌难寻——更何况是不要钱的好歌。阮璃没有想太久,浅浅笑了下:“不要发表了,都已经分手,我也不想把最后一点东西都利用的一干二净。就保留下来吧,当做……我的恋爱纪念。”伟伦大抵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不意外,点头应下。随后,她又问了解约方面的事,律师函已经发出去一个多星期了,她也没听伟伦提到过后续。“可能会有点小问题,但是这件事情我会全数处理,你信得过我,就完全交给我吧。”“信得过你。”阮璃勾住他手臂,又和他聊了下之后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