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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朋友是别系的,住我隔壁,平时也会一起打球,所以还算熟。她说打不通他手机,让我帮忙带个话。我去找人,那家伙关着门在打游戏。听说是有比赛,怕被打扰,干脆连宿舍电话线也拔了,我不爱干给人打掩护这种事,也没多说什么,只顺手帮他把线接上,电话果然马上就响了。陈瑞已经不在宿舍,电脑却忘记关,他最爱的苍老师仍在不遗余力地卖弄她的人体美。我看了一眼,兴趣了了。找了一身干净衣服去洗澡。刚回来这一路,雨下得大,我没带伞,从老宅出来后走了一段路才打上车,衣服早里里外外湿了个透。二月份的天气还有点冷,冲了好一会儿热水,身体才慢慢暖过来。没来由地又开始想唐闻秋,心里既恨他的冷漠,可又有些莫名心疼。不明白他一个人待在那个没了灯火就跟鬼宅无异的地方,究竟有什么意思。我想他也许是在想什么人。水柱哗啦啦浇在头上,热气蒸得眼睛都睁不开,身上的皮肤也烫得发胀发痛。我自虐般的闭上眼,眼前却尽是唐闻秋的脸。他的眼神,甚至是他要笑不笑的表情,明明那么冷,却在这小小的浴室里,在这水雾弥漫间,蓦然点燃我心里的火种。我无法忽略身体深处涌起的悸动,迫切地等待发、泄。我将头抵在墙壁上,任由花洒下盛开的水花顺着脊背往下淌。手不自觉地伸向某一处,随着心里的某个声音,有节奏地套、弄。我讨厌这样的我,像一条鱼,怀着对大海的渴望,却一不小心撞进沙滩而不得不垂死挣扎。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吸进胸腔里的空气却越来越少。脑子里一片混沌。终于,眼前只剩下白光。犹如盛极绷断的弦,心里的那个声音突然喷薄而出。唐闻秋!刚穿好衣服,还没出来,就听到宿舍门就被拍得啪啪作响。我以为是陈瑞那家伙。他这人毛病不少,忘钥匙忘成了习惯,骂了几次都改不掉,我就有点烦。没好气地拉开门,冲门口就骂。“cao,记性被狗吃了……怎么是你?”门外是许竟那男朋友罗文,熬得一脸油光,站在门边腆脸求我。“帮个忙哥们,帮会刷任务,我走不开,可许竟已经在楼下发火了,我再不下去,她得把咱们宿舍楼给炸了。”“要炸让她炸你那电脑就行了,别殃及无辜。”“行不行?”他自说自话地又加一句,“谢啦哥们,回头给你买烟!”我其实也玩游戏。这不奇怪,学计算机的,不玩才有问题。可之前有一阵子,我玩得太猛,劲头跟陈瑞看小电影差不多,有一次通宵完躺在床上挺尸,突然就觉得没劲透了。我原想着打游戏能让我忘了很多事,结果发现没用,该忘的照样忘不掉,反而一想起来,就更觉得自己又蠢又懦弱。狠狠心就删了游戏账号。我是想明白了才删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程瑞那家伙,跟割了他的rou似的,嗷嗷地骂我冷血,说好歹是一手练起来的号,不说亲生儿子那么亲,怎么都有点感情。我一边抽烟,一边勾着他的脖子笑,说我比不上他长情,一个演员看三年还不腻,然后被他嘻嘻哈哈压在栏杆上一顿好揍。在罗文寝室打了一晚上的怪,早上他回来时,我也筋疲力尽了,打了声招呼,回自己房间补觉。睡前还忍不住想,这样的情人节,可真他妈有意思。第3章第三章再看到唐闻秋,是在一个礼拜后。我们几个打完球,到食堂吃饭。我点完菜坐下来,听他们边看电视,边酸不拉唧说什么有钱人玩的就是不一样,好奇地抬头瞟了一眼,一颗心跟着就往下沉。唐闻秋出现在新闻画面里,原本不算什么。以前他也隔三岔五地被人拍到跟某女星或者名门之女出双入对,金童玉女这种话我都听腻了,但眼下这个画面,看着却大不同。他被几个西装男簇拥着,刚从警察局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衬衫,衬得一张脸过分苍白冷清。“唐先生,听说是您最先发现苏先生出事,请问你们是一直在一起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唐先生,对于苏先生的突然离世,您怎么看?他是贵公司几个品牌的代言人,这次事件对唐氏的影响有多大?”“唐先生…”……虽然围堵的记者一个个都情绪高涨,问的问题也个个刁钻尖刻,只怕不能戳到当事人心坎上,可即使是这样糟乱的场面,唐闻秋仍旧一张沉静的脸,抿着嘴,半个字也没说过。电视画面一直持续到唐闻秋的黑色座驾离开,下一条新闻说的是某二线男星机场求婚富二代女粉丝反被拒,跟拍的媒体个个都傻了眼。我靠到椅子上,问旁边自嗨的那几位:“苏锦溪死了?之前不是还在国外进修,怎么这么突然?”“靠,”程瑞拿筷子敲一下桌子,阴阳怪气地笑我,“你小子活在几世纪啊?人进修回来,新拍的电影都要上映了好吧。”我的确不知道,被笑也没什么。况且重点是,苏锦溪怎么可能死?还牵扯到唐闻秋?我问陈瑞:“他混得那么好,怎么会自杀?”“谁晓得!”程瑞耸耸肩,“他那个新片据说是边缘题材,讲同性恋的,听说尺度还挺大。搞不好他是入戏了,走不出来。”“抑郁症。”坐程瑞旁边的是罗文室友王乐成,平时嘴巴挺碎的,这种八卦他一向知道的多。“其实你们都想太多了,苏锦溪本身就是那个,要说抑郁,也不可能是为戏,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唐闻秋呢。”我听得心里别扭。唐闻秋在外面有人,我一直知道,也知道他喜欢这个苏锦溪,两人关系好得八卦杂志都爆过好多次。说唐氏的代言,最早那个,唐闻秋还亲自跟他剪彩,就一个楼盘代言费就上千万,唐闻秋那么会做生意的人,也没不舍得,可见是真喜欢。明知道的事实,现在被人□□裸拎出来说,我还是觉得别扭,只是也毫无理由表现出来。罗文在旁边叹了口气,挺遗憾的说:“可惜了这么个人,我妹喜欢他,喜欢到为他跟我吵架。听说他也是一心求死,在自己公寓里,用玻璃割了腕,被发现后送医院也没用,割得那么厉害,神仙都救不活。”顿了一下,罗文又接着说:“才二十三。我们二十三能干嘛,人家都已经把一生过了一遍了,该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