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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能用一只手随便把头发绑成了一个辫子披在身后,用袖子随便擦了擦脸,这才正常了许多。李太医在太医院的时候听了长叶说了来龙去脉,为保险起见,他把上次写的方子又揣上了。他还记着太子上次找人看着他喝补药这件事,那之后,他连续流了三天的鼻血,流完的鼻血并没有磨灭李太医的忠心,可巧这次又赶上了机会,“新棠姑娘,这是上次我给殿下开的方子,补身体的,一定要看着殿下服下去。”新棠之前就受过李太医的恩情,今日这一出戏配合下来,更觉得李太医是个妙人,她把药方接了过来,客气道,“大人放心,奴婢定好好服侍殿下喝药。”只是心里却直敢嘀咕,李太医这一作派,莫非她今天这一胡诌,竟是戳到了点子上?她脖子一发寒,勒令自己不许再思维发散下去。长叶送走了李太医,又折了回来,她看着新棠这一身啧啧称奇,“这身俗气的衣裳你是打哪弄来的?不过衣服虽然俗,可被你这么一穿,愣是变成了脂粉中脱颖而出的世家小姐。”新棠佯怒的瞪她一眼,指了指窗户。长叶凑过去窗边一看,靠墙的地方顺着一排梯子,梯子脚那里还掉了点粉色的布头。“谁私藏的衣裳也被你翻出来了?”宫女的衣裳都是青色的,可也有那爱美的,用私房钱买了布回来,自己做成衣服在屋里穿的。新棠面无表情,“谁让你只管出主意,不管给道具。”长叶一时没明白这个道具是啥,不过也不重要了,给太子掩护过去了就行。这不是夏天,新棠有些冷,她搓搓手臂对长叶道,“我先去里间把衣服换回来,你等等我,一起回偏殿。”“好,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给你守着。”新棠进了太子的寝殿——她事先把脱下来的衣服藏在太子寝殿里。新棠身上的这件纱裙都不能称之为裙,只是一块待完工的布料而已,索性够大,才能让她裹一裹,这要是换了土生土长的原主,估计打死也不肯穿出去见人的。正因为是块布料,所以新棠才另外撕了几根带子缠在里面,她原以为掀掉布料就能松的,结果是她太乐观了,这个带子过于顽强。新棠把另一只胳膊上的衣服虚虚罩了回去,边扯那根带子,边叫着长叶进来帮忙,结果喊了半天也没见人应个声。正要转身,肩头却搭上了一件衣裳,把她完完整整裹了起来,盈了满鼻的男子气息昭示着主人的身份,新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轰的一声,她仿佛听见了火车从脑中呼啸而过的声音——带她走向灭亡。然而火车是没有的,有的只是一双干燥有力的大掌从身后伸了过来,准确无误的覆上了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解开了那个结,很快,里面裙衫自然滑落,新棠的肌肤毫无保留的蹭上了外面那件还带着温度的衣裳。新棠之后想,这世上的大猪蹄子不只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如果女人也有姓名的话,那一定是非长叶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莫属。“难为你了。”是太子沉稳清透的声音,此时却藏着淡淡的喑哑。新棠迅速把脖子前的系带系好,一把抱住放在旁边的薄袄紧紧的堆放在身前,声音干巴巴的,“不,不辛苦,殿下您既然回来了,奴婢,奴婢就告退了。”太子轻轻一笑,低沉的声音像是织了一张网,密密麻麻的困住了她,“急什么,陪我说说话。”新棠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下一秒却听他说道,“你不是说本殿下身子虚得很,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新棠:“......”让我死了吧,活着好难。作者有话要说: 新棠:关于真虚还是假虚,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太子:试试?那个啥,咱们时间还是放在晚上12点左右叭......我发现还是晚上写文有感觉吖。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繁花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5章死是不可能死的,只能活着面对太子了。太子修养甚好,他知道此时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可脚步却像顿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地上的衣裙颜色鲜艳,像是一把火,毫不留情的烧进了太子的心里。新棠在心里默数着三、二、一,脚步往前动了动,而后迅速往另一边没人的地方绕过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留下来自燃吗?——咚!出师未捷......太子把扑向怀里的新棠重重一揽,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的头顶,“既然你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投怀送抱,我也十分欣喜。”新棠感觉腰上的手越捏越紧,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堆衣服也聊胜于无——无法挡住呼之欲出的心跳声,慌乱之下,她竟一时不能分辨这声音是她的还是太子的。她只觉得太子今天晚上不太正常,举手投足间极具侵略性,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而她像一方蝼蚁被他困在这方寸之间不可动弹。“殿,殿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奴婢可以解释的,可以解释的。”太子不理她越埋越低的小脑袋,托着腰把人抱起来与他平视,视线捉住她慌乱的杏眼,哑声问道,“为何要把自己说成是我的女人,嗯?”新棠以为太子要质问的是为何胡说八道来破坏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尊严,她已经想了好几套说辞来给太子解释这样做的必要性和无奈,可太子问的却是毫不相关的问题,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磕磕绊绊之下,她竟懵懂的直视了太子,“哪有为什么,情急之下就这样了呀。”新棠习惯了自我保护,很少说话会不经过大脑,刚刚那句话就算一次。可她不知道的是,越是没有防备的天真无邪,就越是勾人。太子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她嘴角边的口脂,不轻不重的缓缓摩挲,直到把那颜色抹了个干净,露出白玉般秀美的肌肤。他情不自禁的缓缓俯下身去,一点一点的贴近她。男子清冷矜贵的气息顺着毛孔渗透到四肢百骸,将将要挨上的时候,新棠别过了脸。她慌乱的想,疯了,都疯了,太子疯了,长叶疯了,她也疯了。她若是没疯,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立时就答应了长叶的主意,竟还顺着演了下来,最可怕的是,她竟丝毫没觉得自己演成太子的女人有什么不妥之处。新棠心里乱了,仿佛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她直觉那个答案是她不想知道的,也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