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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雅亭。路上,她疯狂在小群里发消息。织织:[就说我累了、有事、不舒服,什么理由都行,总之,我先不回去了!]呆西:[OK]陈哥:[你躲什么?]织织:[你说呢?]陈哥:[你又不在乎老佛爷,怕什么怕]“……”是啊,怕什么。算了,管他怕什么,先清静会再说吧。南织向服务生问了卫生间的去处,拐进幽长寂静的走廊。度假村目前是试营业,并不全面对外开放,所以在这个人满为患的黄金假期里,这里冷清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南织方便好,冲着镜子整理妆容。她到底在怕什么?那个裴森人挺好,做朋友挺好。长辈好心好意为她介绍朋友,做不成情侣,也没必要搞的面儿上不好看,所以还是得顾及着礼貌、态度。但是,裴森想的有些太远了。才只见了一面而已,至于嘛。还是找个机会和人家说清楚,不要越拖越坏。南织擦干手,拉开卫生间的门。面前唰地掠过一阵凉风,夹杂着冷清的木香。来不及反应,南织手腕一紧,被一股惊人的力道扯进卫生间隔壁的休息室。啪!门被男人一脚带上,锁死。“你干嘛!”南织过去开门,男人直接按住她的肩膀,给她钉在了门上。男人的眼睛里,有火在烧。“不许去。”“什、什么?”言湛俯身低头,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娇小的女孩。南织身高165,虽然不算高,但正正好好,腿还长,走哪儿都显得很高。但是在言湛面前,她就是个小娃娃,随便提溜。“不许,”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低哑、深沉,“和他骑马。”“……”这不废话吗!她好端端跟那个人间鹦鹉骑什么马!南织正要说,心里却忽地起了别的心思——他吃醋啊。言湛见她大眼乌溜溜转,以为她是在寻思理由拒绝他,火气再次翻涌。扣紧她的手腕,他咬牙道:“听到没?不许去。”南织回神,皱着眉说:“干什么这么大力?弄疼我了。”言湛闻言松手。南织嘴角不由自主扬了扬。她趁机转身开门,刚开了一个门缝,正巧看见掏出手机的裴森路过。砰。言湛重新关上门。南织的手机很快响起,他二话不说夺过去关机。门外,裴森诧异:“诶,我刚才听见手机响了一下呀。南织?南织,你在吗?”南织在啊。但她说不了话。言湛从背后抱住她,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固定在他和门之间。裴森还在门外溜达徘徊,估摸是在女卫生间门口蹲点儿。这男的也是朵奇葩。“你说……”男人的声音在南织耳畔响起,像是一根极细的羽毛,施施然飘进她的耳廓,在耳道里悠哉地转圈圈。“我要是现在开门,他还敢不敢惦记你?”“……”其实,您要是想这样帮我,也不是不行。能解决一个是一个。“怕吗?”不好意思,并不。“如果你不想我开门,那就听我的,不许去。”我本来就不去。但南织不傻,她乖巧点头。果然,男人得了她的回复,松开了手。获得自由的一刹那,南织转身便狠捶了言湛一拳,说:“你看多了是吧?你管我和谁骑马?反正不和……”这次,南织是真被钉门上了。言湛双手扣住她的双手,一条张腿桎梏住她的腿,叫她彻底动弹不得。“你真要和他骑马?”南织反抗无效,心道你也不动动脑子,那可能吗?可瞧着男人的眼睛,还有现在越燃越烈的火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错,就是想和他对着干。“这里有规定不能两人骑一只?”她无辜地眨眨眼。言湛下颌紧绷,手上力道不自觉加大。南织感觉到了,却不低头,再问:“我不会骑,找个人带带我,不行?”“不行。”“为什么呀?”她真诚发问,“我要是摔下来,谁负责?”“我负责,负责你一辈子。”“……”不好玩,这家伙太认真了。而且眼神也越来越烈,像是要吞了她。南织低下头,咕哝:“知道了。”“知道什么?”“……”你是不是有病?你说知道什么!南织急眼,抬腿要踢人,可男人很快压过来,把她压得死死的。“非要气我,嗯?”“我气你什么了?”不就是逗逗你嘛。言湛盯着她的眼睛,黑亮的瞳孔盛满他的模样,像是为他而生的绝美容器,让他移不开眼。他被蛊惑了,一点点向她靠近,直到两人的距离仅仅剩下几厘米。“你和那个男人笑,和那个男人聊天……”他视线扫过她的嫣红水润的唇,“我生气。”南织顿时心跳混乱。可理智告诉她,必须停。“言湛,你最好不要……”“不要什么?”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不了解我。”一直以来,他太克制。他希望她看到他的好、他的优秀,但那是他希望她看到,并不是最真实的他。真实的他,不是个守规矩的。“我是不了解你。”南织说,“你赶紧松手,我们好好说话。”言湛勾唇一笑,不是高岭之花的浅笑。这抹笑,勾魂摄魄,活脱脱一个妖孽。男人拇指摩挲着女孩细腻的肌肤,反问:“我要是不松呢。”“……”老佛爷你鬼上身了是吗!南织紧张起来,忽然想到什么,忙说:“我不会和裴森骑马的,我对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很好。”那你倒是松手啊!两人对峙着,彼此的心跳交缠在一次。一时叫南织分辨不出是她跳的快些,还是他跳的快些。最终,男人瞧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心软了。手指在她下巴那里流连片刻,松手。南织终于一身轻松。言湛也抬抬眼镜,整理整理衣服,瞬间恢复成往日的高冷模样,那股禁欲范儿,仿佛刚才调戏人的不是他。南织轻哼一声,转身开门。身后又飘来句:“下次不听哥哥的话,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