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玉皇斋会,三王共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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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医被妖王召唤前来,给仙鹤仔细查验后,便拱手向妖王说明道:“漾姬殿下常年在金母元君庇护下生存,那位本也是我妖族大能,执掌世界万物寿数、死亡、生杀、长生、四季,漾姬生来残缺,在瑶池仙宫无恙,在妖界却忽而不适,应该是和她设下的禁制有关。” 妖王闻言却不高兴,他和金母元君并无交情,对方如此煞费苦心,连连掳走他两个女儿,现在还回来一个还半死不活。 不知道对方究竟在算计些什么,只可惜他本体太过庞大,根本无法离开妖界,若是贸然进入天宫,必然会被视为进犯。 “不过陛下,虽然小狐无力解开娘娘设下的禁制,但小狐却知道解开禁制的一个办法。” 狐医出声笑着打断了妖王的思路。 妖王看了他一眼,知道狐妖狡猾,便意兴阑珊道:“说来有赏。” 白狐大医嘿嘿一笑:“马上就是人间九月玉皇斋会,玉皇统摄十方,掌管四生,每到人间庆贺他生辰这天,他便会赐福一切胎生、卵生、湿身、化生之物,妖兽也不例外。” 妖王撑着硕大的脑袋,将手掌上湿漉漉的仙姬仍然收回到羽毛下,淡淡道:“你知道本座对天庭济度向来没有兴趣。” 白狐立刻躬身请罪:“小狐当然知道,只是事已至此,小狐也只知道这一个办法可以改善仙姬殿下身上的伤势。” 妖王垂眸,伸手一把将白狐捏住:“此事是你还是有人在欺瞒本王?” “不敢不敢,”白狐被捏住连连摆手,吓得毛都要飞了,尖嘴叫道:“是小狐卑劣无用,恳请陛下息怒。” 妖王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又将他放下,半信半疑道:“请玉皇渡济果真能有奇效?若要济度,前往人间,吾本体穿过结界,遮天蔽日,会引起日食,人间恐慌,玉帝恐怕会问罪。” 白狐松了口气,勉强挤出笑容:“陛下,不用担心,九月云梦泽会两地重叠,届时,陛下只要在人族祈福祭祀上,借用他们的祭台和玉帝言明即可。” 妖王仍然不能全信,可他也相信自己的实力,闻言只是淡淡点头:“那你去准备吧。” 白狐唯唯诺诺:“是,是,小狐告退。” 离去时,白狐却嘴角勾起笑意,露出犬齿。 …… 人间界,大顺王朝蠕帝昏庸无道,被新皇覆灭,新皇登基称帝,国号大覆,年号创元,四方臣服,百姓归安。威帝年近三十,却已经得到上下效命,无上尊荣。 威帝武勋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文治打破了世家门阀的九品中正察举制,任用贤能革新制度,指定了各地新的选贤制度,通过考试统一分配各级人才,使寒门子弟能一跃成为管理国家的执宰。 在他的治理下,大覆不过匆匆三年的时间,国家富庶,百姓焕发生机,地方也吏治清明。他惩治贪官,经常私下巡视领地,他知人善任,明察秋毫,屡破奇案,惩治恶徒,被百姓传颂为千古名君。 然而创元六年,澜地和宰地两地大旱,尽管地方已经尽早实行措施,却还是有数百人不幸死于旱灾。 消息传回的时候,威帝召见了一路辅佐他登基的太清国师见面,黑衣国师乃是世外修道之人,也是威帝的军师。他听完灾害的事情后,只说这是古籍上记载的地理变化所致。 每隔数百年就会有一次,在澜地出现类似的情况,但不久后,大泽会出现,再次滋润大地,令人畜焕发新生。 “那朕什么都不用做,只能等待大泽淹没平原?” “非也,” 国师笑道:“陛下应当前往澜地搭建祭台,进行祭祀祈福,届时还会有妖兽出现,陛下可以狩猎他们,以增加国库珍宝。” “妖兽?” 威帝不是很在意,但也仍然答应下来。 于是,威帝在朝野宣告要前往澜地祭祀,以祈求上苍庇佑,风调雨顺,地方安泰。 而澜地也开始在提前赶去的国师弟子的安排下,于一望无际的森林之中搭建高台,组建神宫。 高台搭了数月才完成,看上去恢弘壮阔。 到了这一日,威帝骑马武装,带领自己麾下的将领们,按照国师的吩咐在林中狩猎。 国师还提前预言了日食的到来,并希望威帝在日食之时能对日放空矢,以威慑魑魅魍魉和宵小之辈。 威帝也一一答应下来。 …… 这日,云梦泽和澜地浮现光斑,光斑从地面裂缝浮现,使两地逐渐重合,人界开始能见到妖物横行。但一开始,彼此都是互相躲避,并无遭遇。 直到有人开始捕猎妖兽,听从国师的意见为国库增添库宝。 威帝无意倚强凌弱,欺凌弱小,他下令阻止其他人盲目涉猎妖兽,避免引来灾祸。似乎是为了感谢他这一举动。夜半的时候,威帝独自静坐,忽而一头鹿形妖兽的影子浮现在帐篷上。周围暗香浮动,云雾缥缈。 只听到那妖兽歌唱着:“妖王御驾行,万兽共争鸣;若为王者故,牲畜又何惧;野兽行千里,庆贺祭台升;人皇起高台,歌舞蹈不尽;为感人皇情,送君一仙姬。妖王黑羽鳞,肋下有儿啼;仙姬远缥缈,羽衣不能去;儿伤不能愈,王心受酷刑;昊天有大德,渡化卵生儿;三王共祭台,一儿归谁来;若要美仙姬,三箭中祭台;若要美仙女,澜地生青苔;若要美仙鹤,泽地不能开;苦等三百载,不得归家来;吾为谁来忙,戴圣青鸟衣;一朝苦别离,相思不相亲;可怜老妇人,谁怜天下人……” 威帝照着那影子的踪迹寻去,就看到麋鹿消失在云雾之中,而他则一脚跌落,醒来才知道是梦。 威帝年岁不长,可他经历的事情并不少。是以他并没有过分大惊小怪,只以为是哪只妖兽恶作剧。 可待到他起身,举起自己的云纹玉高足杯,就见那琥珀色和白色交汇的杯子里浮现一个身影。 那纤细的身影不过拇指大小浸泡在水中,浑身近乎赤裸,玉容雪肌,穿着湿透的白色纱衣,正闭目端坐着,她头发上玉簪和金饰繁复,面容更不似人间所有。 她就像是一片花瓣飘在水面上,面露痛色,又犹如圣女端坐在青莲之上,端庄而青涩,妩媚而矜持。 不过拇指大小的仙姬端坐在水杯之中,其精巧神奇让威帝都不由看的愣住了。 他缓缓伸手去碰,却只能穿透那幻影,水面波澜阵阵,却摸不到她。 忽而,一只巨手将她从那水中捞起,而后一片漆黑的翎羽覆盖下来,她便彻底消失不见。而那云纹高足杯也依然如常。 水杯忽而被摔在地上,威帝连忙去捡,幸而杯子没坏。 看着水溅射一地,穿着玄色深衣的威帝,器宇轩昂,龙章凤姿,翩然将那玉杯仍然放在桌上,又取来水亲自倒满。不意那仙姬竟然再次出现在水杯之中,并且在水面穿着白色的羽衣翩翩起舞。栩栩如生,又缥缈如梦幻。 威帝俯瞰良久,和衣而卧,几乎彻夜不眠。 祭台搭建好,威帝便按照国师的要求沐浴更衣,斋戒静坐。 他独自寂静思考着那麋鹿的行为,回忆着那歌声里的内容,分辨着里面人物的立场,这首歌的用意好坏。 他是皇帝,他不可能单纯或是莽撞行事。 纵然是再漂亮的美人也不足以令他拿天下臣民去冒险,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不会被降灾。不是为了美色。 不过他还是在静坐的时候问了国师一句:“国师知道妖界的事情吗?” 国师神秘笑笑:“陛下不必试探我,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贫道遨游六界,曾经见过很多地方,妖界也在其中。” 威帝遂简单的把那歌词拆解出来,问了几个关键的地方。 太清国师略一思忖便详解起来:“妖王,黑羽妖王,是在说迦楼罗王陛下吧。四大妖兽之中,只有他老人家是黑色翎羽的。至于昊天大德,那必然是指玉皇斋会,也就是我们举办祭台的原因,因为老天爷今天过生辰。戴胜青鸟衣,是说的金母元君……在人间我们称呼她老人家为西王母。” 威帝都忍不住讶异起来:“西王母?” “是啊,就是掌管长生不死的西王母,她亘古长存,是人身兽头的氏族母神,四季的威杀都是来自于她。” 威帝轻声:“那仙姬呢。” “仙姬就是仙姬啊,”国师仙风道骨,摸着自己一把山羊胡子,似笑非笑:“仙姬便是仙界的女子,有些是异族,有些是人修。只有天宫有仙姬。” 威帝又问:“那羽衣呢?” “陛下何故好奇此事?” 国师沉吟片刻才缓缓道:“胎生一般是没有羽衣的,但卵生的,蜕化之物便会化为羽衣,陛下的福祉在黎民百姓身上,至于仙女的羽衣也只能好好穿在她身上。” “好好穿在她身上……” 威帝闻言神色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