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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后,是满目的疮痍。盛极而衰,否极泰来,是他登基后,齐国才有今日的清平盛世。而多年的□□,世人也只将罪责推谴到太上皇身上,无人去指责赫连家的不是,毕竟他们有太上皇这个傀儡去当了替罪羊。但她不懂,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太后却是与他敌对,甚至不惜要他死,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独揽权势,连自己亲生骨rou都不放心吗?梦回往事,引人慨叹,他沉默似有百感交集,她也没去问心里的疑惑。云姒只将他抱紧,温潋道:“陛下很好,是天底下最圣贤的明君,齐国将来定是政通人和,万物安宁。”她温言软语,齐璟终于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倚在肩上的脑袋。良久,他低敛出声,语调斯理:“过两日,成渊升迁尚书,兵部侍郎会暂时空缺,朕预备让齐瑞补任。”云姒闻言,目露震惊,甚感诧异:“你让瑞王殿下到成侍郎手下办事?”她不敢置信,抬头和他对视:“他们那日都打成那样了,真要让他去了,不得将兵部掀了呀?”斟酌了下,她添了句:“再说了,瑞王殿下会愿意受缚于朝堂吗?”他纵情声色都来不及,怕是只对吃喝玩乐有兴趣,云姒在心里这般想着。齐璟幽幽淡笑,意味深长道一句:“他会懂事的。”云姒微微皱眉,不解他话中之意,张了张嘴想说话,那人却是揉着她的发,先出声:“不说他们了,说说我们自己的事。”她更为惑然,明美的双眸眨了眨:“我们?什么事呀?”齐璟薄唇略抬,突然揽着她的肩极快地转了个身,云姒蓦地被他抵到池壁上。她惊呼,转瞬男人清冽的气息便沉沉压下,那人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近她耳畔,“我们自然是……”轻哑的嗓音似蕴了水光般迷离:“烟花风月,缠绵欢好。”前一刻还有几分深沉的氛围,一转眼就盛漾了浓郁情愫,别蕴幽致。水波温热,暖烟冉冉,浮漫萦绕,将她的双颊晕染娇红,云姒又被他撩拨得羞涩窘迫,她呼吸一促,却尽成吐气如兰的绵绵情意。云姒柔若无骨的双手去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漾他一眼:“说好不脱我衣唔……”话音刚落,他已吻了上来,掌心按在她的脑后,他愈吻愈深,和那馥郁兰香相缠相绕。他的亲吻温柔深情,欲酥噬骨,双唇流连之处皆令她娇软无力,齐璟侵至修长优美的玉颈,在她耳后,唇齿间流溢一声低哑:“不脱……”意识朦胧间,云姒羽睫半敛迷离之色,青丝如瀑,凌乱散浮温池中,荡漾着神魂颠倒的旖旎,和绵绵情动的娇娆。他确实未将裙裳褪下,只不过,撩到了腰畔的位置。暗香漂浮,清池曳过,渺渺光影下,她的所有都和他的吻一起蔓延辗转。池水一涌一动地晃荡,泛着波浪涟漪。没想到吧!明天继续解决坏毒瘤~☆、媚煞风娇日暖,春意是愈渐浓媚了。这天,薄云飞浮,日光清亮,阿七见天色甚好,遂搬了躺椅到庭院,让云姒来晒会儿太阳。微风吹拂而来很是舒暖,云姒躺在镌花紫檀椅上,流光柔抚过她如玉的脸庞,淡紫袖袂搭垂在躺椅扶手,发丝如缕,随风轻动。自从那日齐璟说甚要赐婚后,明华便消失了两日,意外地没来御乾宫缠着云姒玩乐,想来是对此事犯起了愁。即便齐璟极为坦然,但明华这性子没半点声响,云姒还有所担心,不过眼下风好日好,忧思都不禁退散了去。她惬意阖目,声音含了一丝慵媚:“我这才刚起身,你又要我躺着……”阿七正替她揉腿,抬眸望一眼,见她明明就舒适得很,笑道:“姑娘也不能成天在屋里头待着呀,难得今日风浅,阳光也不烈,多晒暖对身子好。”云姒懒懒驳道:“我身子好着呢。”阿七不由自言低语了句:“但孩子得晒呀。”顿了会儿,墨睫缓缓扬起,云姒目露疑惑,微讷道:“什么孩子?”“呃……”阿七愣了下,照现在这粘腻的状况,虽还没迹象,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她尬笑两声:“迟早的,迟早的。”云姒奇奇怪怪地将她瞅了几眼,刚准备闭眼继续浅眠,余光便瞥见远处一道杏色身影风风火火奔了过来。她尚还在怔忡间,明华已疾步到了眼前,阿七即刻起身行礼,而后退到了边上。明华跑急了,脸蛋泛着红晕,撑腰喘气:“姒姒,快陪我去趟金銮殿!”她突然出现,云姒一懵,慢慢坐直身子:“嗯?”明华一本正经,直入要点:“万一璟哥哥真赐婚了可如何是好,我想好了,我要去找成渊,先同他说好,到时候一起将婚事拒绝了,这样璟哥哥总不能强人所难了吧!”她又道:“你陪我去,如果碰上璟哥哥,你就帮我说两句话,你在他耳边软磨硬泡,他指不定就直接打消这念头了!”“……”敢情她闷在府里两日就想了这主意出来……云姒搭着扶手站起来,迟疑一瞬后柔柔道:“可金銮殿我们是进不去的。”“那就在午门等着,他总会经过的!”明华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这才刚来,转瞬又雷厉风行地拉上她走了。一路上,明华都在念叨不停,说是连她爹爹都同意这桩婚事,害她生了两天闷气。云姒毕竟是知情的,晓得那人赐婚的用意,想着不如就顺水推他们一把,于是略作思忖后,边走边问道:“成侍郎才华横溢,郡主为何不愿嫁呀,他不好吗?”明华撇撇嘴:“他好啊,可是……”她支吾着不说了,云姒明眸流露出了然之色,浅笑温言:“郡主一定是有倾心之人了对不对,不如告诉我,我好与陛下讲。”明华顿了顿,侧过脑袋望了眼云姒,又兀自摸了摸鼻子,不承认亦不否认。见她这般神情,云姒心中一动,莞尔道:“是瑞王殿下吗?”听闻此言,明华有一瞬错愕,而后微微凝了眉,低低道:“我、我不知道……”云姒又拐着弯儿试探了几句,纵使明华嘴硬不说,只含糊应答,但多多少少也能让人明白几分。说话间,她们已走到午门。左右看守的金吾卫见状,立即垂首:“郡主,”略一停顿,他们又向着云姒齐齐恭声:“云御侍。”他们态度恭敬,一想便知是因为皇帝的原因,即便她只是宫婢而已,但自从齐璟为她责罚了蝶心,又数次当众维护,宫里便几乎无人再敢多言论她的是非,反而对她生了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