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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别,艹,吃不下去了。”付简兮把豆腐脑里能看得见的兰花菜都夹到了大建碗里。按理说他跟大建昨晚上吃的全rou宴,烤的各种rou,蔬菜仅限于调味的辣椒和大蒜。他上了十个小时的夜班,大建睡了一晚上,看那狼吞虎咽的样,说大建跑了一晚他都信。“你干什么了?给自己饿成这样,昨晚吃的肥牛、小羊羔呢?”付简兮吃着油条看着大建,整张脸埋进碗里。“痛快,舒坦……”大建一口吃掉半根油条,含糊不清的说:“昨晚快睡了,结果……我们寝室哥们儿不知道哪陶腾来的新片儿,靠……没忍住撸了一发。”说着端起碗喝了口汤,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半夜就饿了,一发不可收拾啊!”大建叼着油条望着天,一副回味无穷的不要脸样。“一个寝室齐上阵,对着同一片一起发炮?”付简兮想象着这画面,这酸爽,真特么没法继续吃早饭了。“付小爷你真是污点要爆表啊……拦都拦不住你黄暴的大脑。”付简兮这句话完全不影响大建的胃口,该吃吃该喝喝,自己的吃完还把付简兮剩下的也吃光了。“你都动手了,我也就动动嘴……诶?这话怎么……”“靠……”一秒钟后,俩人都没憋住乐了半天。二逼少年,奇趣无穷!俩人吃完饭,付简兮开始白天补眠活动,大建上午要去公司上体型训练课。走时候跟付简兮说,午饭他带回来。一觉醒来,快一点了,踏踏实实睡了将近六个小时。神奇的是大建竟然没叫他起来吃法,付简兮下楼看见大建的黑色双肩包挂在门口。餐桌上放着一摞餐盒,看袋子上的水汽,外卖应该还热着,人应该就在家。“大建?”付简兮喊了一声,等了两秒没人回。隐隐约约听见前院儿有人说话,大建的声音,什么叔?哪个叔?李婶儿老公?还是物业大叔?付简兮转回身往窗边走去,客厅窗户正对这前院儿,大建站在院里跟一个比他高的男人,面对面说话。付简兮看清跟大建说话的人后,愣住了。还算熟悉的陌生人!这是他给付天宇的定位,熟悉的……陌生人,说不好有多少年没见了,多陌生对吧?可是逃不掉骨子里的血,所以还是熟悉?奶奶去世没见到,爷爷去世没见到,现在回来真潇洒!付简兮走向厨房,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半杯凉白开,一杯温水下肚,胃里拧巴的感觉舒服多了。从厨房出来,站在餐桌边,打开大建带回来的外卖,一盒一盒摆出来。没有筷子,挺好,他讨厌一次性筷子,返回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回来。拉出椅子,拿起筷子,愣了会儿。放下筷子,站起来,又愣了会儿发完楞后,缓步向门口走去,院子里大建和付天宇都没说话。付简兮开门的瞬间,两个人同时看向他,均是一脸的错愕。大建是明显的担忧,付天宇短暂的愣怔过后是慌乱。付简兮很想问他,慌什么?老子见儿子,慌成这样合适吗?但是他没说,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先吃饭。”付简兮对大建说,说完转身回了屋。“嗯。”大建跟在后面。付天宇短暂的反应后,也跟着进了屋。付简兮和大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饭,菜和饭都还有余温。大建隔一会儿抬头看看付简兮,余光再扫一眼沙发上垂头坐着的付天宇。一顿饭吃的尤其憋闷,大建感觉胃胀。付简兮发脾气他能接受,也知道怎么应对。但就是这种一言不发,一脸平静的样,一点底都没有。站火山边上,等着火山爆发是什么感受,现在他就是什么感受。不到二十分钟,两个人就扫光了两份菜和两大份米饭。大建起身把餐盒装进袋子里,拎到门外。回来时,付简兮在厨房洗杯子倒水,还是三杯。真特么有礼貌,他能骂人吗?大建在付天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付简兮端着水出来,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水杯放在付天宇面前,付天宇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看着付简兮,直到付简兮在大建身边做好。付天宇才把脸转开,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说吧。”付简兮看着付天宇把楼上楼下看完后,说道。大建听见付简兮说这两个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艹……冷,太冷太淡定,反而有种挤压后的反弹,反正他是受不了了。付简兮感觉大建在旁边扭来扭去,扭的他都想揍人了。扭头看见大建拿出烟,刚掏出一根放进嘴里,低头找打火机的时候对上他的眼神。又一脸烦躁的把烟仍在茶几上,从兜里掏了半天,找出一片口香糖填进嘴里。付简兮听着大建嚼口香糖的声音,感觉这会儿你就是给他一块骨头,大建都能给嚼成粉末。大建的个性太过直,掩饰不住情绪,控制不住脾气。哎……为难这大爷陪自己座谈了。“我……我第一次进来,挺……挺不错。”付天宇开口嗓音有点哑,听不出来是紧张还是压抑。这间房子爷爷奶奶都住过,也都是从这栋房子里,付简兮把两位老人送走的。对于付简兮来说,这房子是感情寄托。但对付天宇绝对是折磨和压抑,所以他呆着的每一秒应该都不好受。这么想着,付简兮突然有莫名的情绪从心底翻腾着涌出来。如果是这样,那就让他多感受感受吧!付简兮锐利的眼神笼罩着付天宇,付天宇一直在躲避这种眼神。他甚至敢直视大建,却没多少底气看付简兮。看了一会儿感觉真没意思,付简兮转头看向窗外。他能从付天宇周身的气息里判断出,这个人就算是心冷心狠却也没让自己过的多舒坦。失败!抛弃妻子,不给父母送终。就混了这么个结果,真逗!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还没到五十岁,坐在沙发上驼着背,瘦削的肩头支棱着,皮包骨的手指……。颓废的面容比实际年龄老很多,他跟付天宇的肤色、眉眼都是遗传奶奶。付简兮白的脸颊上甚至有小雀斑,而付天宇是纯白。如今却像没有血色的白纸一般无二,看得久了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房子在你名下。”付天宇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阐述事实。付简兮冷笑都懒得给一个,该来的就要来了!“直接说目的。”付简兮语调寒凉。“能……能不能……抵押贷……”付天宇话说的断断续续。“不能。”付简兮厉声打断付天宇的话。“我现在没其它办法,他们要送我去东南亚务工偿还……”付天宇进屋以后,这是第一次盯着付简兮看。这个儿子比他想象的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