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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

    种话了,小心一语成谶!”

“什么牺牲不牺牲的,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活得好好的!”

桓崇一呆,却是失落一笑,“也是...反正日后,我也没这个机会了。”

“解职,呵...谁能想到呢?!”说罢,他慢慢地回过头来,双目中除却失望,还流露出一丝歉疚之色,“县主,我现在连一丝俸禄都没了,连养家都成了问题...”

“桓将军还知道养家呀!”无忧哼笑一笑,故意白了他一眼,“没有就没有罢!反正就你从军中挣来的那几石粮、几斗米,还不及我建康铺子里一季的收成多呢,谁稀罕!”

“大不了庾君侯不要你,我来养你好了!”说着,她在桓崇的侧颊上亲了一口,“行了,事情说开就不愁了。夫君快些起床,不然云娘又要笑话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桓崇:我太穷了,需要抱紧老婆的大腿...呜呜呜

☆、第96章

停官、罢职,然后不得不离开自己经营多年的地方。

任是再无欲无求的人,一朝遇上这样的打击,都照样会失落气馁...更何况,那向有野心的桓崇呢?!

无忧嘴上说得轻松,可她心中着实挂心不下,好在那人只是短暂地消沉了一阵,很快地,他便又恢复了惯常的作风习惯。

桓崇的坚强让她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却也让她对他更多生了一分心疼。

于是,在自家妻子的有意“怜惜”之下,桓崇的仕途虽不顺畅,可他赋闲在家的生活质量却是节节攀升。

......

“县主,听出门采买的仆役说,今天一早,武昌城里发布了戒严的消息。”

早间用过饭,桓崇照例去了书房后,云娘一面整理着临海公主当季送来的衣饰布匹,一面不无忧心地对无忧道,“最近这段时间,大家对军队动向的猜疑已经够多了,这回的戒严公告一宣布,不就等于坐实了前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北伐流言吗?!”

无忧原是在翻阅着手中的书册,听到这里,她握卷的手一顿,心中的阴云也不由地慢慢扩大了。

距桓崇的解职,才不过短短数日...这么快就行了戒严令,看来庾亮这次是彻底下定了决心,打算北进了。

兵敌强弱,将贤则胜,将不如则败。

这是中的一句,意思是说,如果交战双方兵力相当,那么领导才能更高超的一方则会获胜。

但,当年晋廷内部爆发得苏峻之乱,尚且是依靠陶公做盟主,以及忠武公温峤从中斡旋,方而平定的。

如今,昔年的故人皆往矣,而现下这场如火如荼的北伐大业,仅凭着庾君候一个人...真的可以成功吗?!

......

无忧略迟疑了一下,可再见云娘那颇有些不安的模样,她遂将书卷放下,微笑安慰道,“云娘不必担心。”

“若是真的北伐,庾君候要进兵前线,还少不得建康宫那边陛下的批复文书。再有,我曾听红药说过,城中戒严之后,除了坊市的时间会缩短些,再有出入城内盘查得会严一些,其他都与平日无异。”

“县主说得没错!全天下哪里会失陷,咱们武昌也不会失陷的。云娘你就放心吧!”

无忧话音才落,只听窗外传来一声女子爽利的笑语。

“是...周夫人?!”云娘一惊,站起身来,紧接着,就见红药熟门熟路地掀帘入内,笑眯眯地寒暄道,“县主、云娘,早!”

“红药?你怎么过来了?!”见到她,无忧也赶忙站起身来。

红药将胳膊上挎着的篮子提了提,再交到上了近前的云娘手中,絮絮交待道,“云娘,里面有我刚做好的四色点心,还有早起准备得一大块鱼糕。那鱼糕正是新鲜着,刚好午间给县主蒸了吃,滋味儿才最美哩!”

她刚说完,就被快步上前的无忧夺了手去,“都说了不让你过来,怎地又忙活着过来了?难道我非贪图你做得那点子吃食不成?!”

话里虽是数落之意,可语气里尽是满满的亲昵和关爱。

受了这样的一通责备,红药“嘻嘻”一笑,全不争辩。

只见无忧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视线从她那红润的脸庞,自然地就落到了她腰间微凸的肚腹上,“你呀!都有孕了,还总是脚不点地、忙来忙去的...周郎君不心疼,我可都心疼了!”

毕竟是年轻妇人,腹中怀得又是成婚以来、期盼已久的头胎,被无忧这么一说,利落如红药也难得地垂头羞涩起来。

她任无忧牵着落座,几人又相互打趣了一番,而后无忧道,“云娘,烦你烹一壶桂花浆来,味道淡些为上,另外还要配上一碟红药送来的点心。”

云娘走了,屋内两名女郎便自说起闲话来。

红药的孕期已经将近五个月了,许是曾做过宫中舞伎的缘故,除了那颗圆圆的肚子显大了些,她的身子骨还是细伶伶的,并没有长多少rou。

见无忧一直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瞧,红药微微挺了挺腰,将自己的肚子又向前挺出去几分,“县主,要不要摸摸看?”

“我...可以吗?”无忧伸手到半空,却又迟疑了。

“当然了,这小家伙可喜欢和人亲近了!”说着,她顺势拉过无忧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那肚皮圆滚滚的,纵是隔着衣裙,摸起来也温暖的很。

手掌只在上面略搭了片刻,无忧便觉得那小娃娃在手心下的肚腹里翻个身似地动一动。她一愣,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道,“他动了!”

红药笑着点头,嘴上却嗔怪道,“这孩子一点儿也不老实,总是时不时地动来动去。唉,这皮猴似的性子...若是个男孩还好,若是个女孩,那可就糟了!”

红药的年纪不大,但有孕以来,她身上的气质自然变化,一颦一笑中都透出身为母亲的光辉来。

无忧瞧她那未育先愁,担忧这担忧那的样子,不觉趣道,“周郎君真是好福气,得此貌美贤妻,又将喜获麟儿。我若身为男子,也要羡慕他那好运气的!”

“县主又开始说胡话了!”红药被她这说辞给逗笑了。少倾,她歪头望向窗外,点点手指,轻轻道,“我和他...在一起真地住了好些年了。可这么长的时间里,也没能生下一个孩子。同龄人里除了比他小些的桓郎君,每一家都至少生了两三个孩子了,只有我们,住了这么些年,仍是孤单单的两个人。”

说到桓崇时,无忧也不禁脸色一红。她想了想,又问道,“周郎君...是否有不满过?”

红药微笑着摇了摇头,“别看他那副样子散漫,可他实际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