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段,我呢,有时在内宅只有头疼的份儿,只好现学现卖。”语毕,她左手端起一盏茶,右手捏开大夫人的牙关,干脆利落地将一盏茶全部灌进去。大夫人心慌地要命,拼命想将喝下的茶呕出来。傅晚渔抬手扣住她后颈,“老实点儿,我可不想打女人。”一旁的凌君若听了,低眉敛目,唇角却是徐徐上扬。傅晚渔道:“午间你要我喝什么,这会儿你喝的就是什么。”大夫人簌簌发抖。那种药发作起来……她执掌中馈十几年,如何能在人前出那样的丑?她身形滑下座椅,跪倒在傅晚渔面前,“我说,今日事情始末,我全都告诉你,只要你给我解药。”傅晚渔不以为然地一笑,“你们做过什么、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你有什么好跟我说的?换个我感兴趣的话题吧。近来我瞧着凌家不顺眼,你有没有想与我说的?”大夫人下意识地扫了凌君若一眼。傅晚渔留意到了,不动声色,转身悠然落座,“自救的法子给你了,你若不用,也随你,只是要担心一下,药力发作起来,我万一于心不忍,找个男子来帮你——”大夫人几乎瘫倒在地。她不是堂堂将门之后么?整治人的法子怎么这般阴毒?念头一闪而逝,她便认清现状,俯身磕起头来,“求郡主开恩!”作者有话要说: 【复读机】25字以上留言有小红包和积分可领~上章红包积分马上送出~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您的ID已欠费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守候花开50瓶;胖兔子30瓶;简妮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9章“不放过你的,只是你自己。”傅晚渔说道。大夫人停了磕头的动作,迅速盘算片刻,哆哆嗦嗦地道:“凌家上不得台面的秘辛,我只知道关乎君若的那一桩。”“不妨说来听听。”傅晚渔从凝烟手中接过茶盏。凌君若起身道:“郡主,我回避。”傅晚渔却道:“不必。”凌君若也便落座,声色不动。大夫人望了凌君若一眼,为着在药力发作之前求得解药,不敢再有丝毫踟蹰,讲述起自己所知的那些事情:“我大哥年轻的时候,因着样貌出色,惹下过一些风流债。“君若的生母沈氏,和他那一段,在当年,我有所耳闻。“沈氏是商贾之女,家底颇丰。“我并不知道两个人是否情投意合,但是,我大哥曾向沈氏摘借过一笔银两,数目达十八万两。那笔银两,是为了扶持宫中的淑妃娘娘和四皇子。“闻讯后,我曾问过家母,因何没将沈氏迎进凌府做妾,家母却没个好脸色,说沈氏那样卑贱的出身,怎么配进凌家的门。“但我总觉得,该是另有缘故。因为不论怎样,她有那样丰厚的家底傍身,是凌家需要的……郡主也知道,凌家重利。”说到这儿,大夫人垂下头去,显得有些难堪。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数落娘家的不是?谁会愿意承认?傅晚渔啜了一口茶,神色平静。大夫人继续道:“君若来认亲到如今的一些事,郡主应该也有耳闻。“不知何故,我大哥越来越容不下她。“一是我大嫂、芳菲挑拨的缘故,二是君若不受家族摆布,我大哥拿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君若手里应该握着他的把柄,不为此,他不会对君若起杀心。“至于那个把柄,我和二老夫人都觉得,和那十八万两银钱有关。”大夫人仰脸望着傅晚渔,恳求道,“不管对不对,我知道的就是这些。郡主,您就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傅晚渔不语,慢条斯理地喝茶。渐渐地,大夫人开始周身发热,口干舌燥,身体失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惊惧之下,丝毫体面也顾不得了。她膝行到傅晚渔近前,流着泪磕头,“别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郡主你相信我,饶了我吧……”傅晚渔很平静地欣赏了片刻,“你起心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我的过错,是否该用那般阴毒的手段惩戒?”“没有,没有……我是猪油蒙了心……”大夫人已经显得很痛苦了,身形很明显地颤抖着。“我甚至并没有对你下过手。我算计的,是你的夫君;我拿回的,本就属于长房。”傅晚渔牵了牵唇,“你却自作多情,恨上了我。”她站起身来,“做错事,便要承担后果,不是看在你两个儿媳妇的面儿上,今儿我就把你扔到青楼去。”她对凌君若打个离开的手势,吩咐凝烟:“找几个人来看着她,到她想死的时候再给她解药。”到了门外,傅晚渔凝了凌君若一眼,觉得她有些打蔫儿了,笑问:“怎么了?”凌君若真有些颓丧:“不瞒郡主,我起先并没想下这样的重手,尤其是那兄妹两个。可是……”可是,郡主恼了,三少爷也恼了,命帮衬着她的人手把事情做到了这一步。傅晚渔又问:“这话我该怎么听?”凌君若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明亮,目光清澈,“到了这地步,我就得回凌府了。”宅斗的事情,真就不能让杀伐果决的人掺和,这一掺和,就全不是内斗的路数,将敌人逼上了绝境。傅晚渔思索一下,笑了,“把心放下。我瞧着你很是个有意思的人,有没有今儿这些事,都会多留你住一段日子。凌家的人,你帮我们整治了,日后不妨多与我婆婆说说话。”只有这种人,大概才能教会婆婆最有效的宅斗招数。凌君若深施一礼,“多谢郡主。至于别的——”她犹豫着。“你我只是相互帮衬,你不想说的,我绝不会问,亦不允许别人刁难你。”凌君若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傅晚渔握了握她微凉的手,“别想太多。走,我们去吃些东西。”凌君若用力点头。在凌家,在那个没有人肯予以她一丝尊重、照拂的环境之中,她从不哭,心绪从不为任何事有起伏。而在此刻,郡主予以的照拂、善意,却让她想哭。凌芳菲、凌漠那边,傅晚渔只有嫌恶,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所以,就让顾岩陌看着办吧。.初冬的夜风凛冽,刮在脸上,小刀子似的。皇帝披着大氅,站在宫墙之上。冯季常提着灯笼,安安静静地侍立一旁。他知道顾府的位置,但在夜色之中,远处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根本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