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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年纪,以慈悲为怀的道修心生不忍,偷偷将她放走,宁可要自己的情人来承受惩罚,真是心胸宽广。”刘念紧张地挡在靳重焰面前。袁盘道:“不过,放她走是好事。她若是不走,我又怎么能够知道她身后是谁。”刘念看着他身边的中年,猜测他另外还有帮手,蛋婶被人下了禁制,与普通人无异,怕是要吃亏,心中大急。袁盘笑了笑:“急了?后悔了?”刘念盯着他不说话。袁盘道:“还有让你更急更后悔的时候。既然你这么护着情人,我就给你一个以身相替的机会。我先介绍一下这两位,这位是海鲨门门主海大川海真人。”指的是那个围着头骨的中年。海大川放声大笑道:“在袁院主面前,谁人敢称真人?”袁盘道:“海老哥的‘残心诀’能使圣人入魔,论霸道,堪称魔功第一。”海大川道:“别听‘残心诀’名字晦气就以为它很可怕,其实很好练的,我看你年纪轻轻已经是金丹期修为,想必资质不错,是什么双灵根?”袁盘道:“他是三灵根,不过修炼很努力,对师父也孝顺。若是拜入海老哥的门下,一定天天把你当亲爹伺候。”海大川心中不悦,嘴里还是说:“哈哈,我当然相信袁院主的眼光!正想收个徒弟,你就送上门来了。”另个中年立刻道:“既然海门主喜欢,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海大川吃了闷亏,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袁盘仿佛没看出两人的暗潮汹涌,又道:“这位是三色门岳崇飞岳门主。”他称门主而不说真人,显然是对他暗中推脱有所不满。岳崇飞脸色微变,忙道:“我的‘三色心法’讲究的是贪、痴、恨,倒是与你的三灵根十分匹配。”袁盘道:“‘三色心法’能勾出人心最隐秘的欲念,只要你不是石头,就一定能炼出心魔。”刘念脸色煞白,很快地摇头。袁盘拉下脸来:“你违背我的命令,放了那个老妇人,我还未追求,还为你寻求功法,你竟不领情?难道真的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海大川和岳崇飞见势不对,怕留下来让两人尴尬,若这个年轻人以后真的成了自己的徒弟,自己此时袖手旁观,怕是会在他心里留下疙瘩,日后遭恨,忙找了个借口出门。屋里剩下三个人,袁盘反倒和颜悦色起来:“你入魔或他受烈焰焚烧之苦,你选吧。”第85章十二门,廿五屋(四)刘念道:“看在阿惜曾叫你师叔祖的份上,请你放过他。”袁盘道:“这么说来,你愿意入魔?”刘念道:“我不愿意。”袁盘脸上浮现一层薄怒:“这也不愿,那也不肯,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他动手?”刘念道:“为何一定要威逼我们入魔?你已成道修,何不在道修一途上长长久久地走下去,直至飞升。”袁盘放声大笑道:“说的不错!我今日要做的,正是在道修一途上长长久久地走下去,直至飞升!只是这其中,还需你们出力。”顿了顿,似觉得自己透露了太多,又道,“让你修炼魔功也是为你着想。你天资平平,若不是我,海门主和岳门主根本不会收你亲传弟子,这样难得的机会,你可要自己好好把握。”刘念道:“我心中唯有炼制之道。”“走魔道一样可以炼制!”袁盘道,“以你的天资走正道,就算修个千年万年也未必有成就,可是魔道不同。炼魂、炼血、炼怨气……多的是途径让你青云直上!而且,你以为你现在走的就是正道吗?你可知道你的师父袭明也算得上是半个魔修?”他见刘念仍是冥顽不灵,耐心告罄,“好!你若是不肯修魔,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在五天内炼制出隐息石,我就放过你。”刘念道:“光是采集材料也不止五天。”“我说过,你若是能炼制出隐息石,一切材料自有我来提供。”刘念眼睛一亮:“一言为定?”袁盘狐疑地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模样。刘念从玲珑囊里取出纸笔,放在桌上,飞快地写了起来。袁盘瞄了一眼,立刻收起了漫不经心,凝重起来。刘念写好清单,递给他。袁盘扫了眼道:“万年艳阳木……在木录中,它算得上是尊品,你在耍我?”刘念未料他对炼制的材料也有研究,呆了呆道:“它能激发畔婆猴血,若是没有,唯有用火性的其他树木替代了,只是不可用紫焰树,它与峭粉相克。”袁盘拿着清单,道:“若是你五天之内炼制不出来,就要心甘情愿地修炼魔功。”刘念心头微颤。对隐息石的炼制材料,他只是猜测,十全把握自然是没有的。只是他知道,眼下的局面容不得他退缩,唯有放手一搏。“好,我答应你。”海大川和岳崇飞看袁盘自己出来,都有些奇怪。海大川道:“我们的好徒弟呢?难不成袁院主又反悔了?”袁盘笑道:“小孩子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大会在即,暂时顾不上他了。”岳崇飞道:“正是正是。十二门的人来得差不多了,我们不如早早地将会开了吧。”袁盘迟疑道:“二十五屋才来了一半……”海大川道:“二十五屋加起来也不过百人,全来了又有什么用?真正出力的时候,靠的又是我们十二门的人。”袁盘道:“我听说有沙源八屋的人去了不弃谷。”海大川拉下来脸来:“这群不要脸的!当年说好的将袭明逐出二十五屋,今日见我们势大,竟又要将他拉回来。”袁盘道:“放心,对袭明,我自有安排。”岳崇飞笑道:“袁院主做事我们当然放心得很,可容我们先听为快否?我实在好奇,袁院主到底用了何等高超的手段,将袭明那般油盐不进的人拿捏在手里。”袁盘道:“当年袭明离开二十五屋,凭的是孑然一身,两袖清风,而如今,他有了牵挂,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潇洒来去。实不相瞒,屋里的小朋友是袭明的弟子之一。”海大川和岳崇飞大吃一惊,既震惊于袁盘的手段,心中胆寒,又暗喜自己与他一边,眼光不俗。三人在院子里讲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刘念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虽知他们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心里仍为袭明出身魔道二十五屋而感到震惊。他走到靳重焰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自言自语地说:“你的平兰师叔祖被浑天院主袁盘夺舍,我的师父却出身魔道二十五屋。这世上,究竟谁人可信,谁人不可信呢?”靳重焰举起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