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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光不自然地点点头,刘容十分豪爽地递过去一大块毛巾,道:“呐,这个给你。”念光愣了一下,小心接过,道:“好,多谢。”“哥哥,素素能不能骑着马儿过去?”刘素拉着他哥哥的衣角,自以为小声地说道,谁知刘容耳尖,一下就凑了过来,大叫:“容儿也要!”“好好好,都骑都骑!”刘昭见着架势,生怕两个弟弟meimei又吵起来,便连声哄着,牵出马儿来,一个一个抱上去。嘲风虽未成年,但也已经一岁有余,长得十分健壮,站起来比刘昭高上半个头,带两个小孩子不成问题。“容儿,抱紧meimei,别让她摔下来,知道了吗?”刘昭对着弟弟说道,小小少年立马听话地抱紧刘素,道:“知道了。”刘昭照例夸了他几句,便转身对念光道:“走吧。”“嗯。”对方的神色并不好,怎么努力都挤不出笑容来,刘昭只当他初来乍到,面生害羞,便只想着尽早带他玩玩,接触接触。只是这边在磨合感情,另一头的大堂,却是一派严肃的氛围。刘玉听到陈三年等人想去寻回刘照云,已是半晌没有说话。刘彰亦是如此,不过眼神却有几分妥协,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拿不定主意。最终,还是林肃靠着他的厚脸皮,打破了僵局。“阿玉?”他轻唤,“阿玉,说几句话嘛,你一直憋着,让小辈们等得多委屈啊!”刘玉正在追忆往昔,听到林肃这些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喝道:“说说说,说什么说!我儿子是死是活,不用你们cao心!”“可是长公子不这么想,不是么?”一直沉默的刘歆晔忽然发难,他等不了,也不想等,这么多年,他只想尽早有个结果。可是刘玉一拖再拖,刘歆晔实在是无法忍受。“叔父不在乎的东西,自然有人在乎,我们只想尽点心力,人在做,天在看,何必如此绝情?”林肃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顿觉不妙,刘玉冷笑:“论绝情,我还比不得你!陈先生,你说是不也不是?”陈三年抬眼,与刘玉对视了一会儿,便轻笑起来:“王上不是无情之人。”刘玉冷了脸,却也红了眼:“是是是,全天下,只有我这一个恶人!”“父亲。”刘彰轻呼,刘玉摆摆手,道:“那孩子,我是不会承认的,生也好,死也罢,都与我无关。只是苦了我的彰儿,为这个不争气的所谓的弟弟受累。”“都是骨rou至亲,何来受累一说?”刘歆晔不依不饶,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踩刘玉的痛脚,陈三年略有诧异,今天的君王与往常很不一样,过于焦急;林肃却不多话,唯有他清楚,时间不多了,不逼一把,谁知道结局怎样?是悲是喜,他都认了。“骨rou至亲?哈哈!”刘玉大笑,“那种下|贱|的女人生的儿子,怎么配和我的彰儿相提并论!”刘歆晔眉头紧蹙,质问道:“照云是有哪一点让你不满?因为他出生卑|贱吗?可叔父不要忘了,让他出生的,是你!不是别人!”刘玉一听,双目圆瞪,气急败坏下竟剧烈地咳嗽起来。刘彰赶紧上前给他顺气,陈三年也拉住刘歆晔,示意他不要冲动。“父亲,这件事,就交给儿子来解决吧,您先回去休息。”刘彰好生相劝,却硬是挨了一巴掌。“啪!”这一耳光下手极重,打得他直接滚在地上,满嘴鲜血,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你这个孽子!”刘玉似乎心情很不好,指着刘彰破口大骂,“若不是你执意留下那个孽障,如今怎会落到这般地步!你是要活生生气死我吗?”刘彰捂着脸,缓缓站起身来,脸色看着十分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像是家常便饭一样,静静地忍耐着。林肃看了,也忍不住心疼起来,这个孩子,和他母亲一样温软的性子啊!刘玉似乎不解气,随手抓起一只茶杯,就狠狠地砸了过去,直砸得他头破血流。“我养了那个孽障二十几年!他倒好,居然要娶李亭的女儿!要娶那个小人的女儿!”刘玉瘫坐在地上,忽然大哭起来,“我的儿,以后远庙堂,远小人,父亲是为你好,为你好啊!”刘彰沉默地蹲下身子,哄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众人都是缄默不语。作者有话要说:沉迷小葱!无法自拔!第61章旧事1几个孩子在池塘边玩得不亦乐乎,尤其是两个年纪较小的,咯咯直笑。刘昭一边给嘲风刷身子,一边看着弟弟meimei,别不小心摔着了。念光站在一旁的石头上,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刘昭叫他一声,他应一声,有点呆。“这马儿不错!”念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夸赞小小地吓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韩怜生。“韩将军也来了?”刘昭笑着打了个招呼,韩怜生点头道:“你们家长都在谈事情,我就是个粗人,听不懂,过来瞧瞧。”“韩将军是我大齐难得的将才,哪里是个粗人?”刘昭接过话头,他仰慕这位将军许久,如今一见,说话不由地多了起来。念光见韩怜生的精神比先前好上许多,也是一副高兴的模样。刘容跑过来,笑问:“将军也来玩吗?”“对呀,小公子欢迎吗?”韩怜生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刘素举着双手,笑道:“欢迎欢迎!”几个人又开始快活地有说有笑。“让你们见笑了。”刘彰安顿好父亲,才带着人走在路上,“我父亲有宿疾,这心里一着急,就容易说胡话,还请诸位莫要放在心上。”“是我们冒犯了才对。”刘歆晔看着刘彰脸上的伤,心里有愧,道,“我不知道叔父患有这等疾病,刚刚言辞激烈,让他伤怀了。”“很多年了,治不好。”刘彰不是很情愿提到这些事,便扯开了话题,“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照云。”“多谢。”几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刘彰轻笑:“我替照云感谢几位先生,这孩子能结交到你们,也算值了这一生。”“长公子言重了。”林肃叹了一口气,“某不才,没能救他。”“林先生大德,是照云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刘彰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然而说到底,是我没教好他,以至于顽劣些。”他的眼神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段在陇西的日子。“养不教,父之过,长公子不必自责。”林肃叹息着,陈三年忽感一阵阴寒从脚底直冲巅顶,腿一软,竟直接跪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刘歆晔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林肃也着急地给他添了道符咒,然而似乎不起效果,陈三年的脸白得吓人。刘彰见状,走过来,念了些经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