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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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忘生进入龙门荒漠的第四天。 他在长安和龙门的交界处打听到谢云流回中原的消息,便一路赶了过来。谢云流不可能进入长安,大概会一路西行,去往昆仑——李忘生想起回报的线人说,在昆仑,有一个谢云流之前留下的落脚地。 此次出来,他希望能尽快找到师兄,一解当年误会。现下师父仍在坐镇,他还有些闲暇,若是再过几年,师父下山云游,他怕是没有太多机会离开纯阳了。 前两日进入龙门荒漠后,李忘生不想暴露身份,便易容后找了一个商队,扮做护卫同他们一起赶路。一天前,他在沿途临时落脚点里找到线人的最后一封留书,说谢云流曾经出现在龙门客栈。好在由客栈再向西行的路上起了沙暴,引路人不敢冒险,更没人敢独闯沙漠,那边的所有人都暂时不会离开。但商队的脚程并不快,李忘生本想要不要独自先走,没想到领队怕路上起风沙,让众人提快了速度,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叫做客栈,寻常人却从不去打尖住店。那只是茫茫沙漠里的一块碑石,一面幡旗,一处西往东来的交汇点,一个到处是规矩却又最没规矩的饕餮兽。商队自行寻找附近野外空地处安营扎寨,李忘生却前往龙门客栈的茶馆,希望能探听到谢云流的消息。 夜幕已经降临,茶馆反而更加热闹。这里挤满了奇人异士,三教九流,不过幸而无人敢在此闹事。李忘生躲到角落,拉低了头上的斗笠。 茶馆靠中间的位置坐了一圈人,正在听一个背着大剑的彪形大汉唾沫横飞地嚷嚷。他嗓门极大,喊得整个茶馆都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前两天晚上闲得慌,我想去外面打两颗妖丹,刚走到林子边上,就看见那剑魔出手,仅一招就斩杀了一只六阶阔耳狐!” 众人发出一片惊叹,六阶阔耳狐已经极具灵性,尤其在这种荒漠地带,环境恶劣,妖丹的品质更为上等。能一招斩杀此等妖兽,放眼当前的江湖风云录,确实寥寥无几。 有人问道:“夜深光暗,你又是如何断定那人是剑魔本人呢?” “他掌心有幻化的剑灵!”汉子大声道,“而且他出手很快,我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那妖兽就倒了!” 旁边有人点点头:“昨日的龙门黑市,的确流出了一颗六阶阔耳狐的上品妖丹。” 众人又纷纷惊叹起来,缠着那汉子要他多讲讲。看着那人手舞足蹈地开始添油加醋,李忘生知道再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便出了茶馆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如果前日师兄真的出现在此地还斩杀了妖兽,那必定会留下痕迹。至于到底是何等情况,他决定亲自到林子里一探究竟。 李忘生沿着树林的边缘一直走,直到看见了一片小小的湖泊。沙漠地带的水源珍贵,此地灵气算是周边里比较充裕的,更容易吸引妖兽。他和谢云流的内力同宗同源,对残余剑气的感知更为敏锐,找了不多时,便在刚进树林的地方看到了妖兽的爪印。爪印周围的粗粝砂石上还有一些极为细小的淡蓝色颗粒,犹如破碎的晶石,却在伸手碰触的时候烟消云散。 那便是残余的剑气碎片。虽然已经过了两天,但还有这些余留,足以证明出剑之人的功力深厚。李忘生想,看这样子,师兄果然来过此地。他想起妖丹的事情,正琢磨明日要不要去黑市那边看看,便听背后不远处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师弟,你在找谁?” 李忘生一惊,惊的是自己竟然没察觉背后有人接近,随后便是一喜,转身道:“师……”然而兄字还没说出口,他倏然向后退开三尺,手也同时掐好了剑诀。 “你是谁?”他警惕地问道。 男人慢慢从树后的阴影里走出来,露出那张他熟悉的脸。“怎么,师弟,你不是想我了吗?” 眼前的男人是谢云流,却又不是谢云流。明明样貌神态都是记忆里那个师兄的模样,但李忘生觉得不对——当年他的师兄离开纯阳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把充满戾气的剑。而现在眼前这个师兄,却仿佛是他们还在纯阳时相处的模样,只不过眼神里多了窥探人心的玩味和邪气。 “你不是他。”李忘生皱眉道,右手一甩,剑灵已经成型:“我师兄呢?” “把剑放下,我们好好聊嘛。”男人脸上还是慵懒的表情,似乎还带了点委屈:“忘生,你可从来没这么凶过。” 那一瞬间,李忘生好像回到了他们还在纯阳宫的时候,彼时他的师兄经常调笑他。那种神态,那种语气,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段时光,别人是模仿不来的。他有点恍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谢云流? 他正纠结间,只见那个神似谢云流的男人,把手指放在唇上,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李忘生一愣:“你……” 下一刻,他软了身子向前倒去。谢云流跨步上前,稳稳接住了失去意识的他。 李忘生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策马穿过一片萧条的荒原。天上下了雪,纷纷扬扬,和纯阳宫的雪颇有几分相似。他只记得自己最后看到男人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就失去了意识。“你骗我。”他愤怒地看向正在策马赶路的男人,却苦于自己被封了xue道,挣扎不得,反抗不得。 “你到底是什么人?”抓住他,却又不杀他,李忘生也有点疑惑,这个伪装成谢云流的男人究竟要做什么? “你可以叫我剑魔,但我更喜欢你叫我师兄。”男人还是一贯的慵懒语气,对他的质问毫不在意,还好心告诉他,“我们现在已经过了玉门关,这里是昆仑地界。” “你要带我去哪?”李忘生忍不住道,“我师兄到底去哪了?” 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师兄啊……”他幽幽道,“如果我说,我就是你师兄呢?他是谢云流,我也是谢云流,我们都是谢云流。” 这段莫名其妙的话让李忘生愣住了。按这人刚才所说,所谓剑魔,如果并不是单纯的称号,而是代表真正的心魔呢?李忘生突然想通了,难怪他会觉得这个男人明明就是谢云流,但是却多了一丝邪气——也就是说,之前那个戾气满身的谢云流被压制了,现在控制这副躯壳的,是心魔谢云流。 想到这里,他反而松了口气,知道谢云流没事,他的心放下了大半。至于这心魔如何驱散,让真正的师兄回来,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等他和这个剑魔磋磨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雪越下越大,他不再说话,剑魔谢云流也不再说话,只有呼啸的风雪擦肩而过,如同冰冷的长夜里,他想起师兄离开时的那些场景。 “啊,到了。”谢云流渐渐放慢了速度,策马走过一段雪竹林。耳边的风声消失了,李忘生被抱得很紧,他只能用余光瞥到落满白雪的青竹,隐约的山石,还能听到前面传来的淙淙流水声。这里依然有雪,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刚才那么冷。 直到谢云流抱着他从马上下来,李忘生才知道这里为什么温暖如春。那淙淙的流水声来自眼前的一汪温泉,氤氲的热气融化了冰雪,似云似雾,周围雪竹环绕,山石林立,愈发如梦似幻。纯阳也有这样的温泉,只不过没有这么大,周围也没有这样秀丽挺拔的雪竹,此等造化神奇,当真令人惊叹。 剑魔谢云流看着他好奇又神往的明亮双眼,神色幽暗。也难怪师父常赞他赤子之心,这个纯真又可爱的师弟啊,真是让人心中生痒——他一边想着,一边将李忘生放在温泉边一块圆润的青石上,伸手解了裹在他身上的袍子。 然而李忘生却渐渐感觉不对,这剑魔解了他身上的袍子,又开始解他的外衫,抽掉腰带,然后是里衣。在剑魔的手指触到他里衣的时候,他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洗澡啊。”谢云流轻佻地笑了笑,“此等妙处,不就是来洗澡吗?师弟以前还会与我在纯阳宫后山的温泉里谈心论道,怎么这会儿倒是矜持起来了?” 李忘生有些愠怒,心想你封着我的xue道,却跟我说只是来泡温泉洗澡,谁会信呢?然而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放软了声音道:“那你解开我的xue道,我们再……” “那可不行。”谢云流摇了摇头,“我的好师弟变得不听话了,在树林里那会儿都要拿剑指着我。不过你师兄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个。”他一边说着,手上不停,直接撸掉了李忘生的裤子。 青石被温泉浸润地毫无凉意,然而李忘生却止不住地浑身发抖。他的师兄这是在羞辱他吗?从小到大,即便是一起泡温泉的时候,他也从未在师兄面前如此失仪过。他就这么任人摆布地躺着,下体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师兄的眼里,甚至被仔细地审视,他又看到了那玩味的眼神,如同亲手抚摸过他的每一处隐私。 谢云流看着他浑身覆上一层薄红,尤其耳朵脸颊,几乎红如烟霞,衬得眉心那点朱砂更加清丽。 “师兄,我知道你恨我。”李忘生垂下眼睑,“当初是我僭越,不应该跟你动手。” 谢云流听得心里烦躁,这个师弟身体发肤哪里都好,就是太不开窍,这会儿了还在想着当初拦他下山的事情。不过没关系,他想,现在和以后他都有的是时间,他们可以慢慢来。 想到这里,他啧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一颗暗红色的妖丹。 “这颗女蛇妖的妖丹,是一个东瀛人送给我的。”谢云流把玩着手里的妖丹,“这个玩意儿对修为并无太大助益,但是却有一个有趣的用途。” 他望着李忘生,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服下妖丹的男人,会分化出第二套性器。” 李忘生一愣,他望向谢云流,脸上满是震惊。但谢云流似乎很满意,继续道,“他们那些奇技yin巧,本来我是不屑了解的。但转念忽而想到,某日若是用在师弟身上,必然十分有趣。” 以李忘生的聪慧,怎能想不到眼前所谓的师兄想做什么。昔日疯狂的野兽收起了獠牙,却变成了绵里藏针的毒蛇。他脸色苍白:“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是剑魔。”谢云流俯下身,分开他的双腿,直接摸到了他的后xue,在李忘生难以置信的神色里,把那颗东珠大小的妖丹抵在他的xue口。“那个远走他乡的谢云流不珍惜眼前人,但剑魔却想要他的师弟。” 李忘生虽不能动,但全身紧绷,连带xue口也缩的很紧。那个自从修成辟谷后他自己都很少碰触的地方,此刻的触感变得无比清晰,随着那颗令他心生恐惧的妖丹进入身体,他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谢云流毫不错眼地看着那颗妖丹一点一点进入尚且粉嫩的xue口,指尖留恋而轻佻地在上面抚了一下,才抽回手。那颗妖丹的阴气很重,在体温的包裹下立刻溶解,融入四肢百骸,李忘生很快陷入了昏睡。谢云流将人抱进温泉清洗一番,随后运功帮他尽快化解妖丹。 李忘生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风雪的声音。身体的钝痛让他仿佛又陷入了那个冰冷的长夜,师兄的声音渐渐被风雪掩盖,消散在茫茫的山野之中。 夜里路不好走,早些回去。 既然知道不好走,为什么还要走?他想不明白,师父会等,他也会等,但离开的人却再也不曾回头。某些时候他也会想,是他对师兄不够好,惹师兄生气了吗?可是在他小的时候,深山夜冷,他钻在师兄怀里取暖,师兄怎么也不曾生气。 多年过去,他连那曾经主动讨要来的温暖怀抱都失去了。 “醒了啊。”谢云流感觉怀里的人在发抖,以为他冷,伸手探进大氅摸了摸,却觉得他体温并无异样。“师弟是在怪我吗?”大氅下的身体不着一物,温润滑腻,谢云流忍不住细细摩挲起他的胸口和腰肢:“这里是昆仑这片山里最高的山峰了,记得小时候你说星星好看,师兄带你上去摘星星。” 李忘生闭着眼,不想看谢云流。“我们够不到星星。” 刚刚被妖丹改造过的身体十分虚弱,然而却愈发敏感,在逐渐放肆的抚摸里,李忘生不由自主地战栗,感到下身那个羞耻的地方酸胀难耐,已经脱离了他的精神控制。 他们正坐在一块避风的山石后面,可以看到侧前方连绵起伏的山脉和荒芜的雪原。“但人总要有个梦想,就像我,梦里想着师弟还像小时候一样缠着我,钻在我怀里睡觉。”谢云流咬了咬他绯红的耳廓,在他颈边轻声道:“师弟,你看这里景色怎样,恰好你的道号是玉虚,我以后便在这昆仑玉虚峰上,给你建一个宫殿,你说好不好?” 他脸色认真,大氅下的手却早已伸进李忘生光裸的大腿之间,摩挲他的玉茎,和玉茎下方刚刚分化出不久的花xue。 李忘生战栗地厉害,他感到酸胀的花xue颤抖着,在陌生的快感和熟悉的抚摸间反复挣扎,缓缓流出了第一股清液。“师兄……”他的声音变得暗哑,“我们不能……” 然而谢云流没有回答,他按住湿润的花xue,向里探进了一根手指。李忘生腰背陡然一挺,他顺势吻在了露出的雪白颈项上。 更多的清液从腿间流出来,流了谢云流一手,把大氅都打湿了。李忘生不由自主地绞紧双腿,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也被xuerou紧紧吸住,温热湿滑,感觉像是在撬开蚌的深处,去探取美妙的珍珠。怀里的人呼吸急促起来,谢云流也忍不住了,他裹紧李忘生,运功跃起,在岩壁上起落几下之后,身形消失不见。 秘境里光线微熹,暗金色的瑞荷摆灯明明灭灭,光影交错,恍如记忆里那些旖旎纠缠的梦境。谢云流将李忘生放到床上,解开大氅的时候,止不住的喘息已经从他唇角逸出。 床上的人赤身躺在暗色的大氅里,更加衬得肌肤白净,如同一块上好的温润白玉呈现在谢云流面前——他的手抚过那精致的锁骨,起伏的胸口,劲瘦的腰肢,然后是修长的大腿,仔细赏玩这得而不易的珍宝。 李忘生的双颊烟霞尽染,连脖颈和胸口都染上了一层红晕。他觉得很热,又渴,那双紧贴肌肤的手仿佛是沙漠里沁凉的泉水,安抚着他压抑不住的燥热。蛇丹的完全化解让他陷入了沉沦的欲海,他双眼迷蒙,急促地喘息着,微微张开嘴,吐露出一截粉红的舌尖。 谢云流盯着他红润的眼尾,无意识吐露的舌尖,眼神变得愈发幽暗,手掌在湿漉漉的大腿内侧流连片刻,将手指再次慢慢插入那个娇嫩的花xue中。手指的进入惹得李忘生发出一声惊喘,谢云流俯下身去,吻住了他微张的红唇。 唇齿相依,舌尖纠缠,李忘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头脑越发昏沉,耳边只有情色的吮吻声,和手指在花xue深入浅出时发出的隐约水声。现实和他藏匿最深的春梦重叠,师兄伏在他身上,肌肤相贴,结为一体。 不行,昏沉中他挣扎着想,这不合规矩——然而另一个他却想,如果两厢情愿,又有什么不可以? 谢云流终于松开了唇舌,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交换着灼热的呼吸。他抽出了扩张花xue的手指,那上面沾满了淋漓的yin水,沿着指根,掌心,流到了他的手腕上。他唇角微挑,伸出舌尖舔了舔。 “师弟的味道,当真甜美。”他陶醉地嗅了嗅,随意在腰带上擦掉,扯开自己的衣服。“师弟,你那里太紧了,恐怕得吃点苦。”谢云流低头看看自己的性器,啧了一声,“不过,看你也很期待,我舍不得你再等了。”说罢,他俯下身去,安抚地摸了几下李忘生勃起的玉茎,便握着自己的茎头在湿透的花xue口蹭开花唇,缓慢地挤了进去。 撕裂般的疼痛让李忘生瞬间清醒了。“不……”他感到粗大的性器撑开他的花xue,缓慢却又不容拒绝地进入他的身体。第一次被cao开的疼痛让他面色苍白,额角满是冷汗。“师兄,你不能……”他眼角沁出了泪水,“这不合伦理……” “这里的规矩我说了算。”谢云流居高临下望着他,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能不能,只看你愿不愿。” 李忘生沉默着不再说话,下身的痛楚依然强烈,撕开他的身体,也撕开他挣扎的灵魂。 “师弟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李忘生别开头:“何必问我愿不愿,如今全凭你剑魔说了算数。” 谢云流笑了一声,性器却没有再深入,等人慢慢适应。他望着泫然欲泣的李忘生,望着他脸上的隐忍和难过,不想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他打定主意要得到他心心念念的师弟,他要射满师弟的肚子。 李忘生痛得身体发抖,却动也动不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难过地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被迫张开双腿,渗出初血的花xue暴露在谢云流的眼中。“师弟,你实在是太紧了。”谢云流抽了一口气,绷紧了腰腹。他粗喘了一会儿才缓过被花xue裹紧的快感,抚摸着李忘生的脸颊和长发,亲了亲他额头的朱砂:“放松,师兄会疼你的。” 然而直到谢云流在他体内泄完,李忘生除了几次闷哼,再没有发出别的声音。他又痛又累,这场宛如噩梦一样的交合让他身心俱疲,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即便在睡梦中,他还是死死咬住下唇,被咬破的伤口渗出了血,涂抹在唇角,留下凄艳的颜色。眉心那点朱砂闪烁了几下,逐渐暗淡,最终化作了太极阴鱼的图案。 李忘生睡得很不安稳,他梦见自己赤着双脚站在赤焰流火的洞窟里,师兄拿剑指着他,一脸愤怒地冲他大喊。他的脚被烫得很痛,身体也很痛,仿佛那柄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梦里他的视线很快模糊,他又梦见自己拿剑指着师兄,而师兄咬牙拂开了剑尖,转身走进了茫茫的大雪。师兄越走越快,他怎么也追不上,他跌倒在雪地里,磕得身上全是伤痕。然而大雪纷纷扬扬,模糊了他的视线,再也找不到师兄的身影。 “师兄……”李忘生呢喃道,“不要抛弃……” 谢云流俯身贴在他唇边,然而再听不清他后面吐出的字句。他望着李忘生睡梦中紧蹙的眉,心中一片烦躁。 自己明明已经得到了他,然而他所惦念的,却不是眼前的这个自己。谢云流指尖抚上他眉心变幻为太极阴鱼的图案,眼神变幻。不过,即便再抗拒,你也跑不掉了。谢云流想,得到的不知珍惜,得不到的执念深重,也许这就是所谓谢云流和李忘生的宿命。 但他是剑魔,他不是那个远走他乡的谢云流。所以即便得不到李忘生的心,他还可以把人困在自己的生命中。 其他的,都留给时间去风化。 想到这里,他将手贴在李忘生的胸口,注入了一道真气。李忘生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下的钝痛消失了,唇上的伤口也愈合了。然而李忘生知道,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做梦。他的师兄占有了他,还是以这种羞耻的方式,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哀戚。 这不是他原本想要的吗?他能以怎样的心态去怪师兄啊?他愣愣望着床顶的雕花,错的究竟是他,是师兄,还是这次荒唐的相遇? 他的脑中一片混沌,对旁边的谢云流毫无感知。看着他这副茫然又难过的神情,谢云流忍不住笑出声来。“师弟,如果你说要我负责,我是一万个愿意的。” 李忘生渐渐回神,感到谢云流的手又抚摸上他的胸口,甚至乳尖,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习惯了他的沉默,谢云流只管挑逗他的身体,欣赏他羞愤的隐忍,青涩的反应,还有不自觉的欲拒还迎。已经清理过的腿间很快又是一片狼藉,控制不住流出的yin水洇湿了床单,流得饱满的臀rou上都一片晶亮。已经被采撷过的身体在渐渐熟透,如同艳丽的浆果,随便几下拨弄便流出了甜美的汁水。在李忘生惊疑的神色里,谢云流挑起唇角,在他的胸口吮吸出一个清晰的吻痕。 “师弟忘了,蛇是有发情期的。” 蛇妖的妖丹果然管用,本来一个对床笫之事无所知的人,这么快就变得饱含情欲。愈发情色的身体,配上李忘生那张带着羞耻和茫然的脸,让谢云流硬得下身发疼。东瀛的奇技yin巧果然管用,谢云流想,那些真丝肚兜,春宫图,红缚绳,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他得找时间仔细研究一下了——毕竟来日方长。 谢云流握着李忘生的腰,将人翻了个身,触目所及是雪白的臀rou和沾满yin水的大腿。他揽着那两条修长的腿向怀里一带,李忘生便不得不以跪趴的姿势翘起双臀,花唇瑟缩着,仿佛在躲避太过炽热的注视。 这个比躺位羞耻无数倍的姿势让李忘生难以忍受,他将脸伏在小臂上,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哽咽。然而身下来自玉茎和花唇上的抚摸揉弄让他很快无法去想更多,灼热的呼吸喷上股缝,他后知乎觉发出了一身惊呼,下一刻,湿热的舌尖便探入了花唇中。 师兄在……李忘生的脑中一片空白,超出认知的触感让他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到灵活的唇舌如同邪恶的yin魔,勾引他向欲望的深海沉沦下坠。舌尖的探入并不深,却比手指和性器更为灵活,更为湿滑,更为yin荡,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也被扒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张开双腿,不知羞耻地坦露在师兄的面前—— 他呻吟着流出了眼泪,浑身剧烈地颤抖,身体陡然紧绷,高潮的yin水喷了谢云流满脸。 他听见谢云流笑起来,低沉的嗓音震得他耳膜发疼。他伏在枕头上哭了起来,流下的泪水却被贴过来的谢云流仔细吻掉。他又被含住了双唇,奇怪的味道在唇舌间散开,然而他无法说话,也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在战栗的呻吟中接受谢云流的进入,被粗硬的性器重新cao进了身体。 没有撕裂的痛苦,没有难过的回忆,李忘生感觉自己漂浮在空中,一会儿被顶上云端,一会儿又被拉入谷底,只能在无尽放空的快感里崩溃。谢云流将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粗大的茎头越进越深,cao开宫颈,顶到宫口,cao干到那个陌生的性器,李忘生咬着谢云流的肩膀泪流满面,下面射的一塌糊涂,全都涂抹在谢云流的腹肌上。 “师兄,饶了我……”李忘生哀求道,“饶了我……” 谢云流重重一顶,顶得敏感脆弱的宫口一阵发酸,李忘生哭着呻吟起来,在他后背又留下一道抓痕。“师兄要射满你。”谢云流喘息道,“给师兄生个孩子。” “不,不……”李忘生满是泪水的眼睛变得惊恐,“师兄,饶了……啊……” 他身子一僵,感到酸麻的宫口失去了知觉。微凉的液体灌进了身体最陌生又最隐秘的地方,李忘生愣愣地感受着精水将他侵占,灌满,花径无意识地缩紧,一股yin水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涌出,流到臀尖,流到两人身上,打湿了谢云流的大腿。 秘境的内室里没有晨昏,没有昼夜,永远只有熹微的光线,和明明暗暗的瑞荷摆灯。室内微弱的呻吟和喘息断断续续,庭外传来淙淙的水声,地上的衣衫混乱地纠缠在一起,仿佛永远没有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