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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校长道了声谢。“行了,虽然你也没有多少准备时间了,不过以你的水平,估计得考出个满分,没什么悬念的事,闲下来把人追上了,可以带一带她的成绩,辅导辅导,那小姑娘我也知道,成绩不差,你努努力,帮忙把分给提高点,给三中再争点面子,也算是当作我作废名额的补偿了。”非要说起来,校长自己也明白,以唐其深的实力和背景,无论是靠成绩还是靠家里关系,想要出去都不难,出去不是唯一的路,甚至不是最好的路,他是个有想法有主见不受控制的学生,这么多年来也就遇上这么一个,别无他法也就不作强求。然而哪怕在校长面前那么笃定地提了时洛,唐其深心里其实依旧没底,时洛这趟不像以往的小打小闹,他哄一哄宠一宠就能把人追回来,她是他可控生命里唯一的意外,很多事情他拿捏不准。准备自招考试其实不算难,只是同班同学发现,一向专心刷题的大佬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表情冷到极点,失魂落魄的。傍晚的时候度昂偷偷摸摸地壮着胆溜到他跟前,拿着手机煞有其事地凑近唐其深:“深哥,给你看个东西,先说好啊,别生气。”他刚把视频点出来,就看见唐其深盯着手上那支钢笔出神,随口问了句,“这什么破笔?都摔掉漆了,深哥你不至于吧,哥们我替你扔了,咱弄支新的。”他刚想上手,唐其深便一个冷冷地眼神扫过来:“时洛送的,自己挣钱买的。”“卧槽,她还能挣钱了?怎么挣?直播教大家如何一分钟之内刷爆你的卡吗,哦,也不对,你的卡刷不爆……”他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卧槽,是这个是这个,我说呢,她没事干这个干嘛……”度昂边说,边把方才要给唐其深看的视频拿到他面前:“看看你家小公主,太惨了我去,这该多疼啊,我听说这玩偶头套里边全是钢管,拍都不能用手拍,更何况这哪来的王八犊子还把她头套给打掉了。”唐其深心中一紧,一把接过来,而后眉头意料之中地皱了起来,视频里头,正是当时时洛被人陈倩瑶她们嘲笑欺负的样子。度昂咂咂嘴,有些心疼,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怎么说,他心里都还是偏向她的:“深哥,你看看人家娇生惯养一小公主,为了给你买支笔,让人给这么欺负,这女的听说是她室友,关系特别不好的那种,边上那个还是你……咳,她情敌,她能抹得下面子,穿着这丑玩偶给这俩跳舞,该多委屈啊,那玩偶还特沉,后边那几下子,估计身上都该有伤了……”唐其深后槽牙紧咬,想到那天她手脚上的淤青,还有太阳xue的三道血痕,眸光深谙,脸上难得生了一股狠意。度昂看着暗道,那个动手的什么傻逼室友,估计是得凉了。时洛请了个长假,接连几天没去学校。老师们知道她家庭条件优越,即使不上学,以后也同样衣食无忧,活在大多数人的终点线,因而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问,只有班主任谢光辉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在他眼里,时洛虽然脾气娇了点,上课胆子大喜欢逗逗他,给他起各种各样的外号,但是活泼可爱,他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丫头,也真真切切地把她当作寻常学生看待,花了不少的心思替她谋好出路。冷不丁几天都没在班里看到她,难免有些cao心。正巧在楼梯口转角处碰上唐其深,谢光辉赶忙逮住人问:“小唐啊,你们家那个时洛怎么请假这么多天啊,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能贪玩,得让她好好回来上课。”唐其深若有所思,见谢光辉cao心,索性直接说:“让隔壁班的给欺负了,这几天都在家躲着。”谢光辉一听,护犊子的脾气上来了,嚷着要去讨说法。唐其深见状把人先安抚下来,而后巧妙地暗示,过两天大概会需要他的帮助,谢光辉表示这犊子一定护到底。唐其深说了句谢谢,转头要走,谢光辉赶忙把人喊停下来,突然换了个清奇的角度说:“我们小洛洛不比你们那高二的什么女生强?你这个同学,成绩不赖,眼光倒是蛮差的……”唐其深觉得有的时候,老师校长能少八卦一点,学校平均分线也许还能再多上几分。谢光辉摇摇头:“这样吧,你替老师去看看她,看看近况,敢欺负我们班学生,整不死她们,隔壁班班主任的头我都给他拧下来!”唐其深想起那个要嫁六十岁老头,把他拒之门外的小祖宗,点了个头:“谢谢老师。”第53章不想了时洛在家里一呆就是好几天,平时最喜欢闹腾,三天两头往外头跑的少女,一连几天闷不做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倒也不是任性想玩绝食,只是单纯的没有这些心思。乔婶担心得不得了,隔一阵子就端着新鲜做好的过去时洛最喜欢吃的东西上楼,只是里头仍旧没什么动静,安静得毫无生气。衣帽间的角落,时洛蜷缩着身子,坐在柜子深处,双臂环抱着曲起来的腿,整个人显得娇小又落寞。柜子边上摆放的是她mama在世的时候画的那副油画,油画上的柯基,是如今养在唐其深家那只小肥崽的mama,很小的时候,它是时洛最初的玩伴,那时候mama爱它,狗狗也爱它。后来它们俩都走了,小时候以为,它们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能回来的,后来长大才知道,有些人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如同现在的唐其深。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时洛每回觉得孤单无助想mama的时候,就喜欢靠在这幅画的旁边静静坐着,原本就放在卧室里,只是前一阵被小阿姨王怡擅自动过之后,她就抱着油画,将它藏进了靠近卧室最里面的衣帽间里。她只能尽她所能,保护好mama和小时候的玩伴,把最初的回忆全都藏进这里。此刻她安安静静地蜷缩在衣帽间中,周围密密麻麻聆郎满目的漂亮衣裙和奢侈品,都不能再像曾经一样给予她浮浅的快乐。唯有柜子深处狭小的角落,和身边那副油画,能给她微弱的仅有的一点安全感。至少这些是不会离她而去的。她环抱着膝盖呆坐许久,又忍不住掏出手机,点到唐其深忘记密码的微信帐号聊天页面里,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翻看聊天记录,他少数仅有的几条语音记录,时洛听了不下百遍。安静的衣帽间里除了她微弱的呼吸声,就剩下唐其深清冷的嗓音一次次播放。时洛眼眶不争气地红了红,删除好友的按钮还是没忍心按下去。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就清瘦了许多,本来就是个生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