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书迷正在阅读:桓容、逆挽、您的男友,请查收[重生]、不氪金怎么变强、携手天涯、普神的玩笑、太子策、所恶之人、不言之中、原房主养了七十多个狐仙
惬意的大花猫。桂花酒的香味充盈了整个屋子,屋子不大,香味却浓,浓得还未饮就叫人有些醉。邹仪深深吸了一口,微笑道:“好甜!”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将饺子随便一放,自己去摸青毓的脸:“怎么脸这样红,不会是醉了吧?”青毓不说话,却是捂着嘴巴直直的盯着邹仪看。他一捂嘴眼睛就凸显出来,这人轮廓利落五官冷艳,唯有眼睛留了抹柔情,平日里看不大分明,唯有夜里灯下,被酒气一蒸,方能显出来。邹仪被他看得春心萌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还真的醉了?大师怎么就这点酒量?”青毓听了这久违称呼笑出了声,抹了把脸道:“也许吧,之前吃年饭的时候就想喝,顾忌着东山这臭小子,结果把我憋狠了,回来就喝了大半坛。”邹仪瞥了眼,虽说桂花酒酒性不烈,可也架不住他当水似的喝,况且越猛越易醉。他将小碟子递过去:“正好这有醋醒酒,你蘸着醋吃点儿饺子。”青毓皱着眉摇了摇头,却是取了辣子碎,蘸着吃了一半饺子。青毓吃甚么都像行军打仗一样火急火燎,邹仪说了几次也改不掉,他早已经吃完,正在啜酒,邹仪却是吃几口饺子饮几口酒。屋内虽没有生炉子,却暖和得像春天一样,邹仪将筷子一放,舒舒服服的往榻上一靠,心想这日子可真是再妙不过了。他伸了个懒腰,只觉甜酒顺着血流向四肢百骸,让他整个身子都热烘烘软绵绵,一时间竟然连眼皮都睁不开。这时,他却忽然听见了一声叽叽啾啾,不大分明,好像隔了层薄纱,他也有些醉醺醺的,不确定。青毓显然是也听见了,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邹仪看着他的背影:“你去干甚么?”青毓道:“看看小燕子们有没有冻死。”邹仪诧异的瞪大了眼:“现在是冬天,哪儿来的燕子?”青毓道:“这儿的冬天太暖和了,前几日我就见房檐上有燕子窝,只是一直没见着活物,还以为它们走了呢。”说着就要推开门去。邹仪见他走路脚底打飘,哆哆嗦嗦的画着半圆,忍不住一拍软垫,哈哈大笑起来:“你别走了,”他说,“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把人家吓着了可不好,大过年的燕子也要安生。”青毓回头瞪了他一眼,手扶着房门,歪着头一本正经的思考了片刻,然后拧了拧眉毛,不情不愿的关上门往回走。邹仪瞥了眼门外或有或无的燕子窝,又瞥了眼晃悠悠走来的青毓,突然不知怎地,竟想起了一句诗。那是他年少时候绝不会想起的诗。那时候他不喜欢,觉得它们即俗且腻,唯有大浪淘沙、纵马高歌、塞外独酌才是上品。可他年纪大了,却越发喜欢起那些俗诗来。俗得好,俗得妙,俗得贴心窝子。那句诗正是: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作者有话要说: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冯廷巳你们猜下章开车吗?合、病木万春第70章第七十章青毓走近了,在灯下赏美人,这灯下的美人如水中月,镜中花,总有点儿不可捉摸的朦胧美,似乎随时都会羽化登仙,他有些不安的伸出手,邹仪不闪也不避,反握住他的手,牵着他的手去碰自己的脸。他眼中盛满了笑意,桃花眼一弯,更显出几分狡黠来,青毓瞧着就像是话本里的狐妖,美得不怀好意。他凑过去低声问:“满谦,你在笑甚么?”邹仪抬起头,笑吟吟的把刚才想起的那句诗,一个字一个字的同他讲。青毓愣了愣,然后突然低笑一声,将人抱起,一把丢到床上,大概想着言不如行,于是也没有说话,只闷头动作。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很轻,带着点儿孩子气的讨好和淘气,从眉间一直落到嘴唇,邹仪禁不住被这啄吻逗得笑起来,直到他的舌头被人衔住,湿湿热热的吻在一起,他才停下了笑声,沉浸在这个满是桂花香气的吻里。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邹仪正兀自闭着眼喘气,忽然只觉上身一凉,亵衣被扯开了,露出雪白的胸膛;他长得好,端得是骨rou匀亭,而那肌肤因不曾吃过大苦头没有伤痕,正微微的沁出一掬光来。虽说是暖和,但到底也算冬天,这么陡然一暴露,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钻了出来,邹仪皱着眉支起胳臂预备起身,却被青毓给压了回去,湿热的舌在他嘴唇处舔了一口,然后如游蛇般往下。不知吻到了哪儿,他受不住的弓起身子,低低哎哟了一声,然后便摔了回去,只用发红的眼睛瞪着青毓。他发现他们两个一人衣不蔽体可称得上是狼狈,还有一个领子正严丝合缝的贴在颈子上,未免有些不平衡,他喊了声“青毓”,然而青毓大师专心致志干活,不曾听见,他双手又都被这死秃驴压着挣也挣不开,只好用空闲的腿踢了他屁股一脚。青毓果然抬起头来,哑着嗓子“嗯”了一声。邹仪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趾高气昂道:“把衣服脱了。”青毓听闻抬头笑了一笑,勾着嘴角满是痞气,这痞气看得邹仪真是春心萌动,压抑住了抬头吻他的欲望,又重复了一遍,青毓却低下头去,敷衍道:“我正忙着,不如你帮我?”邹仪冷笑一声,正准备呵斥,却突然剧烈地喘了一声,险些弹跳起来,他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青毓。青毓笑眯眯的同他对视:“邹大夫可知这天我等了多久,羊入虎口,晚啦。”邹仪面色通红,不知是被酒气熏的还是别的甚么,他颤抖道:“你——”青毓却又埋下头去,将被遗忘在犄角旮旯里的话题捡回来:“你之前不是要脱我衣裳么?不脱了?”说着松开了钳住他双手的两臂,邹仪涨红着脸,一时半会儿犹豫不准是该用这双手给他两拳好还是给他脱衣服好,然而犹豫片刻,他还是颤抖着伸出手去,捏住了青毓的腰带。他的身体早在桃源村的时候就看得七七八八,只是现在比之那时心境毕竟不同,他的指尖粗粗掠过那些伤痕,有浓有淡,有他说得出来武器的有他说不出来的;这些七零八落的伤痕将这具躯体划得支离破碎,甚至看上去有些骇人。他的胸口蓦地一痛,轻声问青毓:“我是不是差点儿就遇不上你了?”青毓愣了愣,抬起头,突然笑了一声,安抚的吻了吻他的嘴角:“这不都过去了,现在可好得很。”邹仪还想开口说甚么,青毓却突然擒住了他的下颔,眼珠子一刻也不眨的盯着他,眼睛里有满到溢出来的希冀。邹仪同他对视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