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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你出去,我睡一觉,醒了就走。”但我却是被人拍着脸叫醒的,意识还停留在空白里,根本搞不清眼前什么状况,直到有人把对着我的灯光推开,我才看清屋子里站的都是穿着制服满脸正义的人。“公/安临检,身份证拿出来看看。”站我面前的瘦高个朝我伸着手,见我看他,不耐烦地又催:“看什么,让你拿身份证!”我揉揉胀痛的脑袋,往外套里掏钱夹,掏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再找手机,果然连手机也被顺手牵羊了,我不气反笑,觉得自己还真他娘的情cao高尚。“身份证!”那人恶狠狠地又催。我坦然地看向他:“没有。”“没有?”他似乎见怪不怪,转头对另一个人说,“带走吧,顺便查查磕没嗑药。”我就这么被带上了车,刘原也在,身上除了袜子什么都没穿,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远远冲我点点头,跟那次在演示厅里一样神态自若。“没事,我认识人。”他对我做口型。我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我以为接下来会有很多好戏等我,但并没有,我只是被推进一个空房间,又打了一会盹儿,被人踹着椅子叫醒,然后领出去签字走人。刘原也算有情有义,自己都这样了,还记得在外面等我,一见我出来,忙不迭地过来跟我搂肩搭背,说十年难遇都被我遇上,也算是走运。我当然走运,睡个觉能被自己睡到派出所来。“不会留案底的,放心。”刘原一副经验老道的口吻,又笑,“给你介绍个人,多个朋友多条路是不是。”我算是服气他了,这种时候还惦记着拉关系,他不发达都没天理。“你好,宁先生。”我回过神来,看着来人的脸,终究伸出手去。“你好,苏律师。”第77章第七十七章刘原等我们寒暄完,打着哈哈说:“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说介绍呢。”苏淮南从善如流地笑笑:“多谢,我跟宁先生算旧识了。”我倒不想跟他攀什么关系,只说打过几次交道,苏淮南还是笑,跟刘原说了几句有关罚款的事,刘原满不在乎,请他帮忙尽管去办。“对了苏律师,这是我小师弟,他的你也帮忙处理处理。”“宁先生这边还好,我问过了,他只是睡错了地方,但咱们法律还没有哪条硬性规定不能在哪里睡觉。”我觉得这事还挺有意思,就笑了,可是想到我的钱夹跟新手机全没了,又笑得不爽快,便死马当活马医,跟刘原说了这事,他是那个会所的老主顾,找个东西应该没什么难,他还挺仗义,拍着胸脯说一定给我找回来。又扯了几句闲话,刘原有事要先走,问我回哪他送我。“我送他好了。”苏淮南笑着又问我,“宁先生上次问我的问题,我后来了解了下,待会跟你详细说说可以吗?”等刘原的车离开,我紧接着也上了苏淮南的车。他开车技术不错,人也不多话,我上车没多久就有些混混欲睡,勉强撑了几分钟,还是被睡意打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车里轻柔的音乐,顿时就醒了,车子也停着,转头看苏淮南正在翻一份文件。我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问他有没有耽误他的事。“没有,没有。”他很爱笑,人又长得好看,笑起来像眉梢都挑着阳光。他收了文件放回牛皮纸袋里,转头问我还需不需要再睡会儿。我说不用,他又笑,说:“本来今天要过来的是我同事,但我听说你在,就自己来了。宁先生,我之前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但都关机。”“苏律师是要问我饭馆的事吗?”苏淮南笑了笑,重新启动车子,一边驶入主车道,一边说找个地方喝杯茶,边说边聊。我反正无所谓,由着他带我去,最后却是找个咖啡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他问我喝什么,我也说随便。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打量这个时间还在咖啡馆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多二十来岁,三两个围坐一起说说笑笑,看起来精力旺盛,且倾诉欲强。苏淮南拿了两杯咖啡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笑着说:“我想你可能需要一点糖分,所以点了摩卡。”我对他笑笑:“谢谢,但幸好不是热巧克力。”“你不喜欢巧克力?““我不太吃甜食。”“是吗?”他似乎有些抱歉,接着又说,“你脸色不太好,补充点能量可能对你有帮助。”我想说大概是缺乏睡眠,但一想我最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于是这个理由说不过去,干脆笑一笑揭过去。“其实,就算苏律师今天没来,我也计划这几天给你打电话。”苏淮南慢条斯理的搅动咖啡,闻言停下手,看着我笑:“那太好了,你电话一直不通,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没跟他说我之前那个号已经废弃不用,今天新办的这个又丢了,找不找得回来都只能过几天再说。“苏律师,我想问的是,如果我付不起那笔交易金,是不是就拿不到录音笔?”苏淮南大概早猜到我的问题,所以脸上的笑丝毫也没有被影响,他喝了一口咖啡,把被子放下,正了正坐姿,然后认真地目视着我。“也不一定,苏先生没有这样要求,他只是说需要在遗产手续办完后转交给你,也就是说,不管是以买卖的方式,还是以遗产继承的方式,只要手续完成了,就都可以。”“但我……”我苦笑了下,第一次知道没钱的感受并不好,“……出了一点意外,我可能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苏淮南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我这么说的意思,接着笑了下,说:“宁先生想要买下饭店的心情,我能理解,也很佩服,至于钱的问题,我倒觉得还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的意思是,苏先生当初提出这个要求的本意,最终还是希望把录音交给你。”说到录音笔,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苏淮南:“唐闻秋听过录音吗?”“没有。”苏淮南否定得很干脆,似是要说服我,加强语气道:“绝对没有,苏先生最后那晚只有我和医生在,但录音的时候我和医生都被请了出去。”“那之后呢,是你一直拿着吗?”“一直在我这儿。唐先生也知道有这份东西存在,但他从来没有问我要过。”我紧紧盯着苏淮南,他的表情并没有不自然,其实也不是我不信他,我只是在想,如果唐闻秋真那么在意苏锦溪,那是否对他留下的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