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我在游戏中被蛇内定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才会这样,都是我,我从小到大就不好,小时候她们、她们都嗝——都选C,就我选A,就我选错了,每次、每次都是我选错,我、嗝——我——”

罗珊直接抄起筷子夹坨rou塞进她嘴里。

水祝呜咽两声,打个嗝,不想吃又浪费,最后嚼一口连带哭嗝一起吞下去。

罗珊安慰她:“哎,静静和阿珠都没事,你别自责,别哭啊,我不会哄人,你快吃吧,再不吃,被人发现我也没饭吃了。”

原本只是逗她说没饭吃,结果水祝当真,抱着碗三两口吞下去,一粒米也不留。

罗珊惊了下:这水水的食欲也太好了吧……

她把碗筷藏进衣服,生怕水祝再哭,拍拍她的头,抱着碗溜了。

水祝抹掉眼泪,擦干净鼻涕。

坐上床又怕睡着,于是抵着门坐在地上。

她盯着口袋,心想它一动,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反正也打过那么多蛇了,不怕这种要死不死的蛇。

然而,当人专心致志盯着某样东西时,总能把自己盯成数绵羊的小星星,水祝又开始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

突然,门被“嘭嘭”地撞击,震得她颤了三颤,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啊”了一声。

她一叫,门外的蛇信子“嘶嘶”狂颤。

蛇、蛇、蛇,门外有蛇。

她扒着墙,眼珠乱找武器,然而卧室里什么都没有。

一人一蛇隔着门对峙一阵,只听“沙沙沙”,门外的蛇爬走了,

随后隔壁屋又爆发出惨烈地惨叫。

她三两步跑去反锁门,又挪椅子抵住。

这下,瞌睡全无。

13

苏文静摔断了腿,每天躺在床上痛得撕心裂肺,吃喝拉撒全由佣人伺候。床头墙上挂着的金丝笼里装着Nake送来的蛇,她被告知这是关系她生命的另一半。

她每天在崩溃里晕死一次又一次,每次睁眼都是那两条细长的蛇信子。她有点麻木,又无比恐惧,惊恐从每个毛孔钻出,无限放大,让她在生与死中做无穷地挣扎。

佣人端着餐盘退出去,头顶的花斑蛇一下又一下撞击金丝笼,笼子在墙壁上摇摇欲坠。

她咬紧唇,手死死拽住蚕丝被,手背青筋鼓起,最后终于下定狠心,一把掀开被子向下扑,身体失去控制,头部先砸在地上,她还没从晕眩中清醒,双腿无力地落下来。尽管地上铺着绒毯,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

眼泪簌簌而下,她狠狠咬住唇,向门口爬去,花斑蛇撞得金丝笼咣咣咣响,笼子终于支撑不住落在床上。

在逃跑的时候,孔珠粒说过,如果她们被抓了,最坏的结果是两个人都出事,最好的结果是一个人出事。

她说对了,她一向是她们三个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从小到大,无论是业余活动还是学科成绩,孔珠粒都是最好。

她还说,如果她死了,就去找水祝,找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一无所知还娇弱的女生。她说,她能救她们。苏文静看不出那个娇弱的女生有哪里好,但她相信孔珠粒,而事实也证明孔珠粒说得很对——罗珊和水祝被抓回来后一直平安无事。

罗珊,其实她也觉得罗珊很聪明,至少比自己聪明,不管是小时候玩过家家还是读书考试,她的成绩永远比自己好,尽管她是抄的,但她知道抄,知道抄好了能过好年,不像自己,连答案丢来都没勇气捡。

她是她们三中最笨最懦弱的人,她自小就清楚,清楚到她爸妈会隔三岔五地提醒她。

金丝笼从床上滚下来,咕噜咕噜追来,她费力地用手掌撑起上半身开门。

走廊干净得只剩墙壁上昏黄的光晕,以前的蛇笼都被提进屋。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再不遵守规则,她们就是头顶翻涌不断的蛇皿的下一个祭品。

她们时不时能从里面看见一节裸露的手臂或大腿在扭动,它们缠绕她,让她繁衍和活。

**

水祝要疯了,也真的快疯了。

每晚被蛇敲门,无处不在的“嘶嘶”声,让她整个神经紧绷,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中。

她没日没夜地守着小蛇,人都守出精神恍惚了。罗珊还告诉她说椭圆形的蛇头没有毒,蛇头三角形的是毒蛇。

她永远模糊又清楚地记得,她和那条快要干死的小蛇头对头的瞪过眼,那是三角的头,非常完美的三角形,似乎虎口还残留着三角的棱角感。

她不知道毒液是从毒牙流出还是从两根蛇信子中弹出,她想,如果她被咬了,毒液流进身体一定会死,如果毒液从蛇信弹在她的眼睛,她会瞎。

她不想死,也不想瞎。

她把用口袋裹紧的蛇挂在门把手上,如果她开门,蛇一定会从里面钻出来咬住她,它那么小,只需要一点点缝隙就足够它成功咬死人。她把口袋放在浴室,她想如果它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松了袋口,极有可能在她洗澡的时候从浴缸的排水口,从淋浴器的水孔,从洗漱台的排水道等等有任何缝隙的地方窜出来咬她。她把口袋塞进衣柜一层层裹住,锁上,它肯定会钻进衣服,在她穿衣服的时候爬上她的背,锢紧她的脖子……

哪里哪里都不行,哪里哪里都有可能让它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钻出来等待时机咬死她。

她终于想到,把它放在视野开阔的地上,她背靠门而坐,日日夜夜盯着防备。

一天过去,麻袋一动不动,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身后的门又被“砰砰”拍响,她被猛地弹起又撞在门上,后背撞得生疼。还来不及皱眉吸气,门外响起沙沙沙的蜿蜒声,时不时发出一声“嘶嘶”。

她手脚并用地快速爬开,捞起床灯握在手里。她记得有人说过,不明生物敲门时候,一定要拿起武器远离门,在他们破门的一瞬间给与致命一击,当然,如果对方拿着抢,那就看运气。

或许她没有听谁说,只是自己凭空构造。

房门又被撞了一下,力道比刚才小很多,她崩得肩酸背痛,外面终于没有声音。

她不敢看,哆嗦着手慢慢往衣橱边挪,灯线被直直绷紧,她拉不动,转头才发现灯线的另一头没有拔。

三两下扯掉灯线,躲进衣橱里缩成一团,黑暗里,不知是她在抖还是衣橱在晃,衣角抚在身上像冰冷的蛇皮,从手肘扫到脖子,钻进后衣领,一直在爬。

是不是它钻出来,就藏在衣服里,等她,等她进来。

她手忙脚乱地拉开衣柜冲进浴室,冰凉的水打在脸上,乱糟糟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脸上,清凉的水哗啦啦流进排水口,里面又黑又暗,黑色的液体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