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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邢琛没少带人回家。乔千岩心里冷哼一声,偏转视线看向窗外。三人一进门,邢母就冲书房大声叫:“老头子,快看谁来了。”邢父走出门外,一看到乔千岩,喜上眉梢,伸手邀请他去沙发坐,边走边问:“小乔老板怎么回来了?”邢母叹着气道:“乔老太太去世了。”邢父原本拿水果刀的手停在半空,他想起昨天听到的消息,心里说了句真是太凑巧了。他扫一眼儿子,他不确信儿子到底知不知道乔千岩的父亲是谁,但是前天儿子特意向他们提起乔毅然,哪会有这么多的凑巧。邢父继续削水果,面色正常地看乔千岩:“你父亲是不是前教育局局长乔毅然?”乔千岩:“是。”邢琛在旁边道:“千岩和他父亲没怎么联系。”邢父只是瞬间对乔千岩观感微妙,毕竟他与乔毅然多年不和,况且乔毅然为官不仁,实在是罪有应得。但是父债子偿那是几百年前的社会,乔千岩看性子是个不错的孩子,来家里吃顿饭还不至于要受自己脸色。他将削好的水果递给乔千岩,弯起嘴角道:“先吃点水果,你阿姨去做饭。”乔千岩接过水果道:“不好意思,当初你们在洛江旅游时问过我的父母,那时候我没说,是觉得大家以后不会再见,有些事不说也罢。”邢父:“理解。不过确实也跟你没关系。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小乔老板,上一代盖棺定论的事,提来提去没什么意思。”邢琛看着父亲笑道:“他小时候真是跳脱三界之外,否则我早该见过他了。”邢父瞅着他道:“那不一定,小乔小学没毕业你都上高中了,等他能跟着上酒桌的时候,你都去外地上大学了。”邢琛:“……”乔千岩边吃苹果边笑。邢琛偏头回望他,眼神里威胁的意外十分明显。乔千岩全当没看见。邢母做好饭,在餐厅叫他们吃饭。几个人入座后,邢母指着一盘腊肠道:“这还是老太太做的呢,上次寄过来我都没舍得吃。”乔千岩:“之前还说每年冬天给你们寄,以后都寄不成了。”邢琛夹了一只虾放到乔千岩的碟子里,神色悠然地看着母亲道:“虽然吃不到,但是味道你肯定能记一辈子。和人一样,都有生死,只要亲人还记着她,那就相当于还活着。”乔千岩将那只虾送进嘴里,唇边带笑。邢父:“小乔还要回洛江吗?我上午看新闻,那边才刚刚结束封锁,但疫情还没有彻底消失。”邢琛停下筷子,竖起耳朵听乔千岩怎么回答。乔千岩:“我打算再等一段时间。等情况稳定了再回去。”邢母:“接着回去开客栈吗?”乔千岩点点头。邢琛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仰头一口饮尽,杯子放下时一声脆响。邢父和邢母没有察觉出异样,坐在邢琛旁边的乔千岩,却明显感觉到邢琛周边气场的变化,他生气了。吃过饭,乔千岩向长辈告辞,邢琛拿过沙发上的外套道:“我也回家,正好带你一程。”屋外已天黑,两人从小区楼道出来,一路沉默地往停车坪走,邢琛等乔千岩坐进去后才打开车门进去,他手握在方向盘上迟迟不动,目视前方道:“你还是要回洛江?”乔千岩看着他:“邢琛,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邢琛对上他的眼睛:“你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乔千岩认真道:“从我认识你,我就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大事小事全要你帮忙,层出不穷。”邢琛缄默,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辩论席上的乔千岩,发言台上的乔千岩,意气风发的乔千岩……邢琛心里的郁结一瞬间消失,他勾唇:“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来那么多原因。”乔千岩:“回不回洛江,对我来说是对后半生的一次选择,尽管我对未来也没太大憧憬,但是……”“你为什么对未来没憧憬?”邢琛打断他,质问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你才二十来岁,人生还不到一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邢琛第一次在乔千岩面前发火,乔千岩一时不适应他语气里的恼怒,沉静道:“就目前来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至于应不应该这样想,那不是我会考虑的事情。”邢琛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十几秒,最终苦笑着摇头,闷声道:“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了。”邢琛心里有清晰的痛感,他曾经对于乔千岩为何去洛江不感兴趣,可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能时光倒流,在乔千岩性情大变之前,阻止所有事情的发生。让他的乔千岩,仍然是当年那个明丽蓬勃的少年。邢琛掩去眼神里的痛惜,看着乔千岩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洛江。”乔千岩睁大了眼。邢琛:“五年前,你参加春桥杯辩论赛,我是工作人员。为期六天的比赛,我每场都坐在台下观看。在结束那天我和你说了第一句话。”乔千岩:“……什么话?”邢琛凝视着他:“我问你是不是安城人,你说是。”乔千岩说不清此刻心里的感觉,他原以为的花花公子游戏一场,原来是持续这么多年的念想吗?乔千岩:“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没必要,毕竟那时候我们俩也只是见了几面而已。”邢琛眼神柔和道,“只不过对我来说,印象深刻,多年不忘。”乔千岩听他说完后四个字,眼神不自在地往旁边飘了飘,清清嗓子坐好。15闹钟响了许久,邢琛才转着身体去关,他左胳膊被乔千岩当了一个夜晚的枕头,此时抽不出来。乔千岩睫毛颤动,也被闹钟吵醒,睁开眼迷迷瞪瞪地看着邢琛。大早上的,邢琛实在是做不了正人君子。他上身一抬,压住乔千岩的身体就准备吻他,可左胳膊一动,整个人触电似的抽了一下。乔千岩憋笑:“怎么了?”邢琛吸着气把胳膊抽出来,肩膀处的酥麻一下子贯穿全身,他龇着牙道:“胳膊废了。”乔千岩也坐起来,抓住他左胳膊按捏,边揉边问:“好点没?”邢琛摇头:“毫无感觉,你掐我一下我都不知道痛。”乔千岩:“这么严重?”邢琛垂着手下床,边走边道:“我得赶紧洗漱,今天早晨有个会,迟到了不太好。”乔千岩在后面笑:“要不要我帮你洗脸啊?”邢琛转身走到床边,右胳膊圈着乔千岩的肩膀就把人带下床,笑道:“当然要。”直到洗漱完,邢琛的胳膊依然没恢复自如,他单只手穿大衣,乔千岩走过去帮他把另一边扯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