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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卖啤酒的!”“蓝西装”毫不停歇,十分夸张地指了下陈烨,又“哗啦”一划,把一边的小於也包含在内,“──你们根本就不认识!”小於被这突然一指,又剧烈抖了起来,连牙齿也咯咯地响了起来,一双眼睛捞著救命稻草般瞄著陈烨。“少废话。”韩天阁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再次转向那光头,声音又沈了下去,深不见底,“我再问你一次,哪只手?!”“……”韩天阁神情突然放松,语气陡然轻描淡写,话却是对著阿易,“──两只手都卸了。”“啪”!韩天阁身边,陈烨猛一推面前的饮料,沈著脸站了起来,“无聊!”他过去是个警察,今天竟然坐在那儿看著旁边的人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不算,还拿他当名目,要当场大搞人身侵害!他在参与黑社会谈判?!这简直太荒唐了!然而刚一站起来,眼前,突然急遽一黑。“小天……”陈烨几乎本能地向右侧伸手,“小天……”“怎麽了?”韩天阁慌忙伸手去握陈烨的手,“叶子,你怎麽了?!”“我……我好像……看不见东西了……”陈烨话没说完,一头倒了下去。(Tobetinued……)PS:555555没有存文了……继续拜求票票,和推荐!拜谢拜谢!禁情34上34上病房里。天快亮时,大队医生终於离开了。会诊结果,因为头部受到震荡,加上失血,刚才骤然站起时,眼部供血突然阻断。好在只是属於暂时性的缺血,问题并不大,注意休息就好。可是这著实吓到了韩天阁,半个时辰里找来了半个城市的专家。现在,走廊尽头那间会议室里,两拨儿人还在紧张地谈判。偶尔,从病房里能看见门外保镖一晃而过的影子。陈烨对面,小於依然远远地溜在墙边,浑身剧烈地打颤,牙齿咯咯地响著。许久,看看没人再进来,终於小心翼翼地张了口:“陈、陈……陈哥……你……你以前到底是、是……”陈烨瞥了眼墙边,终於低头叹了口气,“我以前是警察。刑警。”“哎呀妈呀!可、可吓死我了……”小於顿时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对了,”小於坐在地上,忽然想起了什麽,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看向陈烨。“那个……那个……”他向外使了个眼神,“他真的是……你们俩……真的……”“……”陈烨狠狠瞪了小於一眼──八卦!※※※※※※※※两天後的晚上。华侨城酒店中餐厅。陈烨坐在位子上看著眼前的喧闹。他在医院里观察了三天,下午终於出了院。这会儿,头上依然包著纱布,身边的位子空著。──韩天阁没有经常在自己的位子上,S城来了很多大佬,实际上,现在那夥人里的老大们,眼下都站在中间一块空地上,不时互相拉拉手,握握肩膀,以示“和谐”。更不断有人连续上来,异常亲热地拥抱韩天阁。陈烨静静地看著眼前的场面。你不该来。你应该直接出院,无声无息地离开。陈烨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是韩老三说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还是不知不觉答应了,为什麽?大厅中央。因为多是南方人,围在一起的大都比天阁矮,其中一个矮胖子,还一度死死抱著韩天阁的腰,“三哥!三哥,这有你给我们……”信誓旦旦地表著态。陈烨呆呆地看著,这些惺惺作态让他十分反感,但是出乎意料地,却突然让他想到了有两次跟王局长朋友吃饭唱歌的情景。最後,陈烨视线落在了天阁那只包著纱布的手上,洁白的纱布在人丛里分外醒目。许久,陈烨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你要走了?”旋转门外,陈烨回头,出乎意料地看见韩天阁跟了出来。陈烨苦笑。一瞬间,两个人四目相对。那一刻,夜色里,周围的灯光交叉著落下来,落在两人脸上、手臂上、衣服上,留下了含混暧昧的颜色。他们脚下,是白花花地大理石地面,微微有一些坡度。眼前,不远处,是一条午夜寂静的公路。穿过公路,就是海滨。椰子树高大的枝干顶端,树叶正沙沙作响。空气里,飘来淡淡的桂花香。安谧美好的夜晚。他们不约而同向前走了几步,走入了寂静深处。夜色如水,温柔地贴在皮肤上,像以往任何时候留在记忆里的一样舒服。“我问过医生几次。”终於,韩天阁先开口,“他们说,没事儿。”他缓缓地说,声音低沈,凝重地盯了陈烨一眼,“但是我有点担心。”“没事。”韩天阁略一沈吟。“有好几个晚上,”他忽然犹豫了一下。“什麽?”“我梦见你在一条船上,离我越来越远。”韩天阁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最後抬起了视线,看向陈烨。“……”陈烨心里莫名地一紧。两个人对视著,忽然都不说话。韩天阁先挪开了视线。“我不常作梦。”他低声说,撇了撇嘴。“小时候,有一次我梦见母亲在一幢庙里看著我,我不知道为什麽拼命大哭。後来,第二天,我就接到消息,她死了。”他抬起头瞥了陈烨一眼。韩天阁的声音异常冷淡,好像完全在说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但是陈烨却听明白了。心里又是一痛。“我会小心一点。”沈默了许久,他说。“嗯。”韩天阁哼了一声,目光顺著午夜里长长的公路,落向了远处。“然後过了几天,我忽然就接到了阿威的电话。”停顿了一会儿,韩天阁说。“嗯。”陈烨也只是答应了一声,低头看著路边一从飘摇的衰草。那草弓形的边缘忽然亮了起来。远处,有汽车开过来了。两个人同时转回头,视线再次相遇。“头不疼了吧?”韩天阁问,他忽然很想伸手摸摸陈烨的额头,但是手抬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终於无处可放,转了半圈,接过了原来右手的杯子。“不疼。”陈烨说,也不说话。於是,宁谧的夜里,俩人突然许久无言。这个晚上,韩天阁因为知道陈烨从警队离开是由於自己,而觉得自己欠了他一个情,於是再不敢说出想让陈烨跟著自己的话。他不敢让自