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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很细致,看不出一点儿划痕。再看底座,好看的小篆刻着“渐忘”二字。春风有些不明白,仰着头问云暮笙,“哥,这刻的字是什么意思啊。”云暮笙瞄了一眼,渐忘渐忘,渐而忘之,他如何不明白祝玉陵的意思,却依旧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不知道。”“这石头摸起来很舒服。”“恩,这叫白田石,里面的红色叫做它的红筋。算是上品。”“这个印章是他自己刻的?”云暮笙点点头。“他还会刻章?”“他什么都会一点儿,这个石头应该也是他自己雕刻的。”春风惊讶“这只鸟吗?”云暮笙轻笑,“那应该雕的是干将。”雕刻得虽算不上栩栩如生,经他这么一说,春风也能从中看出几分干将的模样。第一次对这个人有了一些赞叹,春风问道“他都会些什么啊!”云暮笙想了想,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多。”像是想到什么,春风噗嗤一笑,“难不成这锦囊也是他自己绣的?”云暮笙闻之也轻轻勾起了嘴角,“这个就不好说了。”语气里面竟带着几分揶揄。春风眼睛突然一亮,急急忙忙打开自己包裹,看他给自己的宝贝是什么。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春风眼睛都要看直了。当真如祝玉陵所说,这可是不要会后悔的宝贝!是什么?满满一口袋的糖葫芦!春风最喜欢的糖葫芦!裹着花生屑,未用竹签串起,每一个都仔仔细细地用糯米纸包好,然后用黄纸抱着,晶莹欲滴,十分诱人。想都没想伸手便取了一个吃,还是上次那个味道,酸甜的味道让他心都要化了。眼里亮晶晶的,鼓着嘴,“哥,你要不要?”云暮笙淡淡笑着看他,摇了摇头。“别啊!吃一个嘛!超级好吃的!”春风不由云暮笙拒绝,取了一个仔细地撕开糯米纸,伸到云暮笙嘴边,大大地张着嘴,从喉咙里拖出长长的一声“啊——”云暮笙被逗笑了,张开了嘴,让春风把糖葫芦喂到了他嘴里。手指头上还残余着花生屑和糖浆,春风又伸进自己嘴里用舌头舔了舔,满意地笑弯了眼。云暮笙以为春风还会贪嘴,没想到春风藏宝贝一般将包袱重新打好,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就没了。”对于糖葫芦,春风总是十分宝贝的。祝玉陵懒懒地倚在侯爷府的门口,看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湮没在视线的尽头。伸了个懒腰回了房间,想到春风吃到糖葫芦时开心得不得了的模样,就觉得自己这几个时辰没有白费。不错,又学会了一门儿手艺呢。☆、第三十六章在泗州城游历了一个多月,春风和云暮笙终于回到了云剑山庄。正当盛夏,外面热得不行,春风在回来的路上一路都嚷嚷着热,云暮笙便刻意挑了早晨或傍晚的时候赶路,结果春风依旧喊热,还埋怨地看着云暮笙,“要是骑马肯定不会这么热。”云暮笙被这臭小子气笑了。上了云剑山,便能感到丝丝的凉意了。阵阵山风吹过,拂去了两人赶路的疲惫,春风舒服得都想在地上打个滚儿。山庄更是如此,云雾缭绕,恍若天上之景。春风一路蹦跶着回了他们的斜月轩,小院子正被谷风打扫着。看见春风率先进了屋,他眼神闪了闪,依旧很恭敬地势力“莫少爷,少庄主呢?”春风回了一句,“在后面儿呢。”便直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房间和离开时一样一尘不染,连一点闷闷的气味都没有。必定是谷风每天都在打扫。“少庄主回来了。”云暮笙在春风之后踏进院子,表情里淡淡,冲着谷风嗯了一声。没过多久,谷风从房里端出一盆热水,为云暮笙和春风一人递上一条热帕子。云暮笙抹了抹脸,吩咐道“干将过不了多久应该也回来了,你去准备一碗五花rou,放在屋顶上。”谷风应下,又听得云暮笙吩咐,“去多烧点儿水,我们都得洗个澡。”热水倒是打来了,春风想要赖着云暮笙一起洗澡,“哥,你给我搓搓背。”要是再能给他按摩按摩就更好了。云暮笙不经常和春风一起洗澡,“都多大了,自己洗。”春风顶嘴“我还小的时候也不见你和我洗过啊。”说着又抱住云暮笙的胳膊,耍赖一般地晃着“哥,我自己搓不着背。”云暮笙板着脸“自己手短怪得了谁。”春风惊得差点一瓢水泼到云暮笙头上“你手再长也不能把自个儿背都搓了吧!”“那你以前怎么洗的。”“以前身上没这么多泥。”看他一副木着脸的样子,春风不满撇嘴,“算了算了,你洗吧,我让谷风哥帮我搓。”说着又转头看他一眼,“你可不许抢,你手长你就自己搓吧。”俩大浴桶,冒着热气儿的温水,春风脱得光溜溜的,一下子就跳了进去,溅起一大阵的水花。身体浸在水里,僵硬的肌rou软了下来,赶路的所有疲惫似乎都化解在这温暖的水中。“啊——”春风舒服地哼了一声,眯上了眼。他冲着谷风打趣“谷风哥,你再烧点儿水,我今儿要睡在这里面了。”真是舒服得他都不想离开了。云暮笙看着旁边的春风一会儿将头埋在水里,一会儿又将脑袋冒气来,兴致勃勃十分有趣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他。“你不如在浴桶下面加个火,烧水的事儿都省了。”春风这会儿还生着气呢,两颊被水汽蒸得绯红,瞪了他一眼,“你加个火,再加个盖儿,明儿就能喝汤了。”云暮笙轻笑,“你要是不介意泥水汤,可以试试。”春风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大喇喇地躺在水里,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哗——哒哒哒——”感觉浴桶里又倒了些热水,春风的眼睛猛然睁开,看着谷风,立马换了一张脸,眼里氤氲着水汽,可怜巴巴地望着谷风,“谷风哥,你帮我搓搓背吧。”谷风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轻轻回答了一声,“好。”他本就是下人,即使春风不这样求他,春风说什么,他都该照办。不过这样,他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春风小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