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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精力倒是都花在了这里,那些闲来无事的感叹也只不过是偶有所感罢了,外面那些人再怎么样又哪里有他小儿子重要?一说起这个,琮哥儿也实在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这个时代断袖契兄弟到处都是,但是像他这样跟徒睻感情好到彼此默契的不再谈及婚娶的却并不多,所以这要怎么跟盼着孙子的家长说呢?看着自家老爹那期盼的小眼神,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半天过去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异常贾赦又不是瞎子,哪里看不出来,当下心里便是一咯噔,脸色不由自主的便沉了下去,“你可是有什么瞒着我的?是那姑娘有问题还是那家人不如意?”可不就是‘姑娘’有问题,但是这要如何说?脑子里回忆着当时太医给自家老爹诊脉的时候可有诊出过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刺激过度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想了半天,老爹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病灶,但到底还是不敢冒险,没看到老太太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差点动不了了吗。愣了半晌,看到自家老爹那里急的都已经满头是汗了,连忙强笑着开口,“爹爹你急什么,儿子这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好吗?圣上并没有明言,我们做臣子的哪里好去枉自猜度?猜的对了那是擅自揣磨圣意,猜的不对保不准还以为我们不喜他老人家的安排呢。”暗自抹了抹额头上的冷安,心里叨咕着‘陛下大人有大量,现只是拿着您老人家的名头来应应急,您知道了也千万不要计较才好!’。贾赦一听儿子如此说,也是吓了一跳,暗自想了想自己这些日子里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太露骨的,想了半天发现现阶段也不过是暗中叫人留意了些消息,好像并没什么给人诟病的地方,这才放下了心,转而又对着琮哥儿说道,“是爹爹想的差了,圣上那里既然有了安排,咱们便安心的等着,反正你现在还小呢,便是多等个几年也没什么。”一句话说的琮哥儿只想翻白眼,现在又来说自己小了,刚刚是谁急来着?不过嘴上却说道,“儿子也这么想,宝二哥年纪还在我之上呢,他那里不成亲再轮不到我的。”听了儿子这话赦大老爷却是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宝玉那里虽然没定下来,但是屋里人可是早就有了的,外面等着的姑娘更是一个接一个,哼哼,只不知道到最后哪个能成了。”说到这个贾赦心里也有些不忿,那宝玉到底有什么好的?要前途没前途要相貌没相貌,从小看还就是一个色胚子,除了会做两句酸诗,简直是一无是处,怎么这一个个亲戚家的姑娘就都能看上他呢?在大老爷心里,即便是给自家的两个儿子做妾,那也比跟着宝玉不知道强了多少,一个个的真是没眼光,活该到了现在偌大年纪了还嫁不出去!琮哥儿看着自家老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也不知到他老人家又想到了哪里去,想着刚刚自己竟然拿陛下来吓唬他老人家,心里到底发虚,便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匆匆指了件事情便出了书房。他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出了贾府,想着还是到王府去等着徒睻好了,如果他那里有时间,也好跟他讨个主意要如何跟自家老爹公开两人关系,不得不说,有时候关心则乱,在贾赦的事情上,有时候琮哥儿看的反倒没有徒睻这个‘外人’清楚。……眼看着拦在自家马车前面的忠顺亲王府管事,琮哥儿实在是有些无奈,难道今天黄历上写的是诸事不宜吗?怎么无论到哪里都消停不下来,“你不是跟在王爷身边吗?怎么这身打扮?”那身虽然不是孝服,却也是素色衣裳,这颜色让主子们见了没的嫌弃晦气,王府里的管事什么时候也这么没眼色了。“回三爷的话,小的正是奉了王爷另来给您传话的,”那管事凑近了马车,行过礼后方低声回道,“宫里甄家的贵太妃没了,贾家的娘娘孝心可嘉一直跪着念经,又因悲伤过度所以损了身子。王爷怕三爷担心,特意让小的来跟您说一声,并言道并没什么大事,让您不必忧心。”听到这话,琮哥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只是轻‘嗯’了一声,算是自己听到了,接着便让车夫转向回府。之前徒睻曾经跟他分析过,外面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后宫之内必然是要清理的,一来是消除隐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另一方面陛下也可以借此施恩,让前朝消停一些,省的人心不稳,危及江山社稷。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到了这时候了,也不知道元春又犯了什么蠢,都已经将她移进家庙里面了,竟然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不过,已经尽过力了,现有这个结果也不关他的事情。说句略冷漠的话,也不过是个连面儿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罢了!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好像终于看见大结局在向我招手了,啦啦啦啦……第108章琮哥儿回府之后便一直等着宫里的消息,甄贵太妃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便身亡,宫里的太上皇宠了这位那么多年,也不可能对其的死无动于衷,这倒不是说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只是曾经身为帝王的尊严便不可能容人轻易去亵渎。所以虽然只是一个管事轻飘飘的几句话,但其中的腥风血雨只凭想象也能想的出来,这种时候想马上见到徒睻是不可能的,甚至连他的确切消息都得不到,可是只要能得到宫里的消息,对他来说也是聊胜于无。宫里表面上看似和往常一样,但是暗地里却早已经被皇帝围成了铁桶一样,琮哥儿这里派出了自己的那点人手自然是一无所获,至于忠顺王府的暗卫,他却是无论如何不肯动用的,非常时期,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不过是徒惹皇帝猜疑罢了。翻来复去的静不下心思,索性便将府里现在主事的几个大管家都给叫了进来,反复询问了一些府中的事情,确定家下人等这段时间都还算安分守己,这才放下心来,即便这样还是又叮嘱了几句才将人放走。这一夜翻来覆去几乎就没有合过眼,偶尔打个盹偏还能梦见徒睻浑身是血的样子,惊醒之后只能披衣坐起,再也躺不住。坐在书案边上手里握着画笔,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前世苏大家的的那一首——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虽然现如今心情可以说是与诗中所表达的那种洒脱截然相反,现在也不是料峭春风的时节,但秋意渐浓,看着外面星光明灭,听着风儿穿过竹叶的声音,遥远处的时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