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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没有。”付简兮把头偏向一边躲开方俣打量的目光,说完感觉气氛开始尴尬,又开始扯别人,“你跟你哥关系不好吗?他怎么不帮你?”这次换方俣哑口无言,方秦像是一个说不明道不清的问题,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想跟眼前的人有以后,方秦也是必须面对的问题。“我哥,”方俣说完这俩字停顿了很久,直到付简兮转过脸看他,他才想好说什么,“他身体不好,平时公司里的事都是我和方叔管。”一句话,听不透着方俣想表达什么,付简兮皱起眉。他不是没见过这俩人相处的场景,挺怪异。不怪他敏感,是有人太过直白。“我们俩谁都左右不了方叔的想法,”付简兮沉默的时间里,回想了一下当时方俣在9号私窖喝醉了跟他说过方秦的事,只是那时候他完全不上心,听了只觉得喝酒的方俣过去挺惨,至于后来被领养,被派去给方秦当保镖,上班了当助理,有能力了拿去联姻,他都没觉得有多惨。毕竟他自己的前二十年,也没比这人好多少,他凭什么去可怜别人。但是现在,他排斥两人没宣诸于口的关系,可是正在发酵感情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心理对方秦和方俣口中的叔,都没好感,而且感觉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你跟杨翟没了牵扯,你哥应该高兴才对。”付简兮琢磨了很久才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只知道方俣之前错把对方秦的依赖幻想成了不该有的情感,但是他见过方秦看方俣的眼神,那眼神说不好是什么,但不是简单的想依赖。方俣听了这句话,低垂的头猛地抬起,茶盏边缘一圈圈滑动的手也闻声停下。愣怔一瞬,方俣勾起嘴角,笑的很开心。他任性的以为眼前的人吃醋了,他嗅到空气里散着的酸味儿。好闻!方俣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惬意的往沙发背上一躺,两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伸向后面,“大概是吧!”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所以方叔要把我送的远远的。”两人都没在说话,一杯茶喝完,付简兮起身要去画室。仰躺在沙发背上的人突然开口问:“付简兮,要不要跟我私奔?”付简兮站在画室和沙发之间的位置,扭头看着方俣闭着眼仰躺在沙发背上,胳膊长长的向后舒展,两条腿直直的伸向茶几下面,整个人现在目测长度3米。付简兮看完转回身继续往画室走,门没有关上,平时他也不会关画室的门,这屋子里时常都是他一个人,关与不管都一样。即使,今天外面有人,哪怕那人仰躺的位置正对着他站着画画的位置,他还是不想关,不想关!方俣略微偏头就能看见围着帆布围裙,站在画室中央画画的人。围裙上面套在脖子上,中间系在腰上,底端与膝盖平齐。这么一身显得人细长,简直像一根原木色的铅笔。拿出手机,对着画室方向拍了几张照片。方俣举到头顶看着几张照片,都带着门框。但是,不妨碍能看清人,侧脸干净、漂亮,身体颀长,整个人看起来帅气。可是,蒙了一层光又不像实质。睡觉前,付简兮拿了一套干净床单被褥给方俣。方俣本来想问早饭吃什么,可是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多,看来早饭是泡汤了,索性也没问。果真是两顿合一,吃过中饭,方俣跟付简兮一起去了星传媒。他去见苏晓梅,付简兮要继续昨天没拍完的片子。两人出现在星传媒楼下时,好巧不巧的被从大楼里往外走的云歌看见。两个人从车上下来正斗嘴,谁也没注意走在旁边的是什么人。“我就说你刀工没那么好。嘁!”付简兮不服气的嘁了一声。“一个只会水煮菜系的人是要跟我拼刀工吗?”方俣笑着扭头看他。“你哪找的擦刀,我从没用过,消毒了吗?”付简兮咧着嘴,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现在吃完了,你这么说。”方俣也学他咧了咧嘴。“我就日了!方俣,你大……”擦刀这东西如果有也是奶奶留下的,他记忆里他跟爷爷都不会在家做带丝的食物,因为不会。年代这么久远的器具,现在拿出来用,妈呀会出人命的。方俣没让付简兮继续炸毛,赶紧说:“我切的,我切的,信我!”为了加深信服力,方俣开始翻手机。“干嘛?”付简兮看见他这动作好奇的问。“我有视频为证!”方俣冲他嘚瑟的一笑。“你这不要脸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付简兮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方俣的手机。这人真给自己切东西做饭的时候录了视频,不止一段,好几段!这得是多嘚瑟,多不要脸的人才这么干,还发微博,发朋友圈!付简兮看看手机在看看方俣,切丝神技能,出现在自己身边,太玄幻了!走进大厅,人越来越多,付简兮慢慢跟方俣拉开距离。方俣收起手机,端出一副威严做派。付简兮余光瞄了一眼,“装!端住了!”方俣严肃的脸上,轻轻张了张嘴唇,“好嘞!”神情毫无变化。两人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后。站在大厅玻璃门外,听了全程的云歌,勾起嘴角笑的阴险。双眼看着两人刚才一起下车的方向,“去找穆姐,告诉她,我要见方秦。”身边的助理说了声“是”转身走去一边打电话。不一会儿,助理回来,走近后低声说:“那边跟苏总约了下周三。”云歌听完直接大步下了台阶,走向一直停在楼下的保姆车。作者有话要说:第69章房东先生(七)方俣从星传媒出来,直接打车去了医院。高护病房里,方秦靠在床头,侧脸看向窗外,隔着一扇门,方俣站了一分多钟里面的人都没动一下,像个雕塑。门把转动声把方秦的目光吸引过来,看见开门进来的人,方秦嘴角上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因为这个笑有了温度。方秦抬手伸向走近的人。方俣一边走一边犹豫,这是多少年方秦辗转病榻时他们形成习惯的动作。每每双手一握,方秦会笑逐颜开,方俣也会踏实一点。陪伴从什么时候,从谁的身上先变了味,追溯回去,他还是理不清也道不明。“哥,”方俣还是抓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这么凉,要开空调吗?”两只手搓着方秦的手,可是怎么搓还是凉的。“不用,你都出汗了。”方秦语气平和,听起来却不像生病的人气息那么孱弱。方俣把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又掖紧了被角。“苏晓梅没松口,嫂子那边儿坚持想要方祁过去。”方俣把下午谈判的过程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