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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系。”秦越单手撑着石头,利落地跳了下来,抬手揽住沈意的肩膀,“这是我好兄弟。”女修神色一滞,秦越眯起眼睛笑道:“你敢打他主意试试?”女修恨恨道:“兄弟?呸!怕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众人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吹起口哨,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秦越脸色沉了下来:“都闭嘴!”他冷笑着上前一步,把那女修逼得不住后退。女修咬着牙瞪着他:“怎么,你要动手吗?”秦越一挑眉毛:“你以为我不敢吗?”沈意见势不对,警告似的道:“秦越!”秦越微微一顿,沈意苦笑着上前:“你好歹也给我这个山长一个面子罢。”秦越这才哼了一声,收回了手,任沈意把自己拉走了。沈意一面走一面对众人含笑道:“都散了吧,天色不好,怕是要下雨了!”那女修在背后喊了一声:“沈山长!”沈意头也没回,权装作没听见,赶紧拉着秦越走远了。秦越沉默半晌,低声解释道:“这女人在外门鼎鼎有名,见谁都调戏,你可别上当。”沈意失笑地摇头:“我上什么当!一面之缘罢了。”他说罢顿了顿,期待地望着秦越:“说起来——你考的如何?”秦越脸色一凝,半晌才道:“不太好。”沈意顿时紧张起来:“考的什么?符箓你不是都背好了吗?难道是经书?不会是心性没过吧?”秦越望见他眼中的不安,这才施施然道:“不太好——没办法得满分了。”沈意:……他一挑眉毛,甩开秦越便走。“哎哎我错了!”秦越连忙追上去,却见沈意突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去,神色莫名地打量那人:“裴元直?”裴元直沉默地站在那,望着沈意:“我要走了,沈意。”他顿了顿,“帝都变天了。”沈意心下一动,和秦越对视一眼。裴元直的目光也转向了秦越:“太子被废,是不是你秦家做的?”秦越一摊手:“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他指了指沈意,“当然,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别在这碍眼了,要走赶快走!”裴元直定定地望着沈意,最终递给他一只盒子:“这个送给你,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沈意踌躇片刻,还是伸手接过:“多谢。”裴元直这才道:“那我走了。”他朝沈意长揖而下,“山高水远,后会有期!”秦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而沈意容色一敛,郑重回礼:“裴公子,一路顺风,后会有期!”裴元直笑了笑,这才转身大步离去。沈意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却听得秦越咳了一声:“走了走了!去吃饭了,再不去菜都凉了!”沈意微微一愣:“吃饭?”“是啊,”秦越继续揽着他往前走,“帝都出事,走的可不只是裴元直,顾六也得走了。走之前,兄弟们总得聚一聚吧!”沈意被他拉着往前走,心下却在想别的事:“太子被废,新的储君是谁?”“三皇子盛英宁。”秦越淡定道,“他为人平和,而且老婆还是顾家的人,帝都豪族们可以松口气了。”沈意心下稍安,又笑道:“说的好像你不是帝都豪族一样。”“我当然不是,”秦越懒懒笑了,“我可是世外高人了。”秦越说罢大笑起来,沈意心中一动,心下暗道:自从和秦全不欢而散,他好久没这么笑过了。正此时,天上下起了雨,雨势眨眼间便成倾盆之势,秦越也不笑了,拉了沈意在路上飞奔:“快跑!”.小楼之中熙熙攘攘坐满了人,都是四仰八叉没个正形。桌上有热锅酒菜,间或有人挑一筷子,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盯着场中的顾六,笑得前仰后合。顾六脸上不知被谁抹了胭脂,圆圆的一块大红色,活像是猴屁股似的。他身上穿一身紧绷绷的嫩绿色裙装,端着一杯酒,哼哼唧唧地唱着:“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众人纷纷交好,顾六得意地一转圈,正倒在身后沈意的怀里,又引得众人拍桌呐喊。沈意见他眼神飘忽,眼见是醉的不轻了,满心无奈,正要伸手扶住他,斜里秦越飞起一脚,轻轻把他踹开了。“搞什么!”秦越一挑眉,“这哪来个女的?”顾六也不生气,捏着嗓子,幽幽怨怨道:“官人好狠的心,有了新欢就忘了就爱了!”他说着一指沈意,“呔!你这小妖精!”沈意不由得扶额,众人哟地一声,顾六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起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秦越啧了一声,推着沈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自己转身却被拉住了袖子:“越哥啊!”他回头一看,那小少爷醉的比顾六还狠,痛哭流涕地抱着秦越大腿:“越哥怎么就要出家了呢!”沈意一愣,没忍住笑了出声。“什么叫出家!”秦越把他拎起来,“我是修道!修道!”“修道不就是出家吗!”小少爷泪眼婆娑,“你走了,我们可跟谁玩去?还有昭阳!昭阳还等着你呐!”秦越终于忍不住了:“你可醒醒吧,昭阳早有意中人了——不是我!是个打铁的。”众人顿时一静,目瞪口呆:“打铁的?”刹那的寂静间,满室烛火突然熄灭了。众人惶惶然:“越哥,你是不是瞎说什么了?”黑暗中传来一声低笑,秦越只觉得手边一空,顿时喊道:“沈意!”耳边唯有倾盆雨声。魔修鸣鹤峰,仙尊清玉的住所,藏在神微群山的角落里,终日清静无闻。清玉不要道童,更不要仆役,整个鸣鹤峰上渺无人烟,唯有四季花木生生灭灭,便这样不知不觉度过了一岁。一位山长打着伞匆匆而来:“清玉仙尊!”他耳边传来清玉的声音:“怎么?”那山长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