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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过了一劫。”明殊扔下脸盆:“什么呀,你们 不知道,都快把我吓死了!”“啊?”袁阿宝没听明白。 “怎么回事?”青竹催问。 “那赖副科长是个‘同志’!”明殊说。 “我知道是个女同志。”青竹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宋印华明白了:“怎么, 两性人?” 明殊大声地:“是个同性恋!真不得了,我次发现,这女人要是发起sao来比 男人还凶猛。” 哗—”这无疑是颗炸弹,大伙都来了劲儿。“快说说!”袁阿宝催道。 曙!”明殊叹了口气。回忆着… KTV包厢里没开冷气,明殊只好脱去外衫,想透透气,可只见赖副科长两眼发直 ,紧盯著明殊丰满的胸部,像婴儿一样两手突然抓住她的rufang。可把明殊吓坏了, 她失声大叫:“我可没奶呀!大伙起哄:“明姐让一个女同胞给强暴了。明殊像讲 故事:“她叫我抚摸她,抚摸她全身的敏感部位,好吧,我把她灌醉了,把她的内裤、 内衣都挂在卫生间里,我估计现在她正到处找内裤呢,哈……” 大家面面相觑。 宋印华悟出问题:“打住!我说明姐,你可闯祸了!她可是专抓物价的副科长啊 !你得罪了她,还有咱好果子吃吗!”“啊?”明殊一下子傻眼了。 这事果然捅了上去,“梦之都”被亮了黄牌,罚款五万元。罪名是娱乐场所出 现偷窃行为,不安全。至于丢的什么,谁丢失的,一概没说,不了了之。明殊也只是 遭到马渝穗的一通臭骂,没有别的处罚。 事情就算翻过去了,汪善德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沏上一杯好茶,掏出了商务通。 “报告!”保安王大山有事报告,他神秘地小声说,“我刚接到分局通报,今晚 要来突击检查!” “什么?”汪总放下的心又悬到嗓子眼儿上,他急了,“这三天两头来查,生意 还怎么做!”“消防、卫生、保安、文化都查过了,街道的例行检查也才结束呀。 这个分局朋友讲,是有人举报,咱们这里有三陪现象。”王大山说。 会不会是“内衣裤”事件的后遗症,汪善德拿不准,他问:“谁打来的?” 王大山摇摇头:“没说姓名,只说如果情况属实,按老规矩把钱汇出去。” “嗯,能念经的就是佛,你关注一下这件事,不要声张,下次再接到电话一定问 清楚。”汪善德交待完后对另一副总说:“通知各部主管级以上领导统统到会议 室开会!在“梦之都“酒家的一间包房里,汪善德在宴请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就是 刚从后台走到前台来的周礼。他是某局的一个副处长,为人圆滑、世故,朋友甚广。 上次公安局突击检查”梦之都“夜总会就是他给通风报的信。汪善德不无感激地 举起杯:周副处长,这次您可帮忙了。” 周礼一笑,说:“没什么,小事一桩。可汪老板啊,你今天一下、明天一下也不 是个办法。” 汪善德愁眉苦脸:“我是没有办法“办法吗,倒是人想出来的,只不过……” 周礼卖关子,点燃一枝烟。他提醒对方,也可以说暗示对方。 汪善德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周处长的意思是你给我们顶着,对外就说你 们也有股份,我想没有人敢找你们政府部门的麻烦吧。” “汪老板真是聪明人,可这不能只凭口头说说。”可以签个内部协议。你看, 你占多少合适?”汪善德试探着问“这个嘛,本来不好说,现在咱们都是自己人,也 别推来推去了,取个好意头八点怎么样。”周礼表现得很大度。这……”汪善德 心想这家伙可真够狠的,这不狮子大开口嘛。出了几百万的投资股东也才占这个 数。可这倒是个机会,要不三天两头做不了生意也是麻烦,咬咬牙算了,反正舍不 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这会计在自己手里,他始终乐呵呵地说,“发是好听,可总 不如六溜顺啊,就六点吧,等生意做大了……”周礼点点头:“汪老板不愧生意人, 六就六,朋友嘛,不在乎这一点两点,可现金汪老板要保证兑现埃” “没问题。”汪善德讨好地,“多吃点,周处,吃完去桑拿一下让小姐按一按 …” 周礼道貌岸然地:“算啦,影响还是注意一点,等有空再说吧汪善德掏出一沓 人民币:“周处,这是一点小意思。”“都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这怎么好意思,无 功不受禄嘛…周礼一副虚伪而贪婪的嘴脸,但又表现得那么谦恭客套 第四章 袁阿宝从妇科门诊出来,手里抓着一把药单。上次仇三他们几个和自己性交 有没带套的害她感染,她虽然没有像“老军医”说的已到晚期,但病情的确比较 严重。取药处,袁阿宝看着划价单发愣,她兜里没有这么多钱。医院门口,出租车 停在袁阿宝身边,但她径直走向一辆摩托车,与拉客仔讨价还价。然后,又朝公共 汽车站走去。人们总是在没钱用的时候想到了节剩 今天,袁阿宝请马渝穗喝茶,意图很明显,想弄到钱。老到的马渝穗有其铁定 的原则:“阿宝,你是次请我喝茶的,我很感谢,可我马渝穗不能破这个例,我 不可能预支给你工资,更不可能借给你钱。不过,我可以帮你指条路。”袁阿宝充 满希望:“妈咪指教。 “如果你真急需钱我倒建议你去三楼,去桑拿部,学按摩。马渝穗相当认真地 说。 “做按摩小姐?”袁阿宝思忖着。 “你想,做三陪,你的歌唱得不行,头脑不灵活,自然有些话说不到点子上。论 身材,除波大对有些男士有吸引外,你的优势不多,还有,酒你也不能喝。对付男人 的潜质在卡拉OK房你是难以施展开呀。我观察到你的努力了,恕我直言,我欣赏你 的献身精神……”马渝穗句句说到点子上。 袁阿宝没有理由不接受她的建议,心里有点活动,但她听说要学三个月,还要 交一笔培训费时心里直犯怵。 马渝穗看出她的心思:“是啊,任何事情有失才有得,关键是失的什么,得的什 么,合不合算。当然喽,学按摩没有一定的指法也不行,不过凭你的悟性,这对你不 难,何况有些技巧只有你自己才能练得成。” 袁阿宝为难地说:“可那笔培训费找谁借呀。” 马渝穗告诉她:“大概要两千五,还要一次付清。望着袁阿宝恳切的目光及乞 求的脸色,马渝穗摇摇头:“希望你能理解我。小姐,埋单!”她叫来服务员,转身 对阿宝:“说好你请我。”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阿宝犯愁地坐下。她抽出已划了价的药单慢慢将它们撕得粉碎。 她知道马渝穗是最难与小姐们沟通的人,但没想到她如此的绝情,她甚至怀疑 姓马的是否有情可谈,要不,这么多男人没有一个看上她。 袁阿宝想去药店自己买药,可刚走到汽车站就头冒虚汗,下身疼痛难忍,她抓 住广告栏痛苦地喘息着。广告画面上恰好是治疗性病的画面,一个姑娘吃了推广 的这药,精神焕发,神采飞扬。但袁阿宝从心里厌恶这广告,认定这肯定是虚假的 东西,那姑娘绝不会是个性病患者,有了这病想躲都躲不及呢。瞧她笑的那假样, 就知道她没得过这样的玻 明殊骑自行车挺高兴地哼着歌。她刚才又买了体育奖券中不中她不太在乎, 买可是她的心事,反正重在参与嘛。她发现前方步履艰难的袁阿宝,忙停在她身旁 ,她热情地让阿宝上车,阿宝推辞,两人并肩走着。 袁阿宝突然问明殊:“你也急需钱吧?” 大家都知道,在姐妹中最穷的要算青竹,最苦的就是明殊了。明殊家住沂蒙山 老区,那里虽是“风吹草低见牛羊,青山绿水好风光”的地方,但人民的生活还是 清苦得很。明殊父亲是村支书,在一次开山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