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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桂花夫人的嘴角还残留着血,惊愕地看着他。肖敬连忙看向寒轻,寒轻的脸色阴沉,他发现了肖敬一瞬间那杀气全部消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之前那种无害的样子。肖敬咽了口唾沫,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他已经猜出了这一大堆尸体是谁的杰作。他在内心呼喊着长荽,可是长荽就像死了一样没有回应,肖敬愣愣地站着,就像被抛弃了一样。他被男主抛弃了,长荽没有克制住自己杀人的欲望,在他晕过去后趁机出来,杀了这么多人。甚至没有人看清楚长荽是什么动作,肖敬更不清楚他是怎么杀死那些人的,他在活着的人的眼里,他看到了恐惧还有疏远。锋赤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说:“看来你没办法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肖敬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我该告诉你什么?”锋赤的脸色已经变得像浓墨一样怎么也化不开,说:“我已经见识到了天命双殊的厉害。”你见识过,我没有见识过,不过我这辈子都不想见识!易别的眼里闪烁着雀跃的光彩,说:“只要杀死我的父亲和小姨,我就能继续练下去吗?”肖敬触电般的一颤,猛然看向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里晃过了恐怖的念头,从易别的话中,他大概知道了长荽跟他说过什么,不外乎是长荽告诉他如何修习天命双殊,是真是假难以分辨,但是撺掇别人杀死自己的亲人这种事情,是要怎样的丧心病狂才能做到?远处传来纷至沓来的马蹄声,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更是挑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销金窟从来没有如此众多的人马。”桂花夫人似乎感觉到了肖敬身上已经没有那种骇人的杀气,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盘坐着,调整自己的呼吸。尺璧听到了这番话,脸色也是阴晴变幻,他迫切需要人手来控制这种情况,可是桂花夫人的说法是销金窟并没有这种数量的人员可以调动。在场的人除了肖敬以外都会点武功,这样的马蹄声他们可以听出至少有百余匹马,远处的路上甚至扬起了滚滚的黄土。“先走!”尺璧一迈步就跃到了桂花夫人身边,手中捏爆一个丸子,瞬间就爆出了厚厚的迷雾,呛得他们都咳嗽起来。等迷雾消散,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身影。易别的眸子阴沉着,现在销金窟的桂花夫人已死,他就是销金窟的第一继承人,即使他是个废物,可是桂花夫人搜刮的财宝能让他“令鬼推磨”,他不愁找不到人寻觅到父亲和小姨的下落。只要他们死了,自己就能拥有完整的天命双殊了。寒轻跑过来,握住了肖敬还攥着短匕的手腕,暗暗地别到了他腰后。“什么话都不要说,跟我走。”寒轻低声跟他说。肖敬吓得够呛,他轻声问:“你知道了什么?”寒轻道:“你想要、要我知道什么?快走。”两个人拉拉扯扯还没走出几步,那马车就停在了他们身边。一看那种奢华到极致的装扮,肖敬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迟暮撩开了珠玉帘子,看到两个人牵着的手,脸色不好起来。“我当你在找我的琥珀。”迟暮说。肖敬看着他说:“你好像早就知道封龙琥珀会引起江湖上的诸多事端。”迟暮沉吟道:“我不过一介商人,不掺和江湖事务,封龙琥珀不过是我万千收藏的其中一个,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多事情呢?”肖敬指着地上已经冰凉了的西笑的尸体,冷笑道:“如果不是封龙琥珀,关楼的人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关楼本来就是白鹭的人,现在白鹭的行径和黑鸦有什么区别?”迟暮被他这么一说,还没有想出回答,锋赤说话了:“而他做的事我们黑鸦也不齿。”说完他轻轻看了一眼肖敬,袖中掏出了一个竹管,扯掉了下面的塞子,竹管就向空中射出了一道暗紫色的烟柱。迟暮这才注意到了这个看上去有些阴郁的年轻男人,又看了一眼肖敬,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得到了长荽在销金窟的消息,怎么一来就看到了两个情敌?家里还放着一个情敌,碍于已凉的身份,掐死不行饿死不行,还得好好地供养着,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寒轻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药瓶,对迟暮说:“这是解药。”他刚要丢出去,却被肖敬拦住了。肖敬道:“我要亲手给他服下,我要亲眼看到他好起来。”寒轻沉默地看着他,迟暮和锋赤都没有说话,他们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塞住了,好像被谁用绳子绞得死紧,没有一丝喘息。红棕色的骏马发出了嘶鸣。迟暮叹了口气说:“你要看他,你就跟我回去。”寒轻阻止道:“你不能回去。”锋赤冷笑着说:“快告诉我白鹭盟主在哪里,我得好好给我的宿敌一个见面礼。”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更不能回去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肖敬咬咬牙道:“别说了!”“要想让一个人安静,那就折断他的脖子。”他的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是长荽!肖敬的眼睛里都是滔天的怒火,他刚要抓住长荽好好对峙,就听到一个男声说:“要想让一群人安静,那就折断他们的脖子。”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声源,站在高地那处是一个穿着青色浴衣的男子,他足踏柚木木屐,中长的乌丝披散在颈间,他的眸子就像夜里的夜明珠一样光华流转。是松清。他的旁边还半蹲着一个穿着藕粉色底绣曼陀罗花纹忍者服饰的年轻女子,茶色的头发松松垮垮挽了个发髻,歪歪斜斜地插着两根精致繁复的簪子。她的眼睛也很漂亮,是那种慵懒多情的桃花眼,一直都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含情脉脉,如果她不是蜘的话,别人真的会因为她那双眼睛而因为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那个就是肖敬一直想见到的真花,不过他没有了一开始想见到她的那种激动,他甚至没有想见到她的欲望,只因为他现在感觉到自己很累,连头都有些抬不起来。真花舔了舔下唇,问松清道:“要动手吗?”松清淡淡地反问道:“有钱吗?”真花回答得很快,因为答案显而易见,并没有人雇用他们:“没有。”松清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那就不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花吐了吐舌头。他们还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只有寒轻见过他们,寒轻的手心也沁出了一些冷汗,只把肖敬的手抓得更紧了。锋赤也不认识他们,抬手那长鞭就甩了出去,像毒蛇一样气势汹汹。他出鞭的速度很快,但是松清和真花的速度也很快,他们轻巧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