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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我那时已有妻儿,父亲早就定下的婚事。」严明海停了停,转过身看着严庭,严肃起来:「我只能在你二人生辰的附近几天出现,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你只有一次机会能把那孩子带回去。」虽然也有些盼望,可严庭没想到真的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一时间狂喜像是泡沫般,在身体里不断蔓延鼓胀着。「——严庭,你听好。」「哥,哥?」听到严梓焦急的声音,严庭努力睁了睁眼。一开口,声音却哑得不行。「哥!你,你别说话,我去叫唐蒙哥哥他们过来!」严庭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然后不一会儿,房间里就站满了人。「严庭,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唐蒙俯下身,温和的调子藏不住他少有的焦急,严庭听了,闭上眼问:「我怎么了?」「哥,你发烧了,烧了两天两夜,一直睡着,叫张叔来给你打了针,说今天差不多会醒,再不退烧就要去住院了。」叶旗抢在严梓前面,也是一脸担心。严梓知道他只有在难过的时候会认真叫严庭哥,于是站在旁边没有出声。「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那什么,咱们老严这些年都没病过了,这一烧肯定要多烧会儿把这些年的什么病菌都烧光是吧?」「好了,也别围在那儿了,严庭,待会儿喝点汤,现在还不能吃别的,宋菘煮了粥,严梓,待会儿给你哥舀过来,还是多喝水。」「好,谢谢术伯哥。」「严庭,我们就在鹿亭那边,你别担心,先好好休息——」「黎辉,」严庭开了口。大家停住脚步互相望了望——小家伙消失了以来,严庭这是第一次说黎辉的名字。严梓过去,轻声问:「哥,黎辉,你是不是梦到他了?」「黎辉会回来的。」这下大家是真的愣住了。叶旗反应过来,连忙到床边蹲下:「老大,你,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我见到严明海了。」唐蒙和严梓一愣,叶旗在旁边嘀咕着「怎么那么耳熟」,还没过几秒就大叫出声:「是老大你家那个设计了衡乐楼的祖先???」宋菘和杨术柏也好奇地凑过去,严庭闭上眼,虽然疲惫可是脸上在这段时间里头一次露出了喜悦。「对了,现在几号了?」「十四号,」「几点了?」「五点多了。」叶旗看了看手机,没想到严庭一听马上撑着坐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晋州,严梓,帮我买票。」「啊?哥,现在这个时间段哪有去晋州这种区间票的啊?」她记得只有一早或者中午要不就是更晚点的。「宋菘,把车开过来,唐蒙,把严庭的车钥匙找给我,叶旗,你给芥舟打个电话,严梓,把汤装到保温瓶里去,」杨术柏看着严庭,冷静又迅速地对大家作出了指令。看他们还没动,又拍了拍手:「快点,要问车上再说!」严庭感激地望着杨术柏,想要跟他说什么,杨术柏却挥了回挥手:「严庭,先换衣服,有没有什么要带的?」「黎辉来的时候穿的那套衣服,还有手帕,食谱,和吊坠。」那是严明海嘱咐过的,黎辉身上的东西,全部要带着,带去衡乐楼。严庭把两份食谱装好,又把吊坠摘下来放到荷包里,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的小家伙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这么想着,严庭用手捂住了眼睛。第65章过去与重逢前的告别...「明海,你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在阁子的坐塌上半躺着的严明海应了一声,动也不动一下。郑子玉进来以后,瞟了食桌上的碗碟一眼。小菜和水果倒是吃了,偏偏汤还剩着。「怎么又不吃?」坐到那老爱穿着白衣的大少爷身旁,郑子玉用大手掌覆到他的胃,问:「这里可是又痛了?」「倒也不是。」严明海眯起眼,示意郑子玉把自己扶起来,接着打了个哈欠道:「一勺勺舀着麻烦,也没个人来喂。」这严家老爷最爱的小公子,平日里无论去哪都有家仆跟在后头伺候着,可也不至于喝汤就真是要人来喂的,郑子玉没听懂他的话里有话——他老是被严明海说傻,对着伶牙俐齿的严家公子更是总也说不出个好听话来。「我叫他们给你热热,明海,你也是娶了妻的人了,往后还是——」见他忽然捧起银汤碗大口喝下已经变得微温的汤,郑子玉一惊,连忙抬手去夺,结果只拿下一个被喝得空空的碗。「明海,你这又是做什么!」把带着些油花的温汤在冬天里喝了,待会儿一定是又要不舒服了。郑子玉是真的有些恼他不爱惜身子,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两个人都没再作声了。「她肚子里头有孩子了。」严明海把腰间的吊坠摸了又摸——那是他从小戴着的,祖母说能保他一世安康。「明海,你要当爹了?」「你这么高兴做什么?」瞧见郑子玉咧开嘴乐呵呵的模样,严明海眼神一冷:「你不知道孩子是我跟她做了什么来的吗?」「明海,我......」「我只爱男子,却偏偏被逼着传宗接代,眼前还有个二傻子笑个不停,真是烦也烦死了!」甩了甩袖子,严明海起身要走,却被郑子玉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心一慌,却偏要装出个姿态来,动也不动地背对着那个傻子。「你莫气、莫气,我,我是想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我就喜欢。」听了这话,严明海冷笑道:「那要不然,你再辞了工,到严府把我们一家三口伺候着?」「明海,你这样讲,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答你。」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有些慌,严明海心一软,不再回话,坐在那任他轻轻给自己揉起胃来。倘若不是大哥体弱多病,二哥未娶妻生子就战死,他依旧就是那个只沉迷于画图的小少爷。只是父亲年事已高,虽说对他百般溺爱,但唯独这婚事由不得他不要。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与他门当户对,温婉可人,平日里二人相敬如宾。新婚之夜时,他知自己躲不过,也不想对嫁进来的女子草草了事,于是强忍着不适,做了他为人夫为人子该做的事。如今知道只那一次就有了孩子,他才终于放下心来。「明海,你之前说想学做菜,我想来想去,还是先写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