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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赔十。”……谁特么要你赔十!“所谓的银行记录,视频,这些从何而来?”另一位齐姓高管强自镇定,她的清单最短,“这严重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我们可以起诉你!”“起诉”两个字一出,反应最大的反而是其他三人——真要上法庭告侵犯隐私,这些东西都得作为证据提交!这是能交给法庭的东西么?!耿鑫国的脸更是刷地白了。他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怪不得他要按着他们的头,把每个人见不得光的阴私事当众摊开……彼此手里有了相互的把柄,这样他们还能毫无芥蒂地抱团合作么?怕是他们几个之间,分分钟都能斗起来!这是阳谋,无需挑拨,就达到了分而化之的效果……萧行言从徐安易手中接过平板,在八只眼睛灼灼的瞪视中,打开系统。“一键清除,有时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他按下reset,屏幕随即转黑,「正在删除所有文件」的一行白字格外显眼。“诸位,懂了吗?”删掉了……四人面面相觑,又闪烁着躲开了彼此的视线。谁敢相信,这是唯一一份呢?况且即便这是唯一一份,以他的能耐,重新获取想必也不是难事……十分钟后,徐安易认真整理着签好的股权回购协议。一份不少,至此,大佬完成了对港通的绝对控制。会议室门打开,脸色灰败的几人鱼贯而出。耿鑫国落在最后,脚步在门口顿了顿,又转回来。“萧总好手段。”萧行言颔首,“承让。”耿鑫国面皮抖了抖。乳臭未干的小子,比他儿子也没大几岁,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说起来,数年前我跟宁董打过交道,有幸见过宁小姐。”耿鑫国皮笑rou不笑,作回忆状,“记得那会儿,我们正开着会,宁小姐直冲进来,嚷嚷着要跟什么人结婚——是叫谢什么来着?”萧行言的眸光一点点冷了下来。“显然宁小姐没能如愿,不过嘛,我倒能理解宁董的选择——从前不是有句戏言,说找对象要找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这世间孤儿不少,可像萧总这般能力出众的却是难得,难怪宁董不惜棒打鸳鸯。想必宁小姐也能理解这一番苦心,将前缘放下了吧。”打人打脸,骂人揭短。耿鑫国紧盯着萧行言,意图在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捕捉到狼狈失态。萧行言淡淡一哂。“记忆错乱伴有臆想,耿先生这是老年痴呆……抱歉,是阿兹海默症犯了?”他不再看耿鑫国,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衬衫袖口,姿态从容,“说到前缘,早上我太太送我来港城时,倒是缠着我说起了年少时的趣事。”随着他的动作,扣得严整的衬衫领口移位,隐隐露出白皙颈侧上一抹暧l昧的咬痕。“说到她在十六岁生日会上,就当众许愿要嫁给我——”他蓦然想起般顿住手,“哦,我太太的生日会门槛比较高,也难怪耿先生不清楚。”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吱吱5瓶;庄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章-Chapter4-守在门边的徐安易微微侧目。他们凌晨抵港,太太被吵醒时发了好大一通火,他在外面都听到了……当然,萧总想怎么编就怎么编,男人的面子重要。耿鑫国这老匹夫竟敢挑拨,暗示萧总头顶……呸!老王八犊子!耿鑫国错着后槽牙,“萧总开心就好,人生嘛,难得糊涂。”丢下这阴阳怪气又意有所指的一句,他转身欲走,却被萧行言叫住。“耿先生请留步。”萧行言站起身,颀长身形居高临下,无形间压迫力十足,“耿先生这么关心我的家事,礼尚往来,我突然想起,你去年为了避税,几乎将所有资产都转移给了在加国的妻儿?”耿鑫国脸色一变,“你敢动我儿子!”萧行言淡淡道,“耿先生多虑,我的原则是商场归商场,不累及家人。方才那么多桩事情,无一牵涉到你们的家人,不是吗?”耿鑫国回想,发觉确实如此。他的第一任老婆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期间外面也有几个女人怀上过,可全是丫头,都打掉了。后来终于有人怀了儿子,他马上把她扶了正——老耿家的命根子,可不能落个私生子的名声。瞧瞧宁海泽,财势滔天有什么用,生不出儿子,就算费尽心机挑了个孤儿女婿,还不是便宜了外人?在生儿子这一条,他就比宁海泽强!萧行言扫过他得意洋洋的脸,“把全副身家都交给令公子,耿先生真是舐犊情深。”耿鑫国从鼻孔哼了一声。儿子是他唯一的根,他毕生的积累不给他给谁?姓萧的没爹没娘,眼红罢了。“为人父者,难免护犊心切,”耿鑫国笑得怜悯,“换作是萧总的父亲,也会……噢,瞧我,失言了。徐安易想一平板拍爆他的秃瓢。还来劲了是吧!萧行言面色清淡,并未放在心上。他和宁缈的婚礼上没有男方亲属出现,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事实,早已不是秘密。然而外人并不清楚,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不过是个酗酒滥赌,暴力成性的人渣罢了。母亲离开后,那个男人只要一喝醉,便把火尽数撒在他身上,肆意殴打谩骂。不在世大概是那个男人唯一的优点了。他从未对那个男人、对亲情有过任何期待,自然也不会有失落。萧行言笑笑,指间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银色U盘,“倒让我犹豫,是否该把这条记录了某份亲子鉴定报告被人为篡改的系统log,交给耿先生?”耿鑫国不觉间拳头紧攥。他素来谨慎,儿子当然早验过DNA,确认过是自己的种。可是亲子鉴定……被篡改?“得了吧,”耿鑫国面颊的rou跳了跳,不屑道,“伪造个什么log对你来说多容易,你当我会信?”“确实容易,”不想萧行言点头同意。只见他手指灵活一转,U盘在指间旋出一道银色的弧光,倏而消失在掌心。俊脸上云淡风轻,“所以耿先生不必介怀,就当我没提过。人生,难得糊涂。”徐安易差点笑出声来。这不是耿鑫国刚才的话么,当场原路奉还可还行?耿鑫国面色铁青。情感上他自然不愿想象,有任何一丝可能,他被糊弄了二十年,倾尽所有给别人养了儿子。可理智上他不得不考虑——只要私下再做一次DNA鉴定,结果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