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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脚下便有被踩烂的桃花瓣。也许该叫桃花劫来着。日光洒在头发上,晒得头皮温暖,面部的神情也不自觉柔和放松,想到方才大婶儿们议论他的话,越千城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没收过保护费。”他对花涴道:“那日和我霍嘉他们在街上办事情,态度凶了些,不是在收保护费。”越千城其实是个十分懒惰的人,懒惰到连解释的话都懒得说,所以凌云城周边的人对他的误解越来越深。然而今天,他不想让花涴误解他,人嘛,总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好的那一面。花涴闻言轻笑,“噗。”眉毛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形,她柔声道:“我相信你,若你收了保护费,日子一定过得滋滋润润的,哪会将无仙派的山门设在荒芜的郊外。”越千城从未觉得心境如此平和过,花涴的嗓音温温柔柔的,像山间一泓清泉,沁入他的心脾之中,“若世人皆像你一样明智便好了。”他由衷道。花涴挑唇笑笑。想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她微微仰起头看向越千城,眼光一如神情柔和,“多亏有你,不然杀害老孙头的真凶便逍遥法外了。虽说我在六扇门当值,可老门主大多派我去做些苦力活,抓抓难搞的逃犯什么的,我心思不够细腻,对查询线索着实不怎么在行。”少年的侧颜线条近乎完美,他眯着眼睛微笑,“巧了,我对查找线索比较在行,对功夫一窍不通,咱俩正好互补,活该做一对好搭档。”花涴回他一串娇笑。“那家小子似乎认得你,”越千城继续道:“而且看他的表现,似乎很是害怕你。”花涴点头,“我也察觉到了,可惜方才没有机会问清楚。”迈步向前,越千城宽慰她,“没事,咱们还有机会,反正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判结。”提到刚刚发生的案子,花涴心里又开始堵得慌,她按了按腰间的软鞭,心中叹息道:“很多时候,我会像现在这样子迷茫,究竟怎样才算惩恶扬善,我也说不清楚。就像今日这桩案子,梁儿杀了自己的父亲,他有罪,雯娘为了不耽误他的前程,心甘情愿替儿子顶罪,她亦犯了窝藏包庇之罪,他们母子俩都要接受律法的惩治。可说到底,若不是老孙头长期毒打雯娘,这些罪恶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们母子俩是作了恶,然这罪恶的种子是老孙头自己种下的。”越千城很少去思虑这些事情,也许因他是男儿身,心肠生来就比女孩儿家硬,“律法存在的意义便是这样,”他温言宽解花涴,“它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底线,甭管有什么原因和苦楚,只要跨过了这条底线,便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许有些时候,遵循律法去处置犯人不够人性化,可天下人众多,若没有律法的震慑和约束,人间会彻底乱套,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出来。”花涴认真聆听越千城的话,良久,沉声感慨道:“你说得对,做人要遵守底线,世道才会安宁。”她在六扇门当值,早应该明白并牢牢记住这个道理,可……哎,身为捕快,她的心肠还是不够硬。仰头看向天际飘浮不定的流云,越千城深吸一口气,“世人皆言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未必全对,有时她们的可恨之处,恰是世人都无法避免的软肋。”譬如孩子,譬如家人。☆、第三十章花涴咬咬嘴巴,闷闷道:“你别说了,越说我心里越不安稳,明明是捉拿了真凶,却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越千城爽朗地笑一声,“想让心里安稳些吗?”他低下头,问走在他身侧的娇俏少女。花涴毫不犹豫地点头,用力过猛,额角的鬓发飞到脸颊上,“想。”几乎是下意识的,越千城伸出手,将花涴飞到脸颊上的鬓发拨开,微冷的指尖触碰到花涴柔软的脸颊,他们俩一时都愣住了。“咚咚。”是心脏跳动的声音。下一瞬,越千城和花涴的脸颊都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升温,一个红得比一个厉害。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啊!!越千城颤颤巍巍收回手,用带着花涴脸颊余温的指头搓搓手,又摸了摸衣袖,颇有些手足无措。花涴低下头去,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用发怔来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越千城想解释一下,防止花涴误会他是个轻薄儿郎,可脑袋飞快转动一番,觉得与其于事无补地解释,倒不如将这茬直接翻页,用别的事情吸引花涴的注意力,让她趁早把这件事忘记。“那个……”他面颊绯红地挠头道:“过几日衙门肯定要公开审问雯娘母子俩,届时咱们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按道理说,人情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可有些时候,量刑可以参考人情。”花涴也是这样想的,她面颊绯红道:“好,你记得叫我。”越千城痛快答应。他俩踩着一地淡粉色的桃花瓣,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沿着人潮拥挤的街道安静行走,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穿身而过的和风与天际流走的浮云做了他们最好的陪衬。走着走着,花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一下,千城,”她停下脚步,叫住越千城,缓慢而又紧张道:“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越千城一时没明白过来,愣了一会儿,他突然惊讶抬眸,“一念!”完蛋,他俩彻底把顾一念忘记了!努力回忆起把顾一念扔在了哪条路上,越千城和花涴没有心思再闲逛,赶紧沿着回忆中的路去寻找顾一念。他们找到顾一念时,那个柔柔弱弱的书生正蹲在他们最开始停留的路边,一步也没有走动,“城哥,花姐,”看到越千城和花涴回来找他,顾一念激动得热泪盈眶,眼泪稍微挤一挤便能盈出眼眶,“你们回来啦,我……我方向感不行……找不到回家的路……”花涴满脸歉意道:“抱歉啊一念,我们光顾着办事了,完全把你忘记了,你还好吗?”顾一念站起身,脚下是一个一个拿树枝画的圆圈,忒整齐划一,“还好。”他用脚把画的圈儿抹平,揉揉眼睛道:“我相信你们会回来找我的。”越千城抬手抚摸下巴,望着顾一念画的圈儿思索片刻,随口揣测道:“我说一念,你该不会以为我和花涴将你扔下不管了,所以画了这么多圈儿来诅咒我们吧?”顾一念睁大眼睛——“嘎!”被发现了!大路那端走来两个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活像八百年没洗过头,另一个穿一身飘逸的白色衣裳,行走的动作十分轻盈,冷不丁瞧着,还以为是黑白无常到人间拘魂来了。正是霍嘉和小白。越千城给花涴试了个眼神,花涴当即心领神会。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