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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们又聊到了现在以及倪梦之此后的打算。倪老师微笑着看向镜头,“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觉得我年纪大了,是时候淡出公众视野,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了。”闻欢轻笑着回应她,“谁说的,咱们年轻着呢。”倪梦之微微颔首,“我的心态倒是挺年轻的,那帮小年轻都说跟我最聊得来。”闻欢深表赞同,“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要保持年轻的心态,这样也有益于我们的身体健康。”倪梦之:“是啊,不过你们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是熬夜到凌晨,长期这样下去容易生病的,平时你们也不要老笑话别人年纪轻轻就拿着保温杯泡枸杞啦,人家想活久一点也没有错嘛,对不对。”这话一出,观众们和闻欢都笑了起来。荧幕里播放了一小段以大数据、截屏为主的视频。播放结束后,闻欢道:“这是您的粉丝们最关心的大事件哦,来,我们挑几条详细说说。”倪梦之笑,“好啊。”“这位叫‘小熊样’的网友问,倪老师,您结婚二十五年之久,但依旧和您先生的感情很好,请问您婚姻生活的保鲜秘籍是什么呢?”倪梦之道:“平时呢,彼此关心,有什么说什么,矛盾不过夜,慢慢相处下去,爱情就变成不可分割、血浓于水的亲情了。”又过了十几分钟,采访终于圆满结束。闻欢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了这么久,还的有点累。“小欢,你准备的很充分,这次访谈我很开心。”闻欢摸了摸脑袋,面上带着几分窘色,“倪老师,您这么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倪梦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的是实话。”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突然响了,是她家先生打来的。倪老师和她先生通完电话后,和闻欢道过别便离开了。今天她和儿子约好了检查身体,不去他肯定会生气。闻欢挥挥手跟她告别。临走前,倪梦之留给她一句话:“有时间到我们家去坐坐,我们随时欢迎你来的。”闻欢只当她这话是客套,清淡的笑笑,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倪老师人可真好,她的孩子很幸运。闻欢做完倪老师的访谈,成了记者部的红人。她和陈司灼的爆料帖已经被删除了,闻欢也是打开论坛看过之后才知道的。然而采访过后,新帖子又浮了出来。这次发帖人不再是那个叫“迎春花”的楼主,而是换成了“甜蜜可可”。帖子的标题为,【yjgj,闻欢真的不是因为被陈影帝睡了才采访到倪梦之的吗?】yjgj=有句讲句,闻欢在陈司灼超话混了那么久,这种简单的缩写她还是明白的。闻欢深吸口气,把帖子缓缓往下拉。回复的人里面,有支持楼主的;也有猜测楼主是红眼病,可能是闻欢的竞争对手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也有踩一下就走的。好不热闹。在这种披马甲上阵的论坛里,因为不用负责任,人的恶意会被无限放大。闻欢大致浏览了一下,还是支持楼主的人更多些。不过吃个午饭回来的功夫,再回到记者部,闻欢发现她那些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凉薄、讥诮,甚至鄙夷。闻欢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有这种情绪,媒体人做新闻时,最讲求的就是真实性。这么一则没有经过证实的匿名帖他们也信,她也怀疑他们学到的东西是不是都就着咸菜吃掉了。闻欢忍下心中不适,兢兢业业工作,就这么一直到了下午。-下午三点钟,闻家别墅。陈司灼和他的律师朋友坐在会客厅,用凉薄的目光审视着周围。闻夫人眼看着孙妈把果盘放下,扬起唇,轻笑着道:“不知两位今天登门拜访,所为何事。”陈司灼眸光极淡,暗藏着讥诮,“听说闻夫人也要参加后天的拍卖会,还为主办方准备了两样珍藏许久的拍品。”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闻夫人勾唇轻笑,“你调查的这么清楚,是想做什么?”男人眸光深静,声音沉冷,“闻夫人这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把宋老师的遗物当成藏品拍卖,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欺负了闻欢。”听着这凉薄的、略带讥诮的声音,闻夫人眼底怒意剧增。闻夫人,多疏离寡淡的称呼。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闻欢的继母。陈司灼自从娶了闻欢,没叫过她一次母亲也就算了,可他竟连声阿姨也没叫过,从来都是叫她闻夫人。令她最气愤的是,他竟然叫那老妖精叫宋老师,这不是在打她罗淑的脸是什么?罗淑捏起一颗樱桃,面容亲和,笑得优雅,“这是我家先生送给我的,和闻欢有什么关系?”陈司灼轻扯了下唇角,眼底漫上一层清淡的笑意,“那些东西是宋老师的个人财产,和父亲无关,与您,更无关。”罗淑被他这句话成功激怒,耐着性子反问:“陈司灼,我没得罪过你吧?”男人抬手整理了下袖扣,状似漫不经心,“若是您惹闻欢不开心,那您就是得罪我了。”罗淑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没预料到,“她是晚辈,我是长辈,就算我让她不开心了,她还能打我不成?”她这话表面上是在说闻欢,实际上却是说给陈司灼听的。陈司灼捻了捻指尖,眼底笑意寡淡了不少,“这倒是不至于,不过,若是您不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把宋老师的遗物交出来,那……”后面的话,他不说罗淑也能明白。律师道:“拍卖会上的拍品全都属于宋老师的个人财产,宋老师离世,那么她的财产就属于闻二小姐,您这个后母没有继承权。当然,如果您执意要拍卖宋老师的遗物,那我们不介意走法律途径。”罗淑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很想给闻父打电话,让他现在就回来给她撑腰,可这两个人根本就没给她留机会。律师又道:“被您辞退过的阿姨透露,闻二小姐此前已经跟您要过很多次她母亲的遗物了,但您拒绝交还,还对她进行了辱骂,甚至是人身攻击。”陈司灼一言不发的听着,愈来愈阴沉的眉眼清晰的表达着他的情绪。罗淑:“你,你们到底想怎样……”陈司灼眉眼阴郁到了极点,声音更是沉冷:“把宋老师的所有遗物,全部还给闻欢。”罗淑上下打量了眼陈司灼,弯又长的细眉微挑了下,冷笑着道:“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为她做了这么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