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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另一方就会立即变得小心翼翼,时刻反思着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去提意见还得挑时间?”江行雪嘀咕:“等再亲近一点。”杜羡提议:“多读读书,rou吃不到,填点精神食粮也是好的。”江行雪“唔”了声,算是答应了,摸到摆在桌边的书。他把书拿到床上来,说:“我突然记起来你接我上学放学,是不是很累?”杜羡道:“每周也就那么几天,你会有早课和晚课,这都嫌累我可以就地退休了。不过说来也是,叫你起床实打实是件体力活。”过往早睡早起的生物钟彻底回不来了,每逢江行雪第一大节有课,杜羡得七点十五分去喊醒他,让他赖床五分钟,再去棉被堆里把人给挖出来,拖到床边换好衣服。整个过程下来,拉拉扯扯推推搡搡,比去趟健身房还要折腾。“啊对了,现在送我的司机好拉风,个子有一米九!带着黑墨镜好酷。”江行雪惊讶地说,“感觉他可以轻轻松松把我拎起来,然后抡着胳膊在空中甩一圈,不行,光想想我就要恐高了。”杜羡:“……”男朋友这种突然兴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江行雪替人感到可惜:“也许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就不能进蹦蹦床玩了吧。”“我幼儿园的时候也不去蹦蹦床。”杜羡道。江行雪说:“因为你家后院就有美洲豹给你骑,不需要骑充气的。”杜羡沉默了下,决定不和人家司机比。江行雪翻了一页书:“下班了吗?”“正在。”杜羡说,“今天在C市出差。”“那里的鸭子特别好吃。”江行雪对此有印象。杜羡认真地说:“等我吃的时候,会给你拍段视频。”“不准拍!”江行雪抓狂。“由不得你。”杜羡道。江行雪哼了一声:“不要打扰我好好学习。”“挂完电话十分钟内,你可能就睡着了。”杜羡道,“不得不提醒你,就算把书塞枕头里,里面的东西也不会自动流向你的脑袋。”正在把书往自己枕头底下放的江行雪动作一顿,马上否认:“不可能,你等着瞧!我读书读到两点钟!”说完,他神秘兮兮地报了一下书名,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挑着这本书塞那里吗?”“这本你再不多看看,将会接受你mama的悉心辅导。”杜羡说。“错。”江行雪道,“因为这本上面你给我写了好多笔记,每页全是你的痕迹。”这下轮到杜羡愣住,他在电话那端笑了声:“那我上上句也有错,过了一晚上你脑袋里就全是我了。”虽然江行雪信誓旦旦说这次绝对会好好学习,但现实不出杜羡所料,没到五分钟,他便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十点半,屏幕亮了亮,光线把他照得睁开了眼睛。江行雪迷迷糊糊把手机拿起来,是杜羡给他发了段视频。还真是一只鸭子端在桌上,江行雪气得睡意全无,把视频回放了一遍,想仔细瞧瞧杜羡有没有露脸,觉得既然饿虫赶不走,相思病总能解一解。定睛一看,那张石板桌子有些眼熟。他再揉揉眼睛,这里就是自己楼下!江行雪这下彻底醒了,顾不上套件外套就往外面冲,等不及电梯上来,他顺着楼梯往下面跑,这时被打来了电话。他在接通的一瞬间,推开门看到了杜羡。他没顾着桌上那盘被罩子罩起来的事物,上前去跳着环住杜羡的脖子,然后杜羡抱着他,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在空中转了一圈。杜羡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江行雪身上,问:“恐高吗?”江行雪踮起脚尖亲亲对方的下巴,说:“是你的话,不恐高。”这里离他父母的居所很远,陆成川那栋洋楼的灯光暗着,他们不用考虑别人撞见这幕会如何尴尬。江行雪牵着杜羡往自己的屋子里走,介绍着:“布置得很漂亮,mama给我整理出了一间画室,在三楼,边上就是玻璃露台。我睡在二楼,你看,窗边有个梯子。”那架梯子上挂满了长春蔓,即便是冬日,花墙上也充满了活泼生机。杜羡看了一眼梯子,说:“感觉你另有所图。”“和你私奔起来比较方便。”江行雪随口胡说。“就算我愿意悄悄爬上梯子来找你,也不能毫无声息地翻那么多堵外墙,你们家的栅栏电网不是白装的。”杜羡提醒他,“我是怪盗吗?还是专门跑来偷Omega的那种。”听完,江行雪有些遗憾,好奇:“你怎么来的?”“门卫和老管家都认识我,我们不是夜间偷会。”杜羡说。江行雪道:“不是这事!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在C市吗?”杜羡给江行雪拆开筷子,指了一下那盒被自己打包的堂食:“对啊,你看看这鸭子,一个半小时之前还在C市的大饭店里吃饲料呢。”“你忙了一天,该在C市睡一觉的。”江行雪嘟囔。杜羡示意要他赶紧吃夜宵,一边拆开酱料,一边说:“男朋友舍得自己饿肚子,我不舍得他做梦都做不安稳。”江行雪捧着饭盒,夹了块rou蘸了酱,先给杜羡喂了一块,杜羡吃完摆手说自己不饿,这才自己开始吃。正要进入结合期的Omega吃饱喝足,无意识散发在外的信息素都变得浓郁起来,杜羡被橙花味熏了一鼻子。他问:“还没打抑制剂?”“不打,你咬我。”江行雪说。杜羡拒绝:“不咬,你太瘦了,我牙齿会疼。”“什么?”江行雪诧异,“又不是啃鸭脖,你还挑剔!”其实杜羡那大少爷脾气在江行雪面前几乎为零,然而此刻开始王子病发作,就差头上顶个小皇冠,拿根权杖在手里。他道:“啃完鸭脖我能饱,啃完你脖子,我大概被你哥追着打。”“不会管我的!我几岁了又不是早恋,而且标记完又看不出来什么。”江行雪说。杜羡斜靠在墙上,看他的脸被洒上了大半月光,温柔得像山间白雪,轻笑:“啃完那里当然会有吻痕啊。”江行雪护着自己的脖子,脸红道:“不能力气小一点?”“那商量商量。”杜羡说。话音刚落,杜羡把江行雪拉到自己的面前,让人后背贴着墙,自己俯下身去吮了下对方细嫩的右侧脖颈。那是非常快速的一个小动作,杜羡问:“这样可以吗?”江行雪与他离得那么近,近到被杜羡的信息素扑了满脸。即将汹涌来临的结合期使他喘着气,明明没干什么,就已经开始发着抖要软成一滩水。他道:“再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