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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角,一边快速站起身,直接转身走出门,在门口阿碧撞到,她才沙哑的交代了阿碧四个字。“好好伺候。”苏婉音一直目送着嫂子离去的背影,她不怪嫂子不理她,不怪嫂子心里埋怨她,就是她自己都恨死了自己。一时苏婉音喉咙梗的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后面,她躺在床上,配合的吃药,配合的吃饭,直到大哥的灵柩被抬进了晋城,她才开口说了连日来的第一句超过三个字的话。“阿碧,替我梳妆,我不能这么狼狈的去见大哥。”阿碧见自家夫人终于肯说话了,心中一缓,忙招呼翠儿去打水,然后取来丧服,而她自己则是拿起梳子给苏婉音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刚一穿戴整齐,苏婉音就撇下阿碧与翠儿,发疯一般的往着前院跑。等她跑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口朱红色的棺椁从府门口抬进来,被停放在前厅临时搭起的灵堂里。她缓下步子看着嫂子带着侄女,侄子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椁前,母子几人如同泪人,嫂子更是一边哭一边往盆里放着纸钱。“镇南,秀秀给你多烧些纸,你在那边别不舍得花,多买些。”苏婉音见状,“砰”的一下跪在院中的空地上。是她错了,是她的一意孤行,才将大哥的命架到了火上;是她让嫂子成了新寡,让孩子们早早就成了没爹的孩子,还,还差点就没了娘。是她让大哥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变得支离破碎。“大哥,婉音这就去地下同你赔罪。”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带着一抹决绝,抬脚后退了几步,猛然加速,朝着大哥的棺椁就冲刺了出去。“夫人,不要!”赶来的阿碧与翠儿,只来得及睁圆了双眼,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声,而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瞧见自家的夫人,整个额头重重的撞在了棺椁上,发出一道极度沉闷的响声。苏婉音歪倒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如注,可她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她掀开眼皮看着冲过来,想查看她情况的嫂子,她动了动唇,挤出三个字:“对不起。”然后,苏婉音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最后的画面竟是那片灼灼的桃花林,还有她挣扎了一生,都求而不得的男人。这些日子,她想通了很多事情。她不怪薛长风,也不恨薛长风,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是她咎由自取,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牵累了自己的家人。若是有来生,薛长风,我再也不要爱上你了。**************************************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温柔地洒进屋内,将黑暗驱散。“小姐,姑爷大婚之夜喝的伶仃大醉也就罢了,竟然直到早上才回来,还是被人抬回府里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苏婉音听着阿碧的埋怨,又瞧见这满屋子的喜绸,喜字,以及燃了一半的两根喜烛,她才算是终于接受了她重生了的事实。还是重生回到了她及笄后的第二年,正是嫁进薛府的第二天,那时她正好十六岁。上一世,她独守婚房一夜,薛长风到了天亮才回府,阿碧也是这样斥责着薛长风的。那时,她心中觉得委屈就带着阿碧去找薛长风要一个清楚,可见到的却是他盛怒的样子,听到却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那人就是他表妹。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大哥为了她,将他心爱的表妹弄进宫里的事情。“夫人,你怎么了?”阿碧见苏婉音不吱声,越发担心。苏婉音却是冲着阿碧笑了笑,“放心,我没事。”虽然老天爷没有让她重生回到嫁给薛长风之前,可她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着老天爷的。毕竟现在,她爹爹还活着,他大哥也还活着。她在意的人都还在,一切都恍若最初的样子。只是她已经放下了薛长风。“小姐,你真的没事?真的不打算去找姑爷问一个清楚吗?”阿碧伸出手在苏婉音的眼前晃了晃,明明小姐刚才还伤心的不行,怎么转眼间就一点也不难受了呢?阿碧越想越是不放心。苏婉音如今只想与薛长风再无瓜葛,又怎会再过去自取其辱。上一世,家人护她一生,这一生就换她来维护家人,情之一字,她不愿再碰。不过此时,她才刚刚嫁进薛家,想要立刻离开,势必会让苏家蒙受非议,是以还需要从长计议。见阿碧疑惑,苏婉音并不打算将她重活一世,这种很玄乎的事情告诉阿碧知道。苏婉音笑了笑,抓住阿碧的手,“我的好阿碧,我真的没事。只是坐了一宿,这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其他的事情就等吃饱了再说好吗?”阿碧仍旧有些不放心,出门叫了一个丫鬟进来守着,这才出了门。阿碧做事一向利落,不多会就端着早饭进来,“小姐,奴婢刚才从厨房过来,瞧见夫人那边已经起了,咱们要不要先去给夫人请安。”苏婉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重生了,婆母薛王氏定然也还活着。回想起上一世,她带着阿碧去质问薛长风后,还是去给婆母与公爹请了安的,只是如今她心态换了,不想再为了薛长风,去刻意哄着婆母与公爹。既然可以重活一世,她便不想再委曲求全,她想要做回自己。更何况上一世,她尽心尽力,也不曾将婆母与公爹的心暖热。“阿碧,咱们先吃饭。”卯时刚过,婆母房里的丫鬟就走了过来,向守在门外的阿碧问:“少夫人可醒了?”阿碧回道:“还请jiejie过去转告夫人,我家小姐今晨才睡下,是以还未醒。”苏婉音翻了一个身,已经许久不从这么放松了,她又听了几句,后面竟就真的睡着了。一个时辰后,婆母院内,一个丫鬟哆嗦的跪在地上,“少夫人,她,她还未起床。”坐在主位上的薛王氏一听,瞧了对面坐着的薛父薛劲松一眼,直接气怒的站起身,伸手将桌子上已经凉掉的茶连同茶盏朝着地上的丫鬟就砸了过去。“没用的东西,连个人你都叫不醒。”丫鬟不敢去捂着额头,只是抬眼瞧着薛王氏与薛劲松,低声的辩解,“老爷、夫人,奴婢真的去叫了,只是几次都被少夫人房里的阿碧给拦下了,奴婢........”“哼,她苏婉音不过才嫁到我们薛家一天,就摆起了苏家嫡小姐的谱,到底有没有将你这个公爹,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好了,这能怪谁呀?”薛劲松一拍桌子站起来,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