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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景监,恭喜恭喜!”魏昂笑呵呵地说着,转头看见正眯眼盯着他的卫鞅,说道:“哎,你也在啊,好久不见了。”“是啊,好久不见。”卫鞅说。魏昂和景监说了几句,景监就被新娘的朋友拉走了。魏昂只好来到卫鞅身边,说道:“我哥时不时还在念叨你。”“是念叨我没帮他的忙吧?”卫鞅说。两年前魏昂曾找卫鞅帮忙处理他哥哥魏罃的一个案子,就在那时候,卫鞅发现了嬴渠梁对自己的感情,强行送走嬴渠梁,后来阴差阳错,他来了现在这个城市,还换了工作,从律师变成了教师,自然没有帮魏罃处理案子。“哈哈哈,被你说准了,我哥还骂过你呢。”魏昂说,“不过,他更后悔的是没有将你挖到他的公司为他工作。”“算了,我的能耐在他那儿发挥不出来。”卫鞅说。他清楚魏罃的性格,魏罃不可能完全放权给他,必然会对他形成掣肘。“我还没吃饭呢,酒宴也散了,要不找个地方我们喝两杯。”魏昂说。“可以啊,我知道个地方,酒好饭菜香,保证能让你喝得烂醉如泥。”卫鞅说。“不行不行,我今晚就要赶回去,我哥给我安排了重要的任务,我明天一早就得处理。”“嗯。”卫鞅随意地应了一声,对远处的景监微笑着挥挥手,示意他和魏昂走了。魏昂看着景监,总觉得景监对卫鞅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但这眨眼究竟什么意思呢?算了,不想了,也许眼花了吧。卫鞅和魏昂走出酒店大堂,卫鞅一边走一边给嬴渠梁发消息:我明天去找你,今天有事要忙。他们站在街边等出租车,魏昂不解地问卫鞅:“你没开车来?”“开了。”卫鞅说。“那你自己开车呗,干嘛叫出租?酒楼很远?”卫鞅没理魏昂,继续等着车。“怪人。”魏昂评价道。卫鞅看了魏昂一眼,没有说话,已经伸手招到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上车后,卫鞅对司机说了酒楼的地址。司机诧异地看着上车的两人,“好远啊,在郊区了。”“走吧,师傅。”卫鞅说着拿了两百块递给司机。司机愉快地接过钱,启动了车子。一个多小时后,魏昂坐在出租车后排,发现车子越走越偏僻,有些心虚起来,“我们这是去哪儿吃饭啊?”卫鞅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我晚上还要去机场,你把我带这么远的地方,赶得回去吗!”魏昂一脸不悦。“已经到地方了。”卫鞅说完,车子果然停了下来。等到魏昂也下了车,卫鞅弯腰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晚上九点来接我,车费还是两百。”司机笑呵呵地答应了。魏昂听了,也很高兴,他凌晨一点的飞机,九点回城,再赶去机场,时间刚好合适。===========酒楼虽然处在偏远的郊区,但因为菜品丰盛、口味极佳,慕名前来的食客不少。魏昂坐在雅间里,吃得分外高兴,一边大口吃菜喝酒,一边对卫鞅讲起了他这些年的风光。而卫鞅,听魏昂说着,一言不发,只小口小口地喝酒。魏昂的哥哥魏罃经营着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地产业、娱乐业、汽车、电子制造业都有涉足,甚至连传媒业也有。魏昂帮他哥哥管理着一家出版公司。在这个纸媒一天天衰落的时代,魏昂管理的出版公司却一直是杂志行业的佼佼者,尤其发行的一本娱乐月刊更是多年来销量稳中有升。明天,他要回去确定下个月刊行的具体内容。魏昂说完这句,挑眉毛笑着,对卫鞅说:“你知道我们下个月刊载的最重要的消息是什么吗?”“知道。”卫鞅淡淡地说。魏昂喝得眼睛都花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卫鞅说的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分不清了。对卫鞅摆摆手,继续说道:“这条新闻啊,和你有关,而且和你养的那小子也有关。”卫鞅把景监写给他的字条展开放在魏昂面前,“你说的是这个吗?”魏昂拿起字条,放在眼前来回地看,“对,就是这个,不过我们公司的员工写得好多了,你这个写得爆点都没有,大意倒是不错的。”字条上写着的是下个月魏昂管理的纸媒将曝光名校教授卫鞅和自己的学生有私情,而这个学生,是商界举足轻重的嬴氏集团的接班人——嬴渠梁。卫鞅收回字条,浸泡在酒中,看着字迹渐渐模糊,对魏昂说:“继续喝。”“喝!”魏昂喊着,豪爽地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等到卫鞅有些醉了,他一看时间,快到九点了。他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魏昂送到附近的酒店住下,他自己去路边等着出租车司机。【注:魏罃:魏惠王☆、22章第二十二章卫鞅从郊区的酒楼回到市里。最近夜晚常下冬雨,他在车里时还只是小雨,现在已经变成中雨了。他下了出租车,把伞撑得低低的,向家里走去。卫鞅走到家门前,收起伞,回身时忽然顿住——他看见一个少年像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缩在门前的水泥台阶上,呼吸均匀,睡得正熟。而少年身边,蹲着他们一起养过的金毛犬。雨水顺着少年的发丝流下,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卫鞅看了心疼不已。他走过去,蹲在少年面前,伸手拨开粘在少年额前的头发,轻声喊到:“渠梁。”嬴渠梁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露出笑容,“鞅。”嬴渠梁试图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全身都冻僵了,两腿一软又坐了回去。卫鞅急忙伸手去抱嬴渠梁,却发现自己已经抱不动他了。嬴渠梁明白了卫鞅的意思,抓着卫鞅的手臂慢慢站起身,“我送金毛回来。”卫鞅没有说话,搂住嬴渠梁,让他紧靠着自己,走到大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嬴渠梁带来的冰凉寒气渗透进卫鞅的皮肤,这寒气仿佛抵达了他的内心深处。他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这么残忍,一直不肯要他?卫鞅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帮嬴渠梁脱下湿衣服,给他裹上厚厚的毯子。整个过程两人一句话也没说,都红着脸。但稍后卫鞅就发现,嬴渠梁的脸红和他不是同一个原因。——嬴渠梁发烧了。这个情况卫鞅并不陌生,嬴渠梁小时候发烧都是他处理的。他找出退烧药,搂着嬴渠梁,用温开水让他服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