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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承认自己的想法。

他假装离开，躲在门背后看见祭司从上了锁的盒子里拿出少年的头骨，温柔地擦拭着，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笑得像是在面对自己的爱人。

他莫名地觉得心里不舒服。

趁部落的人外出时，他取下了少年的白骨，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屋的床上。

他像以前一样环住了少年的腰，亲吻少年的手骨。他给白骨涂上花草的汁液，为它穿上少年曾经穿过的衣服。心里空着的一块慢慢地被填满了起来。

这不是他作为首领该做的事情，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兽人们围着白骨消失的地方讨论了一会就散开了，谁都没发现做这件事的是他。只有祭司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们都一样，谁都没资格说谁。

占有欲和喜欢没有区别。克伊抱着少年的白骨，嗅着熟悉的花草香，安下心来。

“与其等他承受变为白骨的痛苦，不如让我先帮他结束这种不幸的存在。”他对白鸟解释自己砍下陈允头的理由，“……我原本想你会在我动手之前杀死他。”

但祭司没有这么做，把愧疚感全部转到了他的身上。

“做药引的不是他对你的情绪，而是你对他的。”白鸟抿着嘴，笑了笑说，“我早就对你说过，死物没有感情，陷进去的只是有生命的事物。”

“我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你呢？”

即使不能喜欢，他依然占有着，这并没有区别。

☆、第32章校园怪谈×1

【加载成功。】

【上个世界已存档成功。可查看获得成就。】

查看。

【无成就。】

陈允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发誓在接下来十分钟内不会和系统说上一句话。

但没过五分钟他就又翻身回来对着系统的控制版面问：“接下的是什么身份？我记得我在上个世界有可以兑换的奖励。”

【要用到的时候才能兑换。】

【已开启世界：校园系列。恭喜宿主成为校园十大怪谈之一。】

“……那是什么鬼。”

【目前身份设定：在废弃的校园音乐室徘徊的少年幽灵。】

“我总觉得我又矮了一点啊。”陈允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新奇地发现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状的，他可以透过自己的身体看见身后的东西。

【第二个世界的身高的有效期到了，已收回。】

身高这种东西也有保质期的吗。

陈允盘着腿在空中飘了一会，再飘去打开音乐室的灯。白炽灯亮了两下，灯丝就烧断了。

“学校太不负责了，就是这样才会出现校园十大怪谈的嘛。”陈允趴在窗口看着楼下的校园通道，正巧对上两个学生提着手电筒朝他照过来。

陈允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对着那两个学生做了个口型。

夜晚的校园道上两个学生带着满脸血尖叫着冲回了宿舍。

“哪里有那么可怕啊。”陈允飘回镜子前，盯着自己苍白的脸看了一会，“明明一点都不可怕，不懂得欣赏的愚蠢人类。”

本来灭了的白炽灯又亮了一下，陈允望着镜子里自己突然被照亮的脸，慢慢飘到破损的架子鼓后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催眠自己，“一点都不可怕，那就是我的脸……”

【给你讲个鬼故事，心情放轻松。这个音乐室里没有镜子。】

卧槽心情更紧张了啊。陈允爬到窗台上想跳下去，却被看不见的屏障又弹了回来。

【骗你的。】

“仔细想想我也是隶属鬼的一类。”陈允摸摸下巴，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有另一只鬼还可以和我作伴，自己待着连个说话的鬼都没有。”

陈允在音乐室里飘了一圈，心想要是鬼都是这样被锁在一个地方的话，有吓人的心理也是正常的，不然生活实在太无聊了。于是他决定等明天那两个学生找人过来，说不定他们可以坐在一块玩纸牌，嗯。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陈允侧耳听了一下，并没有听到属于人类的呼吸声。他小心地飘到门前，打开了一条小缝，然后从小缝往外面看去。

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他听错了。陈允正想关上门，一双苍白的手突然从门缝中伸了进来，拽住了他的衣角。陈允瞪大眼睛，猛地就把门重新带上了。

伸进来的手还留在他的衣角上，门也确实是关紧了。陈允捏起留在门里的手，上面没有血迹，不是活人的手。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陈允深吸一口气，做好看见鬼的准备后，慢慢地拉开了门。

“我的手，先还给我吧。”门外的俊秀少年看见陈允，很高兴地说，“我听说有幽灵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你看起来相当短……”

一见面就说他矮吗。陈允面瘫着脸把那半只手扔到少年身上后，剜了少年一眼又飘回窗台休眠。

少年没有注意到陈允的不欢迎，自来熟地走进音乐室坐到了陈允的旁边，说：“我是江安，跳楼死的，主要活动区域是现在的教学楼。你愿意加入我的话，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吓人。”

“我没办法出去。”陈允对江安的提议有点感兴趣，但他试验过了，他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这不是问题，”江安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符咒，说，“这个符咒可以让你摆脱空间的束缚。但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符咒，你等我去和学生会长拿一张。”

“学校允许我们存在？”

“当然……”江安耸耸肩，把手重新接了回去，“不允许，校方找过法师来做过法事，但三流法师连我们的存在都无法感知，怎么可能把我们赶走？”

陈允瞥了眼江安的侧脸，心想要是鬼都长成这样就没有人怕了，说不定还有人想和鬼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处理鬼的一般都是学生会长。但只要不被他发现，他就不会专门找上来。”

“学生会长还兼顾这种事情吗。那你去和他要符咒，不是找死。”

江安伸出一只手指在陈允面前晃了晃，“不是要，是拿。”

“……哦，原来是偷吗？”陈允现在确定面前这只鬼的脑袋确实不是很好使。

“我生前和他还有点交情，每次打架都是去他那里写检讨的。”

这种交情不值得拿出来炫耀。陈允嗤了一声，不想理这只自我感觉良好的鬼。

【解锁攻略对象：江安。目前好感度：10】

“那就拜托你了。”陈允双手合十，满脸感激地向江安鞠了个躬。

“来讨论一下吓人的方法吧。”江安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神情严肃，“我试过用手在地上倒立，然后把自己弄得满脸血后在教学楼里散步。或者在学生面前把头转三百六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