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

    

    我叫娜亚，是个孤儿，在偏僻修道院做粗使女仆，受尽欺侮和白眼。

    大主教到访，一身白衣，肃杀威严。我只见他站在那里，所有的修女嬷嬷都噤若寒蝉，没有人感直视他。我看看他的眼睛，没由来的感到温暖亲切。

    我站起来，直立起身，冲他绽开了微笑。

    没有人敢对大主教笑，从来没有。

    他走过来，看着我，侍卫想压我跪下，他却挥手阻止了侍卫。他的视线悠长，目光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将我带了回去，给我安排住处，教我读书认字，让我与他下棋，他叫我小太阳，因他说我的微笑可以融化一切。

    他带我回了修道院，恃强凌弱的修女们被逐出修道院，他随后关闭了这个道貌岸然，内里肮脏的地方。

    看着大锁落在修道院的铁门上，“如此荒废了，有点可惜”，我说。

    他说，“当人们不再涉足此地，自然会重新掌管秩序。此消彼长，人们认知里的荒废，其实是把土地还给了花草树木，飞鸟鱼虫。”

    我永远是教堂里最跳脱的孩子，

    有一天，我无意看见他和神对话。

    神说，你明知她是不洁之人。

    我不认为她不洁。他抬头，坚定地看着虚无。

    被如此顶撞，绝无仅有，神大怒。

    一夜之间，他不再是大主教，神在他背上用闪电劈出两条交叉的深可见骨的伤痕，把他扔在荒郊野外。

    墙倒众人推，我亦被驱逐。

    我把昏迷的他拖到那个荒废的修道院。

    如他所说，自然掌管了秩序。阳光，潮湿和风在墙缝里种出花朵。

    但是花朵不能吃，也不能治伤。

    我进城去打工，挣微薄的薪水用来买药和食物。

    城门口都有一个瘸腿的哑巴小乞丐，我不忍，常常会把买来的面包分给他一半。

    “她是真正的神之子“，面包店主说。”她有着神之子的心。”

    “她自己都快要饿死了，还把面包分一半给路边那可怜的孩子。”

    我被人诬陷偷东西，丢了工作。

    我没有面包，也买不到药了。而主教仍在昏迷。

    我命贱，不值钱，但他不一样。

    以命换命吧，我的主教。

    我割开了自己的手臂，喂他喝了我的血。

    他醒过来后，若是知道我为他而死，定会愧疚自责。因此我不愿死在他边上。死之前要是能看一眼大海就好了，我想。我奄奄一息，向海边走去。

    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手上脚上都有铁链。每日有人定时送饭来。就这样养伤大半个月，我终于恢复了一些，有人样了。

    没想到救我的是妓院。而且是最下贱可怖的地下妓院.

    每日夜幕降临，我就被抬到墙上，屁股被木桩拖着，手被绑在身后，双腿大开用锁链固定住，一丝不挂，供码头船上下来的水手们泄欲。

    日子就这样过去，我在半梦半醒间吊着一口气。

    这天，天气潮湿阴霾，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一袭白衣出现在门口，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把衣服盖在我的身上。

    惊恐冲垮了我。

    解开铁链的一瞬间，我想抽出侍卫的佩剑了结自己。

    他拦住了我，把我抱回了大教堂。

    他又是大主教了，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是我的血救了他，也给了他力量。

    他吸收了神力，反抗了神。

    他元气大增，成为天地中的事实主宰。

    他告诉我，因为我是谪仙之女，是不洁之物，而我的血打开了他的力量中的所有束缚。

    他和我zuoai，极尽温柔。

    “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娜亚”，他抱着我说，“你才是真正的神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