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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用贺明达祭旗。

作者有话要说:  喉咙痛

没话说

没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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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承吉

朝中纷乱,秦昭病在床上也避不过去,他回到京城的第二日,东宫学士便分批到晋王府来拜访,管事到内院禀报,秦昭正坐在床上吃鲜樱桃,卫善捏着樱桃梗,送到他口中,吃着微酸,便蹙起眉头来。

太子身死,才刚崭露头角的东宫学士群龙无首,立时就成了一盘散沙,这些人里有各州府举荐的,也有从各个衙门里挑选出来的,还有上回秋闱取中的,按翰林院待诏的官阶入东官。

秦昭主持秋闱,替太子挑了几个得用的人出来,一进仕途就入了东宫,譬如鱼跃龙门,还当就此能烧尾化龙,正待磨拳擦掌,要在这十几个东宫学士里脱颖而出的时候,太子没了。

太子都没了,东宫学士还有何用?

这些人打的旗号是修书,也确是修了书献给正元帝,上头落的名字是秦显,可这十几个人并非人人都在修书,博闻擅文的集成一派,替太子修撰文集,汇编诗作。

余下的每日都开小朝会,发表政见,呈送奏疏,再从其中挑选出写得最好的,以秦显的名义献给正元帝,秦显出征之前,才刚呈上了,袁礼贤看过,也要点头。

这十几人修书开小朝会,都是正元帝默许的,也是他乐意看到的,等到儿子登基,总不能再任用那一套旧班子,袁礼贤和胡成主的儿子没有选在其中,光是这一点,已经让正元帝欣慰。

这十几个人眼前仿佛有条青云路,当太子的智囊,等到太子登基,这一个个就跟着升官,是一条又直又稳的晋升路。

可谁知这路才刚起头,眼看着你追我赶走了一半,竟硬生生断了半截,这十几个人便站在路口,前面一片白雾茫茫,不知该通往何处去。

既能选上来当东宫学士,肚里没点见识的不成,太子失踪的信报一传,东宫学士便聚集一处,初时还不能互论前程出路,太子为主,他们都是臣子,虽则正元帝还在,太子对他们也有提携之恩,这些话不能宣之于口。

先论贺明达会不会反,跟着这十几个人难免也要哭上一场,可除了东宫,别的地方再用不上他们,原来的官职要么顶替,要么就只空有功名,人越聚越少,心里也越来越焦急。

便在此时,晋王回京,这些人听见晋王回京城的消息,就又生了期望,原来就是晋王举荐,正可问一问晋王,东宫学士究竟何去何从,这才三三两两提着拜盒,打着探病的旗号到晋王府来。

卫善一见秦昭沉吟,眉间露出几分忧色,伸手替他揉开眉心:“缓上几日再见罢,这两个月里,有三人谋到了出路,怕是不会来了,还有四个正想法子回到原来的官职上去。”

东宫学士是秦昭一手拉起来的班底,去岁东宫请宴,秦昭列为上宾,跟着晋王府也办宴,这些人卫善都是见过的。

那时还踌躇满志,几个吃醉的,还拉着要互斗诗文,东宫一派繁荣景象,谁知不过短短数月,倒像是丧家之犬。

里头一半出身寒门,租住在长安坊内,靠着月俸养家糊口,月俸虽还按时发放,可原来由东宫每月补贴的米粮rou柴和多发的一份薪津却没有了。

这些津贴是碧微在时发的,太子把私库交到她手上,由她来发放,各家有事酌情再添,她人一走,这事便无人再管了。

月俸也不知何时就不再发了,京城居大不易,睁眼就是一家老小柴米油盐,还谈什么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每一日的嚼用都靠在一个人身上,还得赶紧谋事谋出路。

卫善知道其中有两个是秦昭看好的,两人写的奏疏,他时有称赞,寻常跟王府走动的也最勤,让管事挑了个眼生机灵的小厮去了一回长安坊,安抚住人心,一切等太子事有了定论再行打算。

“这些人就算要用,也不是时候。”卫善托了玉碟等他吐出樱桃核,一颗樱桃核含得干干净净,这才吐到碟中,秦昭冲她一笑,握住她的手掌。

这几个是来探病的,进了东宫大半年,倒也能置得新衫,办些果品,可若是再撑两个月就得从长安坊中搬出来了,坐在花厅椅上,人人都不先开口,托着茶盏饮上两口,再抬眉看一看彼此,说不出话来。

耳中听得一阵环佩声,抬起头时就见几个宫人簇拥着个宫装美人从厅门进来,一看发间凤簪啣珠,便知是王妃来了,赶紧立起来行礼,一个个把袖子抬到眉间,不敢放眼去看。

卫善年小面嫩,怕不能服人,特意做这样的打扮,又穿了高底鞋子,眉毛一抬威仪渐生,扶着宫人的手坐到上首:“诸位先生能来探病,我代王爷谢过。”

几人再次行礼,连声不敢,卫善目光一个个滑过去,姚谦来了,叶惟仁却不曾来,收了目光,说的依旧是些宽慰勉励的话:“爷皇极重王爷病情,日日都派太医按脉,吩咐让王爷静养,待他身子好些,再谢诸位先生。”

卫善本来声音娇嫩轻脆,此时刻意压低,语意温柔缓缓道来,学着卫敬容说话的模样,又赐下果品还礼,起身即去。

都知晋王妃是卫王女,大凡文人总读过卫王诗作,看过他写的两本传世兵书,永安公主的美名外头也传得不少,真人却是头一回见,匆匆一瞥,知其相貌极美,语音温雅,却把话说得明白。

其中几位这两个月里也受了恩惠,来人虽不说,也猜到是晋王府的人,这些人来时就知见不着晋王的面,还当至多派个管事出来便罢,不意王妃会亲自出来。

又饮了半盏茶,告辞出去。管事把他们送到王府门边,几人互看一眼,围在姚谦身边:“果真是咱们猜的那个意思了?”

太子身死,陛下若是早定储君,晋王行事就比原来艰难,若是迟迟不定,晋王处境更糟,此时称病不出,倒是没有办法里的办法了。

拜帖里还夹着一封信,几个人两个月里想了又想,依陛下的心思难在此时立下太子,齐王德才不显,雍王虽嫡却年纪幼小,晋王与其避开锋芒,不如也上奏折请立太子。

这太子的人选便是皇后嫡子雍王,这些人同袁礼贤是一个心思,立太子自然要立正统,既有皇后嫡子,又岂可请立齐王。

卫善回到屋中,秦昭已经看完了信,她拆下凤簪,换上家常衣裳,坐到秦昭身边:“这些人说了什么?”秦昭把信递到她手边,她接过一看,面色大变:“不可!昰儿……”

“确是不可。”秦昭微微点头,抚着卫善的软发:“陛下心意难明,不可在此时冒进。”正元帝的心思恐怕还在太子的儿子身上。

“等到东宫中长子百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