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19

    是第二个楚慎,或是楚慎背后的一道影子。

奇也怪哉,就算得了楚恪的真传,这霍闲非的种种表现,也未免太不符常理。

更奇的是,整个秦门上上下下,竟没一个敢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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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澜澜把剧本一把甩到了地上,他仿佛再也受不了这大段大段的台词了。

“前天我才演了一场谈判戏,昨天又演了一场申斥戏,今儿还演?我的三大哥,三大爷,你不能逮着一只羊就使劲薅啊,你真当我是楚门主了?”

楚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弯腰把剧本捡了起来,还拍了拍上边沾的灰,动作熟练得惊人,似乎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苏逢真自离开秦门,就一直在玉壶山跟随天师研习,又搜集与换魂移魄相关的古书典籍,近日似已有所小成,不日就能赶来秦门。所以这段时间,楚慎的当务之急是两样:一是寻到楚恪的那个药人壳子,二就是让张澜澜演好一个“楚门主”,把秦灵冲留下的烂摊子一件件收起来。

演楚慎这件事儿,张澜澜一开始是不情愿的。但为了秦门大局,为了楚慎答应他的那件事儿,这忙还是得帮的。

可楚慎像是个贪得无厌的小地主,逮着他这个小长工就使了劲地剥削,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半时间都用在了演戏背剧本商量台词上,好像他张澜澜自己没事儿做似的。

不过楚慎比秦灵冲还是要强一点儿,秦灵冲若在,张澜澜把戏演臭了得挨骂,得小心赔笑。

如今换了楚慎,张澜澜演得怎样他都没话说,要不乐意演了还得楚慎去哄,演得累了还得楚慎去赔礼。

两个字——惯的。

张澜澜一开始也不敢那么大胆,毕竟病老虎也是老虎,更何况霍闲非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病”字也差不多能拿掉。

可后来他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说得多响,多臭,楚慎都没火气可发。这人像在糖水里泡软了一身刺,或是知道自己欠了债,连提意见都是小心翼翼,有什么都商量着来,态度软和、妥帖,温柔得简直不像是一帮大佬。

于是张澜澜也学了妥协。妥协的时候撒撒娇,闹点脾气,给自己挣点小空间,那也是免不了的。

谁叫你是楚慎,而我是张澜澜呢?

张澜澜又一次地摔了剧本,楚慎又一次地捡起了剧本,开始删减大段台词,二人进入了有商有量阶段,楚恪在门外听得直翻白眼,心里冒着邪火,只想一巴掌把张澜澜的脑袋给按到桌子上。

同样的闹剧一次次地上演,结局都是一样的,楚慎一定会把这厮哄得服服帖帖的,怎么哄没关系,面子都不必管了。

什么玩意儿?什么东西儿?

冒牌货没眼力就算了,你这真货还纵着他?

辣眼睛,有伤风化!说好的为小爷把壳子寻回来呢?都一个月了还没动静!

楚恪想动手,这时燕择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一阵连拉带拽,把这人给拽到小角落里去了。

“四少爷这是怎么了?近来脾气越来越大,楚慎不过说几句软话,至于发这火气么?”

“你这挫鸟还好意思说我?原先要是有人敢对他不尊重,你敢把那人的头给拧下来,如今倒全没脾气了?他胡闹你就纵着他?就没人管管他么?”

燕择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摇了摇,下一刻指向楚恪。

“这不咸不淡的鸟嘴口气听得人脑壳疼,四少爷改改吧,不然老子还以为是楚慎在说话呢。”

楚恪想了想,反过来指着燕择道:“小爷最近好像是有些上火易燥,定是你这壳子天生火气旺,把小爷的好脾气都带差了。”

燕择摆了摆手,得意洋洋地笑,火爆脾气算什么?有人喜欢啊。不服你打老子啊,你打了你也打不着啊。

他这副不以为耻,引以为荣的样子倒有些楚慎的真传,楚恪看了想打人,燕择却忽的脸色一变,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你最近脾气变差,动不动就发火,会不会是因为身上有……”

楚恪疑惑道:“我身上有什么?”

燕择的话在嘴边绕了半天,忽的崩出一分笑。

“我看你身上有旧疾未愈,赶紧看看大夫,养养老子的壳子吧。”

“你这鸟壳有什么好养的?我看你是太久没动弹,身子骨都老了。”

楚恪不以为意,燕择也仍在笑,可惜那心却不听他的,和绑了石头似的越沉越低,都快一沉到底了。

他看着眼前这人,倒像是看着一种投射自己身上的影子,可那影子究竟是一层还是两层,把影子剥开又剩下什么,他好像永远无法确定。

楚恪,你身上究竟有没有李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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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恪一走远,楚慎的目光就从窗口收了回来。

张澜澜这时便问道:“你知道楚恪在门外偷听?”

楚慎点了点头:“一直都知道。”

张澜澜道:“既然知道,怎么不叫他进来?”

楚慎笑道:“他偷听我的话,我偷听他的气息。这叫互听互助。”

张澜澜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气得要死?”

楚慎笑道:“他最近好像是很容易生气。”

张澜澜道:“那为什么还要瞒着他?”

楚慎道:“我瞒了他什么?”

张澜澜劝道:“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查他那具壳子的消息,你分析、比对搜集来的各路情报,最后才算是查到了点东西。他若知道你为他日夜筹谋,肯定会消点儿气。”

楚慎一听就明白了,“你进过我的书房?”

张澜澜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想去你的书房找裴瑛的,没想到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你找裴瑛做什么?”

“那天你回来之后,对他发了好大一通火,我从未见你对一个人那样生气过。裴瑛从你住的院子里走出来,我就见他眼圈通红,也见他松了口气。”

楚慎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还肯跟他发火,证明这件事还不算严重。若是你连火都不肯对他发,那就真的有事儿了。”

楚慎叹道:“澜澜,你这是在帮我套他的话吗?”

张澜澜立马摇了摇头:“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