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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其实是被格蕾丝搅合散的。他升职后没多久，家人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欧米伽女孩。那时格蕾丝也已经成为执导组的组长。格蕾丝：“请假的原因？”安德烈：“回V星相亲。”格蕾丝：“既然你这么闲，就把这任务做了吧。”他的请假条永远不能通过，反而要领回新的任务。安德烈只好等任务完成以后，绕路到V星去见女友。格蕾丝也不愉快。她升职后就不能再带他出去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只好恶狠狠地把最危险的任务交给安德烈。未知的星域，复杂的事态，或者涉及种族冲突的任务……但他们的任务只是调查客观情况。实在不需要带着热武.器声势浩大地闹腾。这些任务遇到安德烈，就好像软呼呼的豆腐一样迎刃而解。不用去故意招惹调查对象，也没人在他背后掐着距离放冷枪，安德烈身手越发利落。格蕾丝更不愉快。她在报告上四处找茬，“报告太短，没有详细说明这颗未知行星上原生动物的情况。”那篇报告字符数万，图表几十，三维建模一个，清晰地列出了星球组成和环境等各指标。安德烈：“附件里有十段不同生物的短片。如果有更多要求，可以再发一个跟进任务。”格蕾丝：“关于霸王龙的这一片没什么用，不能体现他们的生活状态和战斗力。”安德烈：“我跟了一天。它们在捕食过程中的战斗力是很强的。”它们如果有表现出她想看到的那种战斗力，他可能就回不来了。格蕾丝：“短片尺幅不明，比例不一样。”安德烈：“为了保持清晰度和完整性，我把比例、距离、放大倍数和原始大小都标在附录里了。”格蕾丝：“把短片上的比例尺标注清楚，明天再交上来。”……瓦里安充满同情地：“太悲惨了……为了涨这几百块的薪水，把女朋友赔进去……像我这样做一个优哉游哉的中级调查者多好啊！”他说着话，目光在远处滞留了一瞬，很快移回来，对安德烈解释道：“我刚才看到个阿尔法女，好像格蕾丝前boss，一定是我看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嘛。哈、哈、哈……”安德烈不想提她，和瓦里安碰一碰杯：“这里只有阿尔法族人，你今晚怕是要空手而归了。”瓦里安浑不在意：“我们来这儿是想看个新鲜。漂亮的欧米伽小meimei还愁找不到嘛！这里没有就换一家。你听，那个阿尔法DJ的音乐品味不错，我们进店以后这几首都挺有味道的。”安德烈也发觉。这舞曲，混合着酒精，让人跃跃欲试地，想要跳进舞池。瓦里安招来机器人服务生，给那DJ点了杯酒水，又写了张纸条让它一块儿带过去。穿越时间的三角恋5DJ小哥浅浅抿一口，冲瓦里安礼节性地笑了一下，流畅地切了首歌。现在刚刚入夜，酒吧还没到热闹的时候。瓦里安走下舞池。他静静站了一会儿，开始他的舞蹈。他手眼身法步都应着音乐和鼓声。风格勇敢大气。舞池里，其他几人嬉笑着退开，给他腾出空间。安德烈在台下侧着脑袋看他。他没有见过这种舞蹈，大概是瓦里安母星上的民族舞曲。瓦里安不算是个美男子，但他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漆黑的眼瞳格外清透深邃，仿佛星核一般璀璨迷人。或许这就是他招欧米伽女朋友喜欢的地方吧。安德烈也想下去跟着音乐动一动，又担心自己惹人笑话——这是很有可能的，他刚进门时看到的那身破旧宇航服和他的破旧同伴们正好也走进舞池，跳起一段有些滑稽的群舞。挤在破旧一行人中间，格蕾丝一转身看到了安德烈。这没有什么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在人群中瞬间找到他。格蕾丝撇下同伴，朝安德烈走过去。酒吧里灯光散漫，有些昏暗，但不暧昧。格蕾丝随性地开衫穿着黑色短皮衣，露出黑色bra和漂亮的马甲线。紧致的皮裤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她顶着一脸浓墨重彩的妆容，踩着高跟短皮靴走向安德烈。她一定是喝高了，格蕾丝飘飘然地想道。如果不是酒精浸透了她的理智，她怎么会被蛊惑着走向他呢。瓦里安还沉浸在他的舞蹈中。如果这里是普通的酒吧，他大概已经收获了一波妹子们的尖叫和欢呼。安德烈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很快注意到一名发色暗红的阿尔法族女子。她的体型和走路的样子确实有点像格蕾丝。但她不可能是她。在他的印象中，格蕾丝永远穿着一身浅色西服套装，黑色短发清爽散落，不拘一格。黑衣女子径直走到他面前，侧身坐在他腿上——安德烈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她的手看似轻缓地放在他后肩上，顺势附身把脑袋搭上他肩头。安德烈肩部贴着椅背，手上仍然端着那个线条优美的空酒杯，定格成一个令他不舒服的姿势。放酒杯的小圆桌看起来遥不可及。女子在他耳边低声唤他的名字：“安德烈……你在这里呀！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安德烈集中精神，把玻璃杯瞬移到桌面上。瓦里安一曲将毕，赫然发现安德烈和一名酒红色短发的女子暧昧地靠在一起。一趟小火车在他心头呼啸而过：WTF！下手这么快，不合规矩啊！这里不是宣称纯阿尔法人么，这么快就有其他人混进来了？瓦里安跟服务生要了杯柠檬薄荷水醒脑。然后他充满恶意地想道，或许对方是个丑八怪呢？他得去帮他甩脱她！好朋友，就得这样，为他两肋插刀！安德烈没法起身。他上身紧靠椅背，重心被压在身后，膝上还坐着一个强壮的阿尔法族女性。格蕾丝皮衣上的铜扣贴在他胸前。满身酒气混合着淡淡的体味。安德烈感觉有点恶心——那一刻，他回想起了曾经被残暴上司支配的恐怖，和任务失败的屈辱。格蕾丝看不到他阴沉脸色，双手环绕着他宽阔肩背，半边身子压制住他一条手臂。她见安德烈没有抗拒，收回右手在他胸前挑逗地打着圈。安德烈抬手截住她手腕，“你喝醉了。”格蕾丝笑容迷蒙地蹭他脑袋：“呵，可不是吗……”安德烈攥着她的手腕，强硬地把她从身前扯开。瓦里安加快脚步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