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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得到任何回答。她怅然一笑,回床上歇息。已经病故的临颖公主,变成了傅晚渔,这荒诞离奇的事,她正经历着。.死而复生,是天大的幸事,但魂魄占据的是傅晚渔的身体,就让临颖公主的心情很复杂了。傅晚渔与她一般年纪,有不少相同之处:自幼习文练武,曾上阵杀敌,基于自身处境百般谋算。为人处世方面,都很歹毒,只是临颖内敛,傅晚渔锋芒外露。换句话说,前者喜欢杀人不见血,后者喜欢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血溅三尺。算是同道中人,却死活看不上对方的做派,曾有过的惺惺相惜,在你来我往的争端之中,消磨殆尽。临颖只帮过傅晚渔一次——病重时,心腹打探到消息:傅晚渔要嫁顾岩陌,顾岩陌如何也不肯答应。临颖初时讶然。顾家情形有些复杂,嫁给顾岩陌,想有如意光景,需得一番周折。再者,顾岩陌就是个笑面虎,若想利用姻缘勉强或利用他,真就是与虎谋皮。转念再想想,便明白了。傅晚渔和她一样,从及笄之前,就有诸多门第求娶。双手染血的女子,有人打死都不肯娶,也有人争得头破血流。她的婚事必须由皇帝赐婚,逐年应付过来,实在是累得不轻。傅晚渔的情形更麻烦,本就有家中长辈一直张罗亲事,去年起,皇帝皇后又流露出为她赐婚的意思。如果出嫁势在必行,那就不如自己选一个门第。傅晚渔只是需要一名男子与她做挂名夫妻,成婚后相处得来,就过下去,相处不来,过个三二年便和离。说白了,与其说是嫁人,不如说是祸害人。顾岩陌就是傅晚渔选定的那个倒霉鬼。原由,或许就是他禁得起祸害。想通了这些,临颖让心腹继续留意,得知傅晚渔真的铁了心嫁入顾家,正着手探查顾家底细,以图找到拿捏住顾岩陌长辈的软肋,要他们上赶着提亲。临颖与顾岩陌,有袍泽之谊,但离了沙场之后,相见时少。值得提起的两次交集,都是他让她吃了哑巴亏,影响得她人脉方面出了漏洞,好一阵焦头烂额。从那之后,看他特别不顺眼。也想报复回去,只是时间不允许。念及这些,她决定让傅晚渔省些力气。快死的人,怎么高兴怎么来,哪会管对他是否厚道。再说了,傅晚渔当真豁出脸面,求皇帝赐婚的话,也能如愿,他还能抗旨不尊不成?饶是她这皇帝最器重的公主,第三次抗旨都挨了一通板子,轮到皇室之外的人,轻则前程尽毁,重则赔上性命。上有双亲,谅他也死不起。在她,事情很容易,将顾家二老夫人叫到面前,敲打了几句。没过几日,二老夫人做主,为顾岩陌求娶傅晚渔。两个局中人都是眼明心亮的,相继登门。傅晚渔态度诚挚地道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她聊了很久。顾岩陌则无视她形象欠佳、礼数不周,和她扯了一阵子闲篇儿,临走才问她为何多管闲事。她说,这种事,我自然偏向女子。他笑笑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默然离开。彼时怎么会想到,那根本是自作孽。多想无益,自此之后,没有临颖公主了,她是傅晚渔,要用这个身份、名字走下去。.用过午膳,傅晚渔到小书房里忙碌了一个时辰左右,出来的时候,交给纤月两张画像、一个地址:“安排下去,把人带到我陪嫁的宅子,尽快。”纤月称是而去。傅晚渔乘坐马车,去傅家别院。已经是这个身份,就要对得起原主,帮傅仲霖痊愈,其次就是整治许世长。在路上,犹豫再三,傅晚渔终是吩咐车夫:“绕路去一趟临颖公主府。”去自己生前的府邸,并无必要,却怎么也压不下那个念头。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停下来。凝烟服侍着傅晚渔下车,无意间一瞥,“咦”了一声,“三少夫人,三少爷也来了。”傅晚渔循着她视线望过去。气势恢宏的公主府门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负手而立。那背影给她的感觉,居然有些寂寥。唱哪出呢?不声不响吃闷亏的人不在了,他的日子寂寞了?傅晚渔让随从等在原地,独自走过去。听到脚步声,顾岩陌转头望向她,目光凉凉的,待她到了近前,问:“跟踪我?”傅晚渔和声噎他:“自作多情。”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来啦~迟了两天是改男主名字了,起初定的那个我总忘o(╯□╰)o这小树苗弱得很,就指望着小天使们支持了~还是老规矩,开新送红包~留言就有哦~(づ ̄3 ̄)づ第2章顾岩陌凝了她一眼。傅晚渔望着大开的公主府门,“不是应该封府么?”顾岩陌道:“皇上得空就会过来坐坐。”傅晚渔的睫毛颤了颤,没应声。顾岩陌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真不知道。”属于傅晚渔的记忆,已经陆陆续续获得,“我这一阵忙娘家的事儿了,没顾上别的。”“……的确是。”傅晚渔问他:“你怎么会来这儿?”顾岩陌不答反问:“不行?”语气很冷淡。傅晚渔多看了他两眼,不想再理会他,转身,“我去看我哥。”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杵着,早已没了凭吊前生的心情。顾岩陌迟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随你。”接下来,让傅晚渔有些意外的是,他上了她乘坐的马车。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是在给她做面子。这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不论情愿与否,娶了一个女子,就会在明面上尽量照顾到她。相对而坐,她喝茶,他随手拿过一册书,漫不经心地翻阅。傅晚渔偶尔看他一眼。藏龙卧虎的京城之中,有两个最出色的年轻男子。一个是她哥哥傅仲霖,另一个是她面前的顾岩陌,二人俱是文韬武略,俊美如谪仙。傅家是将门,兄妹几个俱是文武双全,是在情理之中。顾岩陌却是不同。顾家是诗书传家的名门,男子都是自幼苦读,若会一点拳脚骑射,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身怀绝技且以战功扬名的顾家子弟,只有顾岩陌。而他又不同于寻常武将,他只打仗,不做官:每次战捷回京,论功行赏的时候,都会婉拒皇帝的封赏,随后回到家中,打理族中庶务,闲来制琴酿酒参禅营造园林。这么大的反差,加上那张白玉无瑕的容颜,自是让人津津乐道。皇帝再爱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