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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既然这座宫殿是囚笼,囚住了他自己,他怎么能看着罪魁祸首潇洒自如呢?只要那人飞升,这个人便永远是他的囚徒。……昨天对这坊市还是陌生,今天却已经了如指掌。墨铮望着正带他穿过七扭八拐的巷子,正朝着一家据说驴打滚做的顶好的摊贩去,不由心生敬佩。道妄言似有所觉,回过头笑着解释道:“我本来就爱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当初我师尊收了我后,花了几百年时间培养我高雅的兴趣,然而我最终还是成了这样,琴学不会只能吹树叶子,人家赏花吟诗,我却偏爱往戏楼里钻,这不,现在还能唱几首好曲。”墨铮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阿玄最近好像总在说他从前的事。“啧,说起来,你倒是和我完全不同呢,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每天以君子之礼规范自己,待人有礼又疏离。如今失了忆,倒是好多了。”道妄言不由阖了扇子,感叹道。“你会用树叶吹曲子。”墨铮忽的问道。道妄言却是挑眉笑了,“我会骗你?等我待会去找片好叶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那你当初让我学琴?”墨铮不动声色地问道。“当然是为了可以‘琴瑟和鸣’,共谱一曲啊。说起来你也是许久未和我合奏了。”道妄言得意洋洋,显然对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十分满意。他想起了从前,墨铮每回一弹琴,他便要用树叶子吹曲去捣乱,以致墨铮到最后已经不在他面前弹琴了。墨铮:“……”于是当初突如其来的折腾的真相出来了。“阿玄,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幅样子真的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墨铮忽地靠近他,拽着他的衣襟,垂眼看他缓缓道。处于这种弱势的姿态,道妄言没有半分挣扎,他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更像是挑衅:“只有人说想杀了我。”他当然知道折腾了一番就得了这么个答案当然会令人心生怒火。墨铮松开手为他理了理领子,之前出门就想说了,这人的衣服穿的不是那边袖子往里收了一截,便是衣襟往外鼓了一块。说好的发火,然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天雷勾地火呢?果然坊间的那些话本都是不可信的,道妄言生无可恋地叹了一句:“你怎么还没到生死境呢?”墨铮为他整理衣襟的动作停了下来,淡道:“以后少看那些话本,自然就不会总想这档子事了。”“可我要走了啊。”道妄言轻声道,然后将头放在了墨铮的肩上。“什么?”墨铮顿了半晌,问道。“我是上界之人,和这里的天道定了协议才下来的,我在这里停留了近千年,而如今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上去了,之前传闻我几次遭逢雷劫,却硬不飞升便是如此。而不久之后到来的雷劫应该就是天道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道妄言停了一会儿才道:“如果这次我再不上去,怕是要被这里的天道当做首要目标,集真界之力对付我。”当然,结果便是他这具□□毁灭,真界亦就此消亡,眼前这人也要不复存在了。而且他这具□□存在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归本体,恐生心魔。“不久是多久?”墨铮问道,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三天后,你参加潜龙榜的日子。”墨铮却是气笑了,一字一顿道:“你很好。”所以这趟下山就是为了给他留一段美好的回忆,让他以解相思之苦?“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想起的。”道妄言说的有些干涩,他终于得偿所愿,哪还想的了那么多。“那就走吧。”“啊?”道妄言猛地抬起头,满是错愕。墨铮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去,然而拖了半天,那人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了?”他皱眉问道。“你这是原谅我了。”道妄言呆呆地指了指自己,是自己陷入了幻境,还是眼前这人被掉包了。如此轻易的原谅,让知道上辈子每一次吵架都和好的分外艰难的他怀疑太阳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或者魔祖终于睡醒了?墨铮面无表情,“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道妄言立刻语塞了。沉默半晌,墨铮终是无奈叹道:“就算只有朝夕,我也想和你好好相处。”更何况,他能感觉的到,离他飞升的日子没有多远。他不知道自己这异于常人的修炼速度意味着什么,简直就不像是在修炼,而是在恢复。“跟我来!”丢下这么一句,道妄言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拉着他朝另一条小巷拐去,那里通往之前背棺男子的住处。第45章锁心靠在门框上雕东西的男人突地手上一顿,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又是那张糟心的脸。他翻了个白眼,没等他说话,便径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抛给他。落到道妄言手中的是两串铃铛,每串都挂着九个,细看之下,精致的花纹蔓延了整个铃身,愈发玲珑,着实可爱的紧,对那些闺中女子绝对是大杀器。然而问题是需要它们的是两个男人。道妄言拎着它们,难得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的审美有点问题?”那人摸着棺板,话里落了几分得意:“但我每次造了这些东西送予我的道侣,他都十分开心,赞叹我的眼光天下无双。”“还真是天下无双……”道妄言哭笑不得,想起昔年那位的风采,再对比手中的东西,他不由叹道果然是真爱。“这是什么?”墨铮上前问道。“你居然没告诉他?”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对劲,墨铮想到,往道妄言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他眼底未散去的尴尬。那人突地摇了摇头,望着道妄言叹道:“锁心铃本要两人都同意我才会造,却不想今日着了你的道。”“果然,魔就是魔。满嘴谎言,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友人也好,爱人也罢,皆是虚妄。”说到最后那张脸上甚至浮现了几分痛心疾首,然后背着棺板进了屋,将门严严实实地阖上,不给道妄言半点解释的机会。等进了屋,他经年霜寒的脸上终于浮现几分笑意,温柔地抚着棺板上的纹路,眼角浮现几许笑纹,他从前是喜欢笑的,但那人走后,他便再也笑不出来,如今总算有了转机。想必过不了多久,那人便能回来和他把酒再话桑麻,他亦不用颠簸流离,流浪诸天。门外道妄言怔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一步,他欣喜于即便飞升,他们之间仍能有联系的东西,却忘了当初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