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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记凿栗,倒也不恼,仍是开心地笑着,“不管就不管。我乐得轻松。”说着让他转回去,量好尺寸,记在心里,才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我这不是怕三少爷总不开荤,闷出病来么?”说完一阵风似的走出去。“临……傅晚渔!”顾岩陌极其罕见的,咬牙切齿地怒喝。傅晚渔才不管,回到东次间,坐到临窗的大炕上,搂着无病,好一阵嘻嘻哈哈。不是她本质小流氓,而是在军中,那些大小老爷们儿,时不时就会没心没肺地说点儿不成体统的话。她不想听,他们也主动避着她,但是,架不住她耳力好,他们又难免喝高了就忘了她离得不远的情形,所以,那两年下来,有用没用的听了无数。倒是没成想,居然能派上用场。过了一阵子,顾岩陌面色如常地折回来。傅晚渔却料定他心里窝火得紧。就为这个,她才笑得更欢。无病因为她高兴,也特别高兴,双眼直放光。顾岩陌瞧着,差点儿就又黑脸。在炕几另一侧落座后,看着对面那两个神气活现的,心头一动,笑了。傅晚渔立时生出戒备。他的笑容,映衬到她脑海,全然是黑狐狸的笑——绝对没安好心。在这上下,定是要找补回去。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流氓上线了^_^写两只的对手戏给拖住了,等我墨迹完,不定几点了~下章明早送出,明晚再更一章~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就好、wuiloo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萌绿胖白、so5瓶;晴天2瓶;云岫、单身狗汪的一声就哭了1瓶;好爱你们啊(づ ̄3 ̄)づ第29章傅仲霖针灸之后,听李和说了傅驹、贾氏来过的事,“人呢?”李和回道:“太夫人见过前侯爷,说了几句话,把他打发走了。”傅仲霖缓缓地穿好外袍,吩咐道:“回头找找族里的人,把傅驹除籍的事儿办了。”李和称是之后才提醒:“族里的人怕是会顾忌官府的人,毕竟,最终要把文书送到顺天府。”“要的就是让官府知情。”李和心里有了底,转身安排下去。傅仲霖活动了一下手脚,转到醉翁椅上落座,随着椅子轻轻摇动,阖了眼睑。.傅晚渔在纸上写下顾岩陌的尺寸,无病坐在她身侧,探头探脑地看着,有模有样的,好像它真懂似的。顾岩陌在炕桌对面瞧着,只觉煞是有趣。傅晚渔写完尺寸,放到一边,开始记录这几日父亲给的一应赏赐,不由念及自己的几匹爱马,对他道:“宫人要送几匹马到顾家,你费心。”顾岩陌嗯了一声。傅晚渔又问:“小花园改建得怎样了?”顾岩陌道:“只是尽量开阔些。入冬了,一些东西没法儿拆。”傅晚渔哦了一声,“有个固定的地方让无病玩儿就行。”说话间,又取过一张纸,写下几样没过名录但很珍贵的摆件儿。郭嬷嬷笑着走进来,奉上两盏银耳莲子汤。无病对这类汤水丝毫兴趣也无,打个呵欠,窝在傅晚渔身边睡觉。傅晚渔把纸张交给她,“选出来,唤傅家的管事送回顾家,给我公公婆婆。”她在娘家住着,公公婆婆不便过来,她也不好回去,但这些并不妨碍她在明面上给他们撑腰。郭嬷嬷自是爽快地称是而去。傅晚渔忙完手边的事,端起碗来,慢条斯理地喝汤。顾岩陌三口两口喝完汤,漱口之后,闲闲地道:“想不想出去走走?”“你指什么?去街上还是去外地?”两样都是傅晚渔所向往的。前一世,她的身份对她限制太多,寻常自是不能游转街头。至于到别的地方,也是她很乐意的,想用心瞧瞧京城之外的山水。顾岩陌凝着她,笑,“真可怜。”傅晚渔横了他一眼,“说啊。”“有些卫所私售军田,但是将账做得很圆,报上来之后,五军都督府也就没觉出蹊跷。”傅晚渔正色问道:“属实?”“嗯。”傅晚渔又问:“五军大都督不是动不动就去各地巡视么?”“问题就在这儿。”“那倒是该查一查。”傅晚渔舀了一口汤,送入口中。顾岩陌道:“你要是愿意,我就进宫请道旨意,让皇上派我们离京查案。”“我自己去就行。”傅晚渔看也不看他。“……”“不行?”她问。“谁向你私下里揭发的?”“你啊。”顾岩陌没好气,“不是我。我才不认。”“……合着非要跟我一块儿去?”顾岩陌瞪了她一眼,“是我想捎上你而已。”“……好像是那么回事。”就因为这个,她才觉得他不安好心,所以才想自己去,“话说回来,谁告诉你这些的?”“商贾。”“做哪一行生意的?”傅晚渔问完,又舀了一口汤,送入口中。“我开了个银矿,入股的人告诉我的。”傅晚渔剧烈地咳嗽起来,着实被呛到了。这厮居然开银矿?他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王法?本朝对于官员或其眷属做生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把银钱入股到银号银楼,允许你开些小铺子,但是,绝不允许做扎眼的进项令谁都咋舌的大生意。私开银矿,这要是被谁检举出来,还能有个好?“没事吧?”顾岩陌倒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不就开个银矿么,还是让亲信出面,又不是他出面,至于么?傅晚渔摆一摆手,迅速用茶水压下咳嗽,之后瞪着他,“你说真的?真开了银矿?”“嗯,”他笑微微的,“说我们有座银山并不为过。”傅晚渔想开口唤人,把这厮拉出去打,却意识到自己不是公主了,只是郡主,没法子发落他。顾岩陌看着她因为咳嗽而绯红的小脸儿,水光潋滟的大眼睛,气呼呼瞪着他的小模样,只觉有趣,哈哈大笑。傅晚渔磨了磨牙,卷起袖管,起身走到他跟前,照着他后背一通揍。顾岩陌却笑得更欢,歪倒在一旁的大迎枕上。“还笑,笑什么?”傅晚渔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了,说话间,身形旋转,被他摁到了大炕上。她眨了眨眼睛。无病早已被惊动,站起身来,抖了抖一身漂亮的毛,却明显是不知道两个人在唱哪出,走过来,懵懂地观望。“边儿去,你个小孩儿,懂什么?”顾岩陌忙里偷闲地对它笑道。或许是他语气太愉快也太柔和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