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只有唯二的两个嫡孙小姐(三合一)
谢家只有唯二的两个嫡孙小姐…(三合一)
“母亲!!!” 谢婉嫣不可置信的瞪着晋宁长公主,尖声道:“您明明对那个野丫头也有疑心不是吗!?为什么你要留那个不知来历的野丫头在府上!?” 晋宁长公主冷着脸看了眼此刻失态癫狂的女儿,沉声道:“母亲留着她自有用处!过两日入了京,哪怕她是郡主之身,她的身份也越不过你去!本就是你父亲为你铺路挑选来的棋子,纵使是翻了天,这府上也是本宫说了算!” “回苑子里好生抄经书为你父亲祈福!中秋宫宴后便是你的及笄礼,待你及笄母亲同太子自会向你舅舅请旨赐婚!” 若真是她想的那般,驸马在谢妤薇回来后便中毒就能说得通,驸马中毒谢妤薇的身份自然无人怀疑,想通这一点,那谢妤薇入了谢府就能得谢老夫人的偏宠跟欢心,更能抢了婉嫣的郡主,便也能说得过去。 否则她谢妤薇一个乡野女子何德何能可以压下她的掌上明珠!皇兄啊皇兄...从前你算计利用亲妹,如今更是把她女儿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晋宁长公主总算拨开了压抑在心底里的那层迷雾,只是真相剥开后,却是发自心底的胆寒。 盛怒中的谢婉嫣闻言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母亲...此话当真?” 晋宁长公主见谢婉嫣这般将心思放在脸上,不由得扶了扶额,“怪只怪你父亲将你养的这般天真,不懂人心算计!自古以来儿女婚嫁之事皆是父母做主,你父亲昏迷不醒,自有母亲在...” 届时入了京,她只需为谢妤薇指一门婚便是。 闻言,谢婉嫣心中亦是不满,“可她现在终究是有长公主之女,郡主的身份,婚事上自是便宜了她!” “你且安心,她的亲事自有本宫cao心,定然不会高过你。” 晋宁长公主如今身心俱疲,从前驸马在时她从未cao心过这些事,而现在事发突然她连个商议之人都没有。 谢婉嫣走后,晋宁长公主匆匆修书一封,唤来贴身的嬷嬷,“将此信快马加急送入京中严相府上,让严相在本宫入京前将一切事物安排好。” “是。” 嬷嬷闻声目光闪了闪,轻声问道:“殿下,此信可是要走官道?” “不可!”晋宁长公主面色一沉,冷声道:“此信悄悄送出,莫要惊动旁人!” 如今的长公主府上千疮百孔,她岂敢惊动旁人。 “老奴这就去安排。” “退下吧,本宫乏了。” “是...” 晋宁长公主瞧着人离开,待门关上后,强撑着的身子才松懈了下来。 “驸马...你可会怪我...” 现在的谢府定然不会信她这个长公主,谢妤薇的婚事...她只能指望京中的太子,那个未来的女婿... 但愿...驸马亲自选的太子不会让他失望。 偌大的公主府上,谁也不曾发现嬷嬷自出了长公主房间后,便径直朝谢妤薇从前居住的玉竹苑而去。 僻静的玉竹苑自谢妤薇走后,公主府上便再无人踏足。 苑子里除了前些日子被谢妤薇指过来的几个丫鬟,再也没有旁人。 嬷嬷行至玉竹苑偏院,荒无人烟的苑子里早早的便有人候着了。 “方才长公主吩咐老奴,将此信快马加鞭送至严相府上。” 说完,嬷嬷将信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青衣女子接过信,快步行至内院,将信递给了倚在软榻上的红衣男人,“嬷嬷送来的,长公主写给严相的密信。” 闻声,倚在软榻上的男人单手支着头,轻了咳两声,哑声道:“拆了吧...” “是。” * 这几日谢府上下热闹非凡,每日都江州世家前来拜访。 谢老夫人碍着谢妤薇即将进京,便也没在拒了世家的帖子。 只是每每见客都会差人将谢妤薇好生打扮一番,拉着谢妤薇去前厅作陪。 谢妤薇在谢老夫人身边,不过短短几日便将江州城内的世家贵妇都认上了一遍。 不过今日……谢妤薇远远的瞧了眼不远处躲在自家母亲身后不敢抬头的孙玥莹,不过短短月余,昔日趾高气昂的定远侯府孙小姐,便成了这幅模样。 倒是有趣的紧…… “这便是柔安郡主吧…这容貌当真神似驸马少时……” “见过孙夫人……” 谢妤薇在同孙夫人见过礼后,只是微微颔了颔首,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神色。 若是按谢氏宗亲的辈分,孙玥莹唤谢舟昱一声表叔,她在谢家晚辈里亦要尊孙夫人一声表婶。 可她现在是郡主,自然不会‘屈尊降贵’给孙夫人长脸面。 在座的世家妇人眼观鼻鼻观心的瞧了眼定远侯府家的孙小姐,片刻眼风扫过后,不着痕迹的同身边人摇了摇头。 这孙家怎得也曾是江州名流,如今这子子孙孙却是一代不如一代,日后世家之间相看时,怕是不会再看孙氏子女的帖子。 江州世家谁也没曾想过这毫不起眼的谢妤薇,会在谢婉嫣之前受封郡主,更没想过谢家会对这么个外来的孙女如此看重,看重程度甚至超过了长公主的嫡长女。 孙玥莹之前还庆幸晋宁长公主并未因她对谢妤薇出言不逊而计较,可现在才过多少时日,谢妤薇就已成了柔安郡主,若是谢妤薇计较…… 孙玥莹的母亲亦出自江州大家,见众妇人神色如此,恨铁不成钢的斜了眼孙玥莹,笑着朝谢妤薇道:“如今正值夏日,听闻玉禅阁旁的几亩荷花开的正盛,想来柔安郡主还未曾有时日过去瞧瞧,今日的天色尚好,不如就让我家玥莹陪着柔安郡主去玉禅阁走走……” 谢老夫人闻言淡淡的抬眸看了眼陪着笑脸的孙夫人,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见状谢妤薇款款起了身,柔声道:“会不会给孙小姐添麻烦……” “不会不会……郡主过两日便要进京,临行前怎得也要好生瞧瞧咱们江南的景儿……” 孙夫人笑着将身后的孙玥莹拉出来,“再者玥莹同婉嫣年岁一般,亦是个做jiejie的,照顾meimei之事自是应当,有何麻烦的……” 闻声,孙玥莹咬了咬牙,上前朝谢妤薇行了个礼,“见过柔安郡主……” “孙jiejie多礼了…” 谢妤薇莲步上前扶起了孙玥莹,柔声道:“你我姊妹何须如此。” 方才孙夫人开口后,她观谢老夫神色似是对这位孙夫人颇有宽待,她自然也不介意同孙玥莹‘姊妹情深’。 要知谢老夫人可是个连晋宁长公主都不放在眼中之人,能让她多有宽待,身后定然有可取之处。 “玥莹不敢……” 这时,坐在前方的一位锦衣贵妇人突然开了口,“瞧瞧我们家这些个丫头,一听说郡主要出门,一个两个心都野了,罢了,你们也同郡主一到去吧…游船赏花人多也热闹些…” “是……” “谢母亲。” 两个娇俏的小丫头闻言,立刻蹿到了谢妤薇身边,“见过郡主……” 谢妤薇笑着点了点头,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大方得体的笑,让人瞧不出半点儿对孙家人的心思。 这倒是让在场的贵妇人们暗自多瞧了一眼,她们不是没见过小人一朝得志仗势欺人的嘴脸,赏花宴那日孙玥莹之言,江州城内世家皆知,本以为谢妤薇封郡主之后,会借机发作孙家。 没成想谢妤薇如今的这般作态,倒显得她们心胸狭隘了些。 一行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走后,众人言语之间皆是围绕着谢妤薇,无一不在谢老夫人跟前多夸上谢妤薇几句。 “柔安郡主这性子最是像她父亲,日后大了定然不逊色于她父亲。” “那是自然,驸马才貌双绝,大晋文人无一不服,驸马的女儿自是不差。” 孙夫人一口一个驸马,谢老夫人面上神色不显,反倒是下方坐着的锦衣华服夫人,笑着道:“孙夫人,你可是忘了,驸马亦是谢家子……” “这……” 谢老夫人未言,边上的儿媳姜氏忙道:“林夫人说的是,妤薇这孩子从回府我同母亲便喜欢的紧,这孩子最是得母亲欢心,知她过两日要走,母亲这些日子忧心的食不下咽……” “我们谢家只有唯二的两个嫡孙小姐……” 众人闻言心下不由的一惊,相视一笑间谁也没再开口。 倒是孙夫人不明所以的圆了场,“老夫人可是糊涂了……” 其余人皆是笑笑不发一言,看来谢府同公主府前些日子有龃龉的传闻不是空xue来风。 这几月江州世家间不是没有风言风语传出,言晋宁长公主不喜这个乡野二女儿,她们心里对这个二小姐亦是没有几分看重。 之前虽听闻谢家重视二小姐,却也没成想到会是这般的重视,谢老夫人把对晋宁长公主同嫡长孙女谢婉嫣的不满,几乎放在了明面上。 看来前两日传言,谢妤薇已在老夫人的坚持下已入了谢氏族谱一事…… * 玉禅阁地势虽偏远却也不失为文人墨客赏花取景之地。 在一众世家女的陪同下,谢妤薇一袭白纱水袖襦裙被婢女的搀扶着下了马车。 只是将一下马车,便瞧见了这颇为熟悉的景色。 荷花塘里红白粉黄的荷花争相开放,股股熟悉的香气沁入鼻尖。 谢妤薇不由的想到了在木舟上的那一晚,抬眸张望间便瞧见了远处矗立在荷花池畔西边的玉禅阁。 “玉禅阁?” ———————— 有伏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